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梦多第一次向前踏出,和田诈一起靠在栏杆上看风景。
“然后呢?田田她……”拉梦多低沉的嘶哑的声音甚至让田诈都吓了一跳,“这孩子她,为什么会死去?”
“你呀,之前就给你说过,哪怕对不起妻子但也不能让孩子没父亲,就是不听!”田诈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拉梦多的额头,“现在知道关心自己的孩子喽,有什么用!”
拉梦多并不说话,只是听着田诈的数落。
“照顾战友的遗孀和遗孤跟照顾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必要的避讳吗?”田诈想起面前的这人之前做的每件事,都很奇怪,又不是在有优秀匹配系统的大非洲出生的,这人的脑回路咋和正常人不一样?
“我无法给予她正常的生活,也无法给予她全部的父爱,那不如让她在同龄人的周围成长”拉梦多眼睛里也有着浓浓的愧疚,“我没在最好的年纪陪伴她,但我可以为她付出一切!”
“就知道说屁话,人都没有了,就知道对不起,你们这些小日子过得不错的人,是不是除了土下跪和道歉就没有其他的、作为人能去做的事了?”田诈极度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拉梦多,“这个时候就说付出一切,你他娘的,除了报仇,你还能有什么能付出的!”
喘了喘气,田诈也不忍心继续刺激这个可怜的父亲,背过身看着下方奇装异服的众人:“拉梦多,你最后一次见到田田这个傻姑娘,你的女儿,是在什么时候?”
“……在监禁室里。”拉梦多痛苦的闭上眼睛。
拉梦多,你来了啊,求求你了,帮我解开这些锁链好吗?
拉梦多,他们说我不正常了,但我很正常啊,你看到了嘛。
拉梦多,求求你了,把那个白色粉末给我好吗?
拉梦多,把白色粉末给我,求求你了,我就吸一口,就一口。
拉梦多,给我一口吧,然后你怎么样对我都行,各种各样的都可以呀,全部都可以!
拉梦多!
啪!毛台冲入监禁室,给了何田田狠狠的一巴掌。
哈哈,毛台弟弟你来了呀,打姐姐干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种爱好?
这样,打个商量给我一口,就一口,姐姐怎样都可以,都随你哦。
毛台,快,快,杀了我,给我个痛快!别让我这么痛苦!
哈哈,毛台,你不是需要钱吗?姐姐我的存款都可以给你,姐姐我整个人都可以是你的,就一口,就一口啊!
咚!毛台面无表情的将何田田捶晕。
拉梦多再次睁开眼睛,血色充盈了双眸:“田诈,告诉我!告诉我,谁让她,谁让田田,谁让我女儿,染上的这该死的东西!”
毛台,你这小厮儿,把我名字给了多少人说啊?田诈再次叹了一口气:“还能是谁?田田那个时候可是已经融境了,除了利用她的善良和天真,有谁能让她染上?”
“那你们呢?茅台和你呢?那个时候你们在哪里?”拉梦多的指甲深深陷入手掌,献血顺着指甲流到地上。
“调虎离山!”田诈言语中充满了懊恼,“我是知道乌丸的想法,茅台是对田田护的很死,而我们两个已经明显表达出了对组织有毒品生意的不满,甚至联合突击了几条线路。”
田诈深吸一口气:“所以乌丸召集我们两个,要去他家的别墅找家族宝藏,找到了就放弃毒品交易,我们两个当时也乐于组织回归正轨。在他家那里杀了一批人后,我们找到了宝藏,但带不出来,就先回到了组织,想让乌丸自己想主意去拿,结果回去就发现了田田已经接手了毒品线路,并染上了毒品。”
琴酒在响尾蛇和赤井秀一联手攻击之下撞破了木墙,田诈和拉梦多手上重新浮现出武器撞在一起:“拉梦多,不管你信不信,我那次过后就和组织彻底的分道扬镳了,茅台因为雪莉和田田的原因继续留在组织,但也拒绝了所有的任务派遣。”
“直到最后一次,乌丸派了不知情的琴酒等几个人去拖住他,然后将田田劫了出来,茅台反应过来,杀到实验室时,乌苏莲和田田已经完成了换骨”田诈不断挥出大刀,“最后只有乌苏莲苏醒了过来,而田田的身体陷入了永远的沉睡。”
