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她跟几个师兄们已经有快十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究竟如何了。
兰清笳只知道,除了早已经成家的大师兄,其余几位师兄都醉心医术,完全无心情爱,到现在依旧单身一人,尚未娶妻。
师父他老人家为此没少骂他们不省心。
但徒弟们不想考虑个人问题,当师父的也没法强求,就算是再怎么念叨也无济于事。
这些都是从宋瑾南的口中得知,宋瑾南也是听宋十三念念叨叨才知道的。
兰清笳不禁感叹,他们谁都没想到,当初一别,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机会再见。
而今她拖家带口的,便是想要出远门,跟师兄们重聚,也是诸多羁绊,无法成行了。
下次再见,也只能看缘分了。
兰清笳在内心这般感叹着,没想到,很快她就跟另一个故人重逢了。
他们收到了一个邀约,对方亮明身份,是熙元帝的人,此次赶来扬州,便是为了解决黑虫之事。
出于掩人耳目的目的,对方不便登门,便只能把秦淮和兰清笳请到茶楼里面谈。
夫妇二人如约到了茶楼包间,推开门的瞬间,他们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待门关上,那人方才转过身来。
几人目光对上,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爷,王妃,好久不见。”
眼前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卓安烺。
他会出现在这里,秦淮和兰清笳也并不感到十分意外,甚至是早有预料。
当初熙元帝派他前往南疆负责除蛊之事,让他戴罪立功,若他做得好,便能真正免除死罪。
但他若是做不好,抑或是再有什么异心,那熙元帝也不介意再下旨杀他一次。
现在,一转眼都已经过了四年,他依旧还活得好好的,这便足以说明他这些年的确干得卖力,表现的确不错。
现在,熙元帝更是把他派来了扬州,负责处理黑虫之事,这就更说明他此前的表现可圈可点,已经让熙元帝信服了。
“果然是你。”
卓安烺面露几分笑意,“在下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离开南疆,来到此地。”
他被熙元帝安排了除蛊的差事,做得不好,此前的恩典随时都可以被收回去。
他若做得好,也只是戴罪立功,没有资格提出离开南疆的要求。
现在,扬州突发此种情况,卓安烺这才得了离开南疆,踏足扬州的机会。
此时的他内心是踌躇满志,满怀斗志的。
他必须要竭尽全力把此事办好,办得漂漂亮亮,如此,或许能有机会得到熙元帝的一个恩赏。
若熙元帝当真许了他一个恩赏,他别无所求,只希望自己能有机会去亲眼见一见自己的女儿。
他不会主动现身,只会在背后悄悄地看她一眼,只要知道她过得好,就心满意足了。
此时,秦淮和兰清笳也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卓安烺的女儿,严攸宁。
不知道卓安烺究竟是否知道严攸宁已经不在严家,而是被云子鹤接到了云家来了?
云子鹤并不知道卓安烺还活着的事实,所以也就自然没机会给他写信告知此事。
而除了云子鹤,怕是也没人会给卓安烺通风报信了。
毕竟,严攸宁的身份本身就是个秘密,知道之人寥寥无几。
就算他现在不知道,相信他很快也就会知道了。
毕竟这件事中,严攸宁所发挥的作用颇大,后续或许也还有需要用到她的时候,他们父女,过不了多久定会见面。
严攸宁定然不会猜到这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以卓安烺的眼力,他不可能认不出来。
到时候,他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自然全都能知道了。
眼下,秦淮和兰清笳也不打算多说什么,一切静等他自己发现便是。
卓安烺有心想问问沐白的情况,这么些年过去了,那小子怕是已经长高了不少,完全长成了个大小伙子了吧。
他心中挂念,但到底没有问出口,毕竟现在不是寒暄的好时候,双方都很默契,直接便转入了正题。
包厢中,除了卓安烺以外,还有其余两人,名唤尹玉荣和纪盛祠。
他们二人也是与卓安烺一样,共同负责南疆除蛊之事。
他们二人算是卓安烺的上峰,是熙元帝派来监督和监管卓安烺,谨防他生出异心的。
但这些年下来,他们跟卓安烺之间的关系反倒是有了颠倒。
因为在除蛊之事上,卓安烺远比他们懂得多,很多时候都是卓安烺在主导,给他们传授经验。
不知不觉间,卓安烺反倒成了他们中的领导者。
且他们也发现卓安烺是真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