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堇之很配合的点点头，举手投足都透着贵公子风范。“好的，萌姐。好久不见一会工作结束我们可以小聚一下吃个晚饭。”
Sasa挥着手赶人，提着语调。“快去快去。以后叫我sasa。什么萌姐萌姐的败了我的气势。”
她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实在是又萌又可爱，不似往日那种雷厉风行。
佳音被强行拉着进了化妆间，sasa紧张的检查了一下门，又贴着墙听了听隔壁。再次确认隔壁听不到任何动静，隔音效果很好。
她十分小心，低声的说。“这里隔音不太好。我没想到他们突然来！明明之前吩咐过他们的生活助理任何事情先打招呼。那个白痴。”
“姐。那接下来怎么办？”
Sasa干脆放弃团团转，插着腰。“没关系，让我思考一下。一会免不得肢体接触，还好今天的衣服都是长袖。避免穿帮你把外套穿上，这样小身板还能撑一撑。还有，动作幅度尽量不要太大，多注意领口。”
Sasa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佳音的裤子上。她实在不放心。“还有你的裤子，如果一会要坐在地上，或者跳起来之类的动作你还是尽量注意。”边说边捶着额头叹息。“都怪我没想到，事发突然措手不及！”
佳音只听着，这不能上不能下，不能太活跃的指令，然后呆呆的点头。
她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无数个不太好的画面——被人发现自己是个女的。
她毫无察觉下意识吞了口唾沫，抬起手想松松领口，让人窒息。又想起叮嘱，于是干脆放弃。
这紧张如同一双无形的大手，掐在自己身体上，紧绷绷的无法呼吸。
今天棚内两套衣服，还有一组是室外，留作以后排期。
棚内第一套宣传照很顺利，拍照时佳音尽量隐匿自己，站在边边角落，偏偏穿了增高鞋垫之后自己的身高跟紫诺差不多。
韩紫诺小朋友不乐意了，硬是站在佳音旁边把她往里面挤。佳音贴着陈零澈又躲着，姿势尴尬又暧昧。韩紫诺不经意的较真把手臂压在她肩膀上，誓较高下。
她还要注意脚下不要磕碰，衣服不被扯开，几个人站在一起勾肩搭背避免不必要的触碰。
第二套也只是将第一套的造型做了微调，换了一些配饰，改了一下妆容与造型，整个团从高贵转变成青春洋溢的既视感。
一场下来赖佳音身心俱疲，喘不过气。
透着底妆双颊红扑扑的。她敏感的发现似乎被一双眼睛盯着，于是她轻轻侧目，见着韩紫诺闪避的双眼。
“你盯着我干嘛？”
韩紫诺瞬间红了脸，极力否认：“谁……谁盯着你了。娘娘腔。”
佳音心脏一提，浑身紧绷，以为他发现了什么？
作为一个正常人，女扮男装这种事在现代实在不容易实现。
最开始她甚至认为这个想法就是鬼扯，这才第一天就被人称为娘娘腔，她也就默认被发现了。如果被拆穿，自己的说辞都没有想好，一切来得太快，她无法预期。
可是在佳音的心中，被发现了也要强撑。
这种感觉如同一层窗户纸，糊在那里不捅破也不需要承认，捅破了也无需否认。
于是她挺着韩紫诺叫自己娘娘腔，本能的回了个：“哦！”
他说什么自己只要认同就好了，承认就是变相的否认，态度梦棱两可，自我怀疑才是最好的反驳。
这下更韩紫诺更暴躁了，粗着脖子叫唤：“你怎么不反驳？你难道喜欢当娘娘腔？你喜欢男的？”
这话逻辑上是没毛病的，理论上也说得通。可是她现在不是自己，是另一个人，这因果关系卡在半空，佳音只是凉凉的应对：“你开心就好。”
说完她就潇洒的问sasa：“姐，拍摄结束了我先去换衣服了，需要你帮我弄一下这衣服里面有点不舒服。”
sasa迈着长腿踩着高跟跟在后面，才走了一半就被叫住：“萌姐，一会跟我们一起吃个饭吧！不去外面吃，我们叫了火锅去公司餐厅。”
sasa瞪着游堇之：“说了叫我sasa。你们先去换衣服结束后门口集合一起回公司。”
摄影师这时候早已经在电脑里看完初片，越看越兴奋，激动的高声宣布：“收工，感谢大家。”
宣布结束后，每个组别都忙活自己收尾的事情，sasa更是贴心的叫了影棚助理，吩咐着：“买一些饮料给大家，公司请客，还有这个是给摄影老师的小礼物。”说着他递出一个小纸袋，“麻烦摄影老师这次帮我们费费心。”
一切交代妥当，佳音那边也换了衣服，收拾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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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sasa安排佳音跟着自己一辆车，剩下的三个人一起做来时候的车。
保姆车先后离开影棚，夜色被路灯铺满，透着车窗微弱的散落进车子里。
陈零澈紧闭双目面色冰冷看不出任何情绪。光线在他的脸上划过一条一条的阴影。
紫诺坐不住了，从后座探出脑袋审时度势。他很有眼力见的看见陈零澈在休息，小心翼翼的对着游堇之问道。“哥，你说那个佳煜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看他都觉得很奇怪，越看越奇怪。”
游堇之没什么表情，只是盯着车窗外飞速逝去的街景，一手撑着下巴发呆。就在韩紫诺认为自己无人搭理，准备伤心的窝在角落的时候，游堇之轻轻的笑了，温柔的笑声声音很小，但在狭小安静的空间里那么明显，
他将手臂放下，在胸前食指交叉。忍不住编排紫诺。“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紫诺听了很是不服气，提着语气避着陈零澈小声嚷嚷。“哼！我嫉妒他？我为什么要这样？他比我高？比我好看？就这些？我会嫉妒这些？”
紫诺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整段话越听越没有说服力，惹得游堇之忍不住的扯着嘴脸笑。他生怕小的小朋友伤了自尊，抬起手挡在嘴巴上，算是回避。
“他的比例是挺好，腿长的过分。”游堇之不经意的陈述自己的发现，略带羡慕。
他低头浅笑，嘴脸微微上扬，似乎想到什么，眼睛一转，并不多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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