“那乌丸还让雪莉研究APTX4869?”拉梦多手中的扇子展开又收起,将刀卡在扇子中间。
田诈将手紧贴刀背,不断加力:“知道什么是可持续性发展吗?乌丸可不是在优秀匹配机制里成长的非洲总统,只知道竭泽而渔。”
“他还想要来第二次?”拉梦多简直已经气爆了。
“嘛,谁知道呢?但估计是了。”田诈把刀一砍,拉梦多后跳到琴酒背后。
“怎么?拉梦多,身体已经不行了吗?对付已经垂垂老矣的蛇毒都这么吃力?还被逼退了?”琴酒撩了撩刘海,吐出一口浊气。
“少来,我至少有过前压,蛇毒也被我打退过,而你呢?一直被压,线上被压三级了,我抓个鬼的上!”拉梦多切换情绪很快。
“野区拴条狗都可以赢的局,被打成这样,你有什么想法没?”琴酒连开数枪,让赤井秀一和响尾蛇不得前进。
“有,两个想法,一,GTmdTwH,二,RNmdSXL!退钱!”拉梦多同样用扇子逼退田诈。
“呵,一出口就是老玩家了,都当父亲的人了,还这么热爱游戏?”琴酒冷笑一声。
“那怎么说?跑酷一下?然后信仰之跃?”拉梦多作防御姿态。
“那你替我断后!”琴酒卖队友是师承茅台的熟练,转身就跑。
“淦,琴酒,祝你吃泡面没调料啊!”拉梦多人傻了,没想到这人如此不讲武德。
“哈,我都吃合味道,不怕没调料。”琴酒表示咒我的人多了,老夫早有防备。
“你个小甜心,等等我!”拉梦多同样转身而跑。
于是田诈三人就看到了两人那堪比战五渣法棍的流畅跑酷,然后噗通两声,两人张开双手,拥抱大海,一只海鹰恰好在此时叫着滑过海面。
身在黑暗,躬耕光明!
……
“结束了?你怎么在这里?”明美在波本的搀扶下站起。
“不知道,茅台还在防备着什么?”波本将明美拦在身后,“等下再和你细聊,现在先戒备。”
两把直刀落入手中,映射出波本严峻的黝黑脸。
王李则是持着双剑,看着倒在地上的贝尔摩德,满眼的复杂。
突然贝尔摩德将双手举起,一个翻身,便直直的站好。
“嗬嗬”阴森的笑声从贝尔摩德凌乱的头发下传出,“好久不见了呀,毛台弟弟!”
身影瞬间消失,王李同样失去踪影,明美和波本只能听到空中传来的武器碰撞声。
两人重新出现在视野中时,是王李一脚将奇怪的贝尔摩德踢飞。
落地后,王李片刻不停,再次出手,贝尔摩德同样极速向前。
板砖与双剑相撞,悲伤与愤怒交织,两股强大的气息互相碾压。
“这就是组织最强大的战力,当年以十岁的年龄杀戮围城之势的茅台。”波本喃喃自语。
“什么意思啊?阿零”明美抓紧了波本的衣角,“王李,现在变的好可怕,那张完全没有笑容的脸,真的还是他吗?”
“当然还是他”波本回过神,确定那边的战斗自己插不上手了,就转身笑着对明美说,“我之前从公安回来,一直没见到你,真的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还好这次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提起这件事就还行,一提起来明美就再也绷不住眼泪了,扑进波本怀里:“都是琴酒的错!”
随着明美的讲述,波本对琴酒的恨意越发深厚。
“哈丘!”正在游泳的琴酒莫名打了一个喷嚏。
“琴酒你果然老了,游下泳都感冒了。”拉梦多以蛙泳姿态反超了琴酒。
“开玩笑,我只是觉得好像有人又给我扣了个锅,我清除叛徒怎么都会搞的天怒人怨的。”琴酒以自由泳又一次领头。
在波本和明美聊天时,王李的双剑再一次跨过板砖,刺点贝尔摩德的肩膀,带出一片血水。
贝尔摩德一板砖滑过王李的鼻子,迈开大长腿侧直踢一脚。
王李向后退去,一剑横竖挥舞阻止了贝尔摩德想要追击的动作。
甩了甩被踢麻的手,王李面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贝尔摩德:“好久不见了呀,乌苏莲。”
贝尔摩德妩媚一笑,俯身向前,手中的板砖熠熠发光。
王李双剑交叉,气息交缠在其上,在板砖将要触碰到的时候,奋力斩开。
种花古武剑技——爆气斩·变种!
