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老兴师动众地给沐白把他被蚊子咬出来的那丁点大的包涂上了膏药,秦淮这才开口,对这小子开始兴师问罪。
“你怎么会在窗下偷听?”
沐白心中当即闪过一抹心虚。
但他想到自己有祖父祖母做靠山,他就立马把小腰杆挺直了。
“我没有偷听!”
秦淮一脸严肃地望着他,“你方才躲在窗户下,不是偷听是什么?”
沐白振振有词,“我听到的明明是关于我自己的事情,所以不算偷听!”
秦淮……
这小子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歪理来,秦淮当真觉得佩服。
他还想要再教训教训这小子,林檀香就先护上了。
“沐白说得也没什么不对的。”
便是连一贯严肃刻板的秦彧,也跟着点了点头,对此表示附和。
沐白闻言,当即朝自家亲爹投去了一记小得意的炫耀眼神,好似在说,有祖父祖母在,你可别想抓我的错处。
秦淮……
有爹娘这么无条件地偏宠着他,这小子日后岂不是要上天?
秦淮心中生出几分无奈,但也深知此时不能跟爹娘反着来。
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就不要杠,不然最后错的还是他。
秦淮索性不纠结这个问题,只继续问,“那你方才都听到了多少?”
沐白正了神色,严肃道“全都听到了。”
三个大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孩子全都听到了,看来这件事是没法瞒着他了。
秦淮又问,“那你听懂了多少?”
沐白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才道“大概听懂了大半吧。”
不等秦淮再发问,沐白自己就先发制人,反过来发表自己的见解。
“你们方才说,我遗传了娘亲的药人体质,是不是说,我自己本身就是一味药,所以可以化解很多毒药?
所以白天我和元恺一起误食了香葵果,只有他被麻晕了,我却安然无事?”
事到如今,秦淮也知道没有再瞒着他的必要了。
这个时候与其继续遮遮掩掩地想法子隐瞒,还不如直接开门见山地把事情解释清楚,让他明白自己究竟有哪些异于常人之处。
他自己了解清楚了,日后才不会懵懵懂懂地就暴露了自己的秘密,给自己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秦淮缓缓点头,语气也带上几分郑重。
“没错,的确如此。方才爹爹和祖父祖母用你的血做了一番实验,这些小金鱼本都被喂了毒药,眼看就要翻肚身亡了,但把你的血倒进去之后,它们就都活过来了。
这足以说明,你的血的确具有解毒的作用。”
沐白闻言,这才看向了桌上摆着的几个小鱼缸,目光新奇地望着在里边自由摇尾的小金鱼。
原来,方才爹爹所说的实验,就是这个实验啊。
沐白没有亲眼看到他们的实验过程,但现在听爹爹这般说起,沐白也觉得非常新奇。
他的血,当真有这么神奇的作用吗?
秦淮再次开口,“只是,爹爹还有一件事没弄清楚。”
沐白回过神来,他直接问,“爹爹是想问我那些人贩子给我下药的事吗?”
秦淮点了点头。
关于这一点,秦淮心中还是有些不解。
沐白就将自己方才回忆起的那种感觉说了出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描述得对不对,反正,他就是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曾经出现过一股莫名的对抗力量,在那股力量的作用下,他才没有彻底被那些药迷晕。
秦淮听了他的这番话,也不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大概有些想明白了。
沐白应该是从一出生起就已经具有了药人的体质,只不过,这种体质在没有经历外力刺激的前提下是处于睡眠状态,还尚未被激发出来。
毕竟,沐白从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小心呵护着长大的,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让他碰到半点不该碰的东西?
那次沐白被人贩子拐走,对方给他灌了药。
那药就刺激了他,让他体内原本处于睡眠状态的防御机制苏醒了,换言之,正是因为那次被下药,他的药人体质才初次复苏了。
有了那次复苏之后,白天他误食香葵果的时候,才会安然无事。
秦淮在心中将这个过程推理了一遍,也用最简洁明了的话语复述了出来。
秦彧和林檀香自然听明白了,沐白却花了一点时间才完全理解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这么说来,他还得感谢那两个人贩子了。
若不是他们,自己现在定然还发现不了自己这特殊的体质呢。
沐白又想到什么,眼睛亮亮的。
“那我娘亲也有这样的药人体质吗?”
秦淮点头,“没错。”
准确地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