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一直到深夜才结束。
这时参加宴会的宾主尽欢,同时大家也在心里想,这样的宴会要是多举办几次就更好了。
谁叫他们今天分到了自己想要的蛋糕呢?
尤其之前的信王党骨干们,这次可是赚的盆满钵满。
晚上,回驿馆的路上吕泽和项鸟同乘一车时气氛有点尴尬。
没想到吴国真大方,矿山都能送,这可是铜矿啊!难道你们钱就这么多...
因为赢高的介入,现在三国逐渐开始使用铁制农具和兵器了,不过容器在百姓们的生活中依然占据很大的一部分.
况且吴楚两国没有铸造自己的钱币,不代表他们就不铸造大秦五铢钱充实国库,发展本国商业,因此有铜就等于有钱。
呵呵!
吕泽冷笑,一脸鄙夷地说道,你们西楚不是更大方吗?数万将士牺牲性命拿下的城池,不是想送就送了吗?
一座城换七八万匹战马,我们不亏啊!项鸟放肆嚣张地大笑道,因为我们西楚骑兵就缺战马,有了战马,我们西楚骑兵还攻不下汨罗城?可你们吴国强的不是骑兵,你们要那么多战马何用?
作为武将,项鸟的思维跟文臣不一样,他的做法也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因为相比自己能拥有一支精锐的骑兵来说,送一座城池又算的了什么?
你以为大秦四大骑兵是吃素的吗?吕泽冷嘲热讽道,送出去的汨罗城,你们还能再拿回来?
你们大方!
项鸟不爽地说道,你们是真大方!
这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因为西楚骑兵我强大,可是在遇到大秦骑兵时,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不多不少,就差那么一点点。
至于为什么差那么一点点,而不是一大截,项鸟也不清楚不明白不知道。
为此他疑惑不解了很久...
这便成了他心中的刺,一根难以消除的刺!
不过信王的将来还真是不可限量啊!一想到今天自己的选择,吕泽就感慨道。
今天他犹豫太久,于是做决定时稍微晚了一点,不然公主刘潇的夫君就是信王赢天下了。
通过今天的一系列见闻,他似乎预感到赢天下的未来比赢天豪更加辉煌灿烂。
呵呵,你真以为我们公主想嫁信王吗?项鸟无奈地道,全都是娘娘的意思。因为,娘娘觉得公主嫁给赢天下,对西楚更有利...
什么?吕泽不解地问道,是哪个娘娘?
当然是良妃娘娘了。项鸟说道。
良妃是项蓉的封号。
难道...
一时之间吕泽真的后悔了,因为他似乎从项鸟的话中听出了不同寻常地味道。就是今后大秦皇位的继承人应该是赢天下而非赢天豪。
见吕泽一脸懊悔,项鸟自知自己酒后失言了,立马闭口不再言语,不说话了。
于是,两人沉默不语,一直到各自的驿馆才分开。
......
御书房,微醺的赢高正斜靠在榻上看书,见韩谈匆匆走进来,他开口问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没有!
韩谈摇头道,他们之间似乎破有点敌意。
让吕泽和项鸟同乘一辆车是赢高的意思,就是想听听吴楚两国这次同时来大秦联姻,是否是合谋的。
现在看来不是合谋的,而更像是相互竞争的关系。
毕竟酒后才能吐真言嘛!
你确定他们不是故意的?赢高再次确认道。
不像。韩谈回答道,项鸟还说了不少醉话。
不过韩谈很识趣的没有说出项鸟说过的醉话,因为这似乎跟皇帝陛下想要知道的事情没多大关系。
也是。赢高心里踏实了不少,自叹道,可能是朕太紧张了。
陛下!突然,就在这时,一名內侍急匆匆走进书房回禀道,阴阳家的火瑶和冰蓉求见!
大半夜,两人来宫中见自己干什么?
只能说有大事情发生了。
快,让她们进来!韩谈立马说道。
內侍领命,匆匆离开。
片刻时间,火瑶和冰蓉就急匆匆走进了御书房。
参见陛下!
火瑶和冰蓉行礼道。
不要多礼,快坐吧!赢高平易近人地说道。
陛下...
火瑶欲言又止。
没事,说吧!赢高淡淡地说道。
还是让冰蓉妹妹说吧!火瑶对冰蓉说道。
冰蓉还在犹豫,对于让她说的事情她内心深处似乎很纠结...
对此赢高也没有催促她,而是静静等她做决定。
冰蓉见皇帝陛下并没有逼迫自己的意思,突然想到这十多年来跟赢高之间相处,建立起来的感情...
冰蓉终于咬牙说道,陛下,一个月前先帝出殡时,我在阴阳阁高楼上看到出殡的队伍有个人,他的背影有点想我们阴阳家的家主。
什么?赢高被这句话惊得从榻上做起来盯着冰蓉问道,你说,当日出殡的队伍当中有东王公?
我也不敢肯定,只是觉得背影有点像。冰蓉不太确定地说道。
那么你又为什么肯定他像东王公?赢高急切地问道。
因为来咸阳城之前,我曾跟随过家主一段时间,对他走路的姿势很熟悉,当天出兵的队伍当中,有个人走路的姿势像极了家主。冰蓉说道,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以家主的身份,这天下恐怕不可能有人能模仿他的走路姿势了。
你说说他的样子,还记得吗?赢高问道。
冰蓉思量了一下,说出了他看到的东王公当时在出殡队伍中的样子。
孙伯——
冰蓉还没有说完,一旁的韩谈就惊呼道,这不是孙伯吗?
你确定?赢高被韩谈的话给惊住了,他的脸色有点难看,语气阴冷地问道,不确定?
陛下,老奴确定,当日孙伯就是这身打扮!韩谈咬牙切齿地说道。
对于孙伯,韩谈心中只有恨。
因为当初,为了掌控东厂,孙伯几乎杀光了韩谈在东厂的亲信。
现在韩谈确定孙伯就是东王公,阴阳家的家主时,就更加气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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