“真是的,连妹妹都不叫了,姐姐我可是伤心万分呢。”本该被崩开的贝尔摩德安然落地,借势·千斤石!
趁王李中门大开,贝尔摩德手中的板砖向王李胸口磕过去。
王李收回剑的同时,原地后空翻,腿斧朝贝尔摩德头上劈去。
贝尔摩德笑着侧了一下头,任由王李攻击。
腿斧撞到贝尔摩德的肩头,如撼大山,借势·山峦立!
“弟弟,别白费力气了,我在组织中可是最坚固的盾呢。”贝尔摩德架住王李的直踢,看着他飞速后退。
“闭嘴!我的傻妹妹不是你,你是乌苏莲!不是何田田!”王李吐出一口气,心中虽有杀意沸腾,但却不敢下死手,“贝尔摩德,我说过,你不要背叛自己的心!”
贝尔摩德不可否置,再次踏步向前,与王李战在一起。
“我可不单纯的是乌苏莲,我也是贝尔摩德,更是你的好妹妹——何田田。”贝尔摩德眼中闪过莫名的红光。
王李犹豫不决只是做防御,作为那件血色残阳事件的主要参与者,王李知道面前这个人有乌苏莲的灵魂,贝尔摩德的身体,最重要的是有何田田的骨脊,现在这个人的实力就是因为何田田的缘故。
如果真的斩下去,田田就真的没救了!
贝尔摩德见王李不还手,得意的一笑:“既然你没有想打的**,那就请你退场吧!”
攻击猛然加快,招招直指死穴,王李只顾防守终有一失,被贝尔摩德抓住机会一板砖拍到集装箱上。
在贝尔摩德正想补刀时,波本拦住了她的脚步。
“波本,闪开!”贝尔摩德不屑的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想死也不要赶早嘛,一个个来。”
“我知道不是你对手,但可以挣扎一下嘛,毕竟茅台”波本突然大吼,“你如果死了,谁来保护宫野志保?我保护小姨子可是力不从心啊!”
“你大姨妹妹的,组织里怎么都是一屁股的连襟,回去要叫琴酒清理一下了。”贝尔摩德快速挥舞板砖,如风过境,借势·大风起!
好快!防不住!波本一瞬间就知道自己挡不住,只得双刀架住。
在要拍中的一瞬间,贝尔摩德停住了攻击。
“何田田,你竟敢!”贝尔摩德还没说完便被自己强制打断,“闭嘴!”
温柔的目光投向一脸惊讶的王李:“毛台,尽力结束吧,这一切!”
贝尔摩德像是在与自己斗争,张开手掌虚空一握:“开什么玩笑?结束?对我来说,才刚开始啊!”
说完持板砖再次拍向波本,波本双刀呈十字欲挡住这次攻击。
“我说,阿零”王李重新站在了波本面前,抓住了贝尔摩德的手腕,“你是不是对我之前的教导彻底忘了?”
波本松了一口气,嘲笑道:“刚才某个没战意的人给我说过,双手武器用十字格挡是最愚蠢的行为。”
“不错嘛,记得很牢固,现在我来教你两个新的东西”王李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扭曲面孔了的贝尔摩德,微微一笑,“一,我比你想象的还要强;二,拿了别人的东西就不要太猖狂!”
拍掉反击的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巧力带动旋转,以极近的距离,拳头贴在气海,猛然发力,贝尔摩德吐着血撞破了自己车的玻璃。
种花古武寸拳——炎昭!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波本凭借对王李的了解,作出了最合理的判断。
“嗯,她暂时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我手上。”王李目送贝尔摩德开车离去。
“为什么?”波本很是不解。
“到时候,追杀我的人中,会不会有你呢?阿零”王李走向明美,“不管怎么说谢谢啦。”
贝尔摩德将车停在树林深处,拿出藏在车里的手机,向某个电话发了一封邮件后,无神的躺在座椅上。
对你最近太放纵了,回来养伤,去英国,赤井玛丽。
手机上传回来的短信,其中的名字让贝尔摩德再次浮现笑容。
收拾不了被茅台护着的你女儿,那收拾一下你姐姐总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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