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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一山点点头道,“不错,这一次我保你入军籍,只要你立功,我就敢举荐你!”
王小栓愣了愣神后道,“那我就没钱了?”
“怎么,你还想着做军需供应商?”
韦一山诧异的道。
“废话!”
王小栓没好气的道,“我入军籍干嘛!我要做就做供应商!
我就要钱!”
“你啊,”
韦一山很是无奈的道,“你刚才不是嫌弃少吗?”
王小栓气愤的道,“那你手指缝倒是露一点啊,让我多赚一点?”
韦一山摇头道,“如果只是单纯的找供应商,我找别家就是了,比如黎三娘,邓柯,甚至是将屠户,他们是肯定不会嫌弃少的。”
“那”
王小栓咬着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凡心有波澜,稍有余力,这个都不会是选择题,”
韦一山再次出声,严肃的看着王小栓,“好男儿自当做一番事业,顶天立地,你要一辈子都做贩夫走卒吗?”
“和王爷说了,商人也是大梁国不可或缺的功臣,做好生意一样是为大梁国做贡献!”
王小栓不服气的道,“不是只有做官才是出人头地!”
韦一山冷哼一声道,“你要是听了和王爷的话,就不会去苑马寺跟孙崇德那家伙混了,”
韦一山没好气的道,“你我是兄弟,你就不用跟我装腔作势了,最后问一句,去还是不去!”
“哎,”
王小栓一边摇头,一边叹气道,“你都这么说了,我不去行吗?”
“当然不行了!”
韦一山蒲扇般的手掌一把压在王小栓那瘦弱的肩头,“你要是信我的,就跟我一起取这马上功名,将来回了白云城,策马游街,谁还敢小瞧你了?”
“说的也是,”
王小栓被韦一山两句话说的心情激荡,“到时候他桑婆子也不能再小瞧我了!”
嘴上不服输,但是心里他不得不承认韦一山说的是对的!
这商人再有钱,生意做的再大,见到那做官的,终究是低一等的。
俗话说“灭门县令,破家知府”,不是说说的!
“如此便好,”
韦一山高兴地道,“以后你我兄弟齐心,无往不利!”
兄弟二人兴奋的搂在了一起。
睡觉前,林逸喝了点黄酒,不等大雪来之前就睡着了。
结果公鸡未打鸣之前就醒了。
林逸盘坐在炕上,捂着屁股道,“这炕烧的太热了。”
他是被热醒的!
“都是奴婢的错,”
明月等林逸喝完茶盏里的水后,接过空茶盏道,“这些日子他们愈发懒散了,倒是不知道怎么做事了,回头好好教训他们。”
“也许是喝酒的作用,耐不住热吧,”
林逸说着就看了看明月的小肚子,笑着道,“你现在也是有身孕的人了,少管点闲事,安心养胎吧。”
明月见林逸的手伸过来,自己的小腹陡然感到一阵温柔,她压制住颤抖,小声道,“多谢王爷关心,奴婢是习武之人,无大碍的,王爷不必挂怀。”
林逸揉着她那柔软的小腹,感慨道,“你啊,又是想差了,你们这些人是有武功在身,武功确实提升你们的防护力。
只是啊,凡事都有两面性,也就是说有好有坏。
人体是通过疼痛对疾病和外伤进行预警的,你们这些武功高手,常年习武,虽然刀枪不入,可是皮肤神经末梢早就损伤殆尽了,对痛觉不那么敏感,警惕性也就差了,很容易大意。
所以啊,孕妇终归是孕妇,还是不要逞强,特别是前面两个月,还是要小心再小心。”
“奴婢明白了,”
明月柔声道,“定不负王爷的嘱托。”
林逸接着道,“这些日子娘娘没再派人为难你吧?”
他真的愈发烦他老娘了!
居然没经过他的允许,三番两次的为难明月!
无非是因为明月无名无分。
“王爷多想了,”
明月笑着道,“娘娘爱护奴婢还来不及呢,昨日还差人给奴婢送来了不少东西呢,嘱咐奴婢好好养着身子。”
“那就好,”
林逸自然不信这种鬼话,不过也不好再多问,只是感慨道,“我这种人啊,父母健在,但是老子有和没有是没有区别的,他的儿女太多了,他的精力和宠爱有限,不可能分给每一个儿女。
所以啊,我老娘这种人是真正的丧偶式育儿,时间长了,她的心理就有点扭曲了。
她觉得她为我付出太多了,容易自我感动,感觉自己老伟大了。
而我呢,必须有索取的愧疚之心,如果没有,那我就是不孝。
做人难,做儿子更难。”
上辈子他非常渴望母爱,这辈子真有了吧,他突然又觉得有点难受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特别是薛大午“天下第一武生”这件事,是在打他的脸啊!
要是换成别人,坟头草恐怕都有二尺高了!
但是,打他脸的他老娘,他能怎么办?
再找个袁家的人下手?
“娘娘也是非常关心王爷的。”
明月眼前非常得林逸宠爱,哪怕她心里非常认同林逸的话,可是也不敢多话,特别是母子间的事情。
言多必失,甚至还会反噬!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林逸抽回放在她小腹的手,接着道,“你家里真的没有亲人了吗?
你怀孕了是好事,按规矩我得给你放假,让你归家省亲。”
何吉祥日理万机,整日操劳,为了明月省亲这么一件小事,居然还能亲自上奏折,实在是让林逸诧异的很!
这帮人想让他生儿子实在是想疯了!
与袁贵妃不一样,何吉祥、陈德胜等人根本不管什么“长幼有序,嫡庶有别”了。
只要他能生儿子就行!
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王爷,”
明月犹豫了一下道,“奴婢其实是有一个哥哥的,只是早年家贫,十来岁就在安康城讨生活了,及至奴婢入宫后,也去见过一遭,只是”
林逸好奇的道,“只是什么?”
明月低声道,“他不是个什么安分的人,专做些鸡鸣狗盗的事情,奴婢嫌弃他丢人,早就与他断了联系,就算没有这个人罢了。”
林逸笑着道,“看来还没到罪不可赦的地步,要不然你在宫中就不会这么安稳了。”
但凡能进宫的人,祖宗十八代一定都是被翻过一遍的,宫外的亲戚要是罪大恶极的,宫里的人一般都会跟着吃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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