“我不知道他的老巢在什么地方,但我知道有一间医院专门帮他们治疗枪伤。”
库娃回忆着这段时间的经历,在他们进行前期侦察的时候,神锤中有一个成员被流弹所伤,当时他们不便张扬,就是黑手党的老大把他送到一间小医院的。
那个地方是一间地下室,环境十分简陋,但手术室的设备却非常好,看得出那里应该是他们经常做治疗的地方,如今黑手党帮的老大受了伤,肯定也会去哪里。
“很好,你现在就带我们去。”白美溪知道黑手党帮必定也有自己的医疗处,如果这个库娃说得都是真的,说不定他们还真的能用最少的兵力就捕获到这条大鱼。
“不,我不记得是怎么去哪里的,当时他让我们蒙上了眼睛,但是我记得那个医疗处里面有几个数字还有一些标志性的东西。”
库娃将她在仓库里见到的一切都画了下来,连小细节都没有放过。库娃说她的记忆力非常好,只要她想几乎可以复制任何一个场景。
而且越是她觉得紧张的时刻,她的记忆力就越好。
当时的雇佣兵组织认为那个士兵受流弹所伤,很可能是一场伪装的意外,动手的很有可能是南y帮或者是华帮的人,所以那段时间他们集中了百分百的精神,一刻都不敢放松,觉得自己周围很可能随时都有大战发生。
幸好最后查明,他们的到来并没有打草惊蛇,只是几个连帮派都算不上小组织在互相斗殴,那些人甚至连枪都不会用,才会让子弹乱飞。
库娃把自己画出的图纸交给了白美溪,这个地方白美溪自然是没见过的,但是那些数字和标志都是刻在墙上的,看上去已经有很多年了,说不定华帮的老大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美溪将那张纸收了起来,但她并没有立刻把她带出空间,而是把她绑在了仓库之中,先找华帮老大查明情况。
这些数字和标志让华帮老大一下子想起了二十几年前的一桩事,当初华帮还在四处搜罗地盘的阶段,当时他们和黑手党帮的人都看上了这个地方,最后因为压不住地头蛇输了这一局。
虽然华帮后来找到了更好的地盘,也发展得跟黑手党帮一样壮大,但这个地方华帮的老大记忆深刻,一直想找机会把它再抢回来。
没想到黑手党帮的老大居然把自己的老巢安排在这个毫不起眼的区域,反而给了他们找到他的机会。
“果然是狡兔三窟,那个老家伙很聪明,换做其他人还真是很难想象到这里。”华帮的老大看到这个地址后,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这个地下室的地点原本是一间打金工厂,四周的墙壁都是防弹的,里面的监控装置也十分齐全,几乎可以当安全屋使用。
当初他看中这里也是想把这个地方当成仓库使用,专门储存那些灰色地带上的东西,就算是有事也可以及时撤退。
“既然知道是哪里就好办了,我现在就带人过去。”白美溪把这个地址记了下来,准备回到难民区组织其他人一起攻过去,可华帮的老大却不答应。
“不行,今天晚上不能去,而且就算查到黑手党帮的老大住在里面,我们也很难攻进去,他们肯定改了工厂内的路线,留出了一条逃跑通道,还没等我们进去,这个老头子就跑了。”
华帮的老大对这件事不看好,他们今天已经损失了太多人了,必须等一段时间重整旗鼓才能腾出手收拾黑手党帮。
“不,我们一天都不能等,只能是今天,黑手党帮的老大也会认为我们需要一段时间休养生息,只有今天才能出其不意。”
白美溪做事非常果断,既然华帮这边拿不出人手,那她就集合南y帮的人,更何况库娃所在的雇佣兵组织一向是拿钱办事,他们跟黑手党帮老大的生意已经结束了,现在完全可以帮自己接单。
白美溪把华帮的老大送回了天仙阁,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大量的m国工作人员在里面游走,这一次天仙阁彻底毁了,所有的建筑主体都受到了破坏,想要再次开张,恐怕需要重建。
华帮的老大和他的两个属下装作刚刚赶到的样子在现场认尸,这一次华帮损失惨重,每一滴血都指向那个叛徒,不把他五马分尸,实在难以平复大家心里的怨气。
华帮的老大对身边的两个属下使了一个眼色,他们立刻通知了华帮内剩余的兄弟,让他们把那个中层找出来。
无论是哪个帮派,叛徒都是人人喊杀的对象,就算是刚刚加入帮派的小弟也有足够杀他,并且可以快速上位。
这份追杀令一发出去,整个华帮的人都出动了,他们先去找了那位中层的孩子,发现她两个小时之前就病逝了。
细查之下才发现有人特地打电话过来,让他们断了那个孩子的治疗,那个孩子因为病情恶化已经在icu住了半个多月了,一旦回到普通病房,根本支撑不了几分钟。
“是什么人接受了这个命令,为什么你们可以随意停掉病人的抢救措施,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华帮的人虽然恨那个叛徒,可听说这么小的孩子遭受了非人的待遇,他们还是怒不可遏。
更何况这间医院也算是华帮管理的范围,这里居然有一个医生听从黑手党帮的命令杀人灭口,他们必须查清楚,以免下次再冒出来一个人要置华帮于死地。
“是陈医生,他刚刚请假回去了,说家里有急事。”医院里的医生听说这件事后全都慌了,在他们这里每天都有人因为家里交不起医药费而放弃治疗。
那个得了血癌的孩子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程度,这个时候放弃治疗并不意外,所以他们根本没有核实家属的身份就照做了。
华帮的属下立刻去了那个陈医生的家里,发现他家里满是一氧化碳的味道,那位陈医生已经死了,嘴角边全都是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