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他干的,他是一个成熟的孩子了,怎么可能会流哈喇子?
这绝对不是他干的!
沐白羞愤得满脸通红,一把就用被子把自己的脑袋蒙住,口中大喊,“不是我干的!臭爹爹,你不要污蔑我!”
秦淮见他这么一副坚决不肯面对现实的鸵鸟模样,心中不禁觉得一阵好笑。
为了避免这小子又恼羞成怒到再不愿意跟自己同住,秦淮便也只能昧着良心顺着他道“好好好,不是你干的,这都是我自己干的。
好了,别闷在被子里,小心把自己闷坏了。”
沐白当然听得出他这是在安慰自己,一时还是觉得心里别扭,转不过弯来,自己在被子里憋了半天才露出小脑袋,一脸别别扭扭地道“爹爹,其实我以前不这样的,我以前睡觉都可老实了,真的。”
秦淮笑着揉他脑袋,“好,爹爹信你。”
沐白小声咕哝,“我总觉得你是在哄我。”
秦淮便一脸认真地对他道“那之后咱爷儿俩就一直睡一块儿,你睡觉究竟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多试几次不就知道了吗?”
沐白一听,当即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好!咱俩之后都一起睡!”
他今天只是第一回跟爹爹一块睡,一时有些紧张所以才会闹洋相,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
其实这个年纪的孩子,睡起觉来能有多老实?
打呼磨牙流口水,横七竖八踢被子,这些都是正常的,只是沐白跟秦淮才相认没多久,沐白便总想在自家亲爹面前表现出最完美的一面,所以才会格外在意这些。
秦淮也慢慢摸索出了沐白的脾性,是以凡事便都顺着他。
之后两父子同睡,沐白倒是没有再趴在他的身上流口水了,但晚上睡觉却还是不老实,没多会儿就踢被子,而且也常常睡着睡着就歪了个方向,有一回差点直接一头栽下床去。
得亏秦淮警醒,及时把他捞起来摆好,不然这小子脑袋上铁定要肿起一块包。
而且照着这小子的尿性,他从床上滚下去之后,第二天保准还要诬赖他这个当爹的,说是自己把他踹下床去的。
秦淮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一直没揭他的短,沐白便一直不知道自己晚上睡觉究竟有多不老实,还在秦淮的面前洋洋得意地自证清白。
“我就说我睡觉很老实的,现在你总算相信了吧。”
秦淮闻言,自然也只能笑着应下。
转眼几天过去,这几天,秦淮哪里都没去,就一直在家中陪儿子,也陪陪爹娘。
这些年爹娘一直帮他照顾沐白,要养大一个孩子,需要耗费的时间精力绝对不会少。
别的不说,单单是晚上要给他盖被子,就得起来好几回。
二老年纪大了,这么操心劳力,定然更加辛苦。
感激的话秦淮没有说,真说了就太见外了,秦淮能做的,就是竭尽所能地多陪伴他们,弥补他们。
而他们二人,对秦淮这个儿子也一直都十分牵挂。
他们知道,秦淮所要做的事比很多人想象中都要危险,这些年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现在他终于回来了,而且人也都好好的,没半点损伤,他们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下。
放心归放心,他们却还是对秦淮曾经可能经历过的危险耿耿于怀。
他们向秦淮询问起了他和兰清笳在浔龙国时候的经历,秦淮不想让父母担心,自是打算什么都挑好的说。
但这时,沐白却是突然跳出来,十分兴奋地道“祖父祖母,我知道,我来告诉您们!”
秦彧和林檀香都对他投以一记怀疑的目光。
沐白见了,当即开口为自己辩解,“我没有说谎,我真的知道,不信您们问爹爹,是爹爹亲口告诉我的!”
秦淮点了点头,“当时在回来的路上,他和另外一个孩子缠着我讲以前的事,我便说了。”
关于这件事,秦淮也不止一次暗暗庆幸,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说有关沐白的半句坏话,他说的全都是自己如何思念,如何牵挂沐白的真情表达。
若是当初自己仗着沐白不在旁边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那回头,沐白这小子定然要不依不饶地跟自己翻旧账了。
沐白接过了要给祖父祖母讲故事的任务,当即就兴致勃勃地讲了起来。
一开始他还讲得有些磕磕巴巴,但适应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就慢慢讲得有条理起来了。
秦淮听他讲述,心中不觉有些惊讶。
那些事自己只跟沐白讲了那么一次,而且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