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帝国的蒸汽坦克是有密码锁的,不输入密码锁强行开启蒸汽坦克的结果就是蒸汽锅炉直接爆炸,其威力跟一个巨型蒸汽炸弹也差不了多少。
滞留在沼泽地中的蒸汽坦克和少量的蒸汽机甲都装配了密码锁,而密码就掌握在梅丽莎等少数军官的手中,而阿西诺夫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王洛是绝对不会那么好说话的,简简单单一刀就下去了。
阿西诺夫长出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的背心已经被打湿了,他没有讨价还价的勇气,连忙点头,说道:“那真是太感谢您了,我马上吧密码交出来。”
他现在完全被压制住了,只能赌一赌教授的信誉。
“营地里的物资你应该清楚吧?现在还剩下多少!”王洛问道。
“清楚,清楚。
十字军最近囤积在这里的炮弹和火精燃料数量非常充足,可就是很多蒸汽坦克陷在淤泥里,只能等到天气放晴才能将它们拖出来。
还有一些出现就故障,在等待着修复。”阿西诺夫一点也不敢怠慢,小心谨慎地说道。
天空中暴雨如注,滚雷一个接一个炸响,几道探照灯将东区沼泽地内的法兰帝国营地照得灯火通明。
枪声被天上的炸雷掩盖,不久前叛军的突然袭击,将法兰帝国步兵团瞬间消灭的只剩下一半。
剩下的残兵败将被驱逐到一片空地上,被雨水打湿身体,再被寒风一吹,所有人都冻地不停地哆嗦,脸色铁青的吓人。
作为战俘的他们如同牲口一般,抱着头蹲在地上,在他们的旁边就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地面上的泥土已经被鲜血成了黑红色,很快就被雨水冲刷干净。
周围营地已经被清理干净,所有陷在淤泥中的蒸汽机甲和蒸汽坦克都被标记好。
阿西诺夫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差点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这些血肉模糊的尸体堆在一起,苍白僵硬地错陈杂横,没走两步,一个士兵的头颅从尸堆上滚下来,脑袋上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眼睛还大大地睁着,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疯子,简直就是一群疯子!”阿西诺夫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看着面无表情的王洛,心有余悸地想道。
王洛迈步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做的不错,全部都安静下来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方便多了。”
“呼!”阿西诺夫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敢抬头去看曾经部下们怨恨的目光。
“准备开始吧!”王洛淡淡地说道,随着的他话,从叛军中走出了三个男人,浑身上下被黑色的斗篷笼罩着,完全看不出有一点模样,只是动作异常僵硬,身体也是佝偻着。
这三个人微微鞠躬躬身向王洛行礼,然后围着俘虏站好,将双手缓缓举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但是完全听不见声音。
显而易见,这是一场邪恶的献祭仪式,不过这三个人却只是掩饰,真正主持仪式的是王洛。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三个人吸引的时候,王洛将【机械与蒸汽圣典】拿了出来,用微不可察地声音开始念诵。
“这是蒸汽圣典,一切机械的起源,启动引擎,运转齿轮,我在此召唤伟大的机械之灵。”
这场献祭超过了主世界意志对超凡力量的限制,自然引起了愤怒,乌云中不断有闪电劈落下来,地面也开始微微颤动,仿佛在酝酿着可怕的灾难。
王洛压根就不在乎,他现在要用【机械与蒸汽圣典】来做实验,哪怕是失败了也没有什么损失。
如果他猜测的不错,蒸汽文明的突然出现而导致的诸神黄昏,这里面说不定就有主世界意志的默许。
而蒸汽文明却没有诞生神灵,这也显然是有阴谋的。
王洛现在就是要用主世界意志允许的蒸汽文明力量,来克制对超凡力量的限制,一旦成功的话,他就能够获得难以想象的收获。
雷霆落下之后,立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开,落在了周围。
每一个人的耳边仿佛传来了机械的轰鸣声,阿西诺夫张大了嘴巴,心里面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是眼前的一幕还是超过了他的认知范围。
随后地面裂开了一个缝隙,所有的尸体全部化为了一股股血红色的黏液流入缝隙当中。
紧接着,一只巨大的机械手掌异常突兀的从缝隙中伸了出来,一缕缕白色的蒸汽从机械手掌的关节处不断喷出来。
这个场面太让人感到震撼了,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流露出了恐惧和惊慌,他们不由自主地纷纷后撤,如果不是还有执法队端着枪,恐怕他们早就一哄而散了。
“让我走,你是魔鬼派来的,钱不要了!让我走!”阿西诺夫整个人崩溃了,大声吼道。
砰!两个叛军士兵根本不允许阿西诺夫靠近,直接用沉重的蒸汽步枪的枪托将其狠狠地砸倒在地上,然后用厚厚的皮靴子使劲踢打起来。
阿西诺夫抱头求饶,剧烈的疼痛多少让他恢复了一些理智。
几分钟后,王洛将【机械与蒸汽圣典】收回空间戒指内,然后缓缓摇摇头,让两个叛军士兵停了下来,接着居高临下俯视着阿西诺夫,说道:“你只要乖乖做好我吩咐你的事情就可以了,你只要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就能安安全全离开,其他跟你没有关系,清楚了吗?”
阿西诺夫浑身粘满了泥浆,整个人十分狼狈,不过他也清楚自己如今其实也没有多大价值了,所以异常恭敬地说道:“明白,我明白了!”
“嗯,带他去后面收拾一下,换一身新衣服,等一下我还要用上他的身份。”王洛吩咐道。
等阿西诺夫离开之后,巨大的机械手掌开始融化,变成了一股粘稠的钢水。
王洛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的精神力似乎跟这团钢水有了一丝联系,随着自己的操控可以让钢水就仿佛具有生命力一样自由变化着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