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西境边城的百姓知道了华神医在这里开了一家分店后,有病无病的都前来看过,有病的纷纷挂号,无病的也看个热闹,顺带去杂货铺走上一圈,买上一二件可以当做传家宝的宝贝。
而就在这日,刚过了小年没两日,备受期待的华神医终于再次出现了!
快去看病呀,华神医回来了!挂上号的病患拖家带口的前往华医楼,路上还会遇到同行的病人,大家热情的打着招呼,已经开始期待着病愈后的模样。
小姐,我们快去吧,我们是四号,今天就能看上!一个小丫鬟匆匆跑到一名女子面前,女子面色苍白,听到这话后,却突然焕发出一丝光彩。
走!
华墨兮很快就迎来了她的第一个病人,那是一位中年男子,能走能跳能说能笑,看着不像是有病的模样。
华墨兮看了一眼,也没问什么病,直接开价道:一百两。
男子愣了愣,大概是没遇到过这样的大夫,犹豫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了一百两,道:您知道我得了什么病?
能治好就行。华墨兮也不关心对方是什么病,让对方伸出了手,在手指上扎了两根针。
男子一脸的纠结,想要说什么,似乎又不太好说,看了看华墨兮,又看了看金针,然后又看了看华墨兮。
华墨兮都要被这人逗笑了,别担心,只要是身体上的病,都能治好。
希望如此吧,唉。男子也不知道是信不过华墨兮,还是以往失望的次数太多,竟然也不争辩了,就这么沉沉的叹息了一声。
华墨兮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说什么,片刻过后,拔出了金针道:你可以走了。
男子错愕的表情十分明显,但他也只是摇了摇头,起身走了出去,大概是觉得,治没治好都那样了吧。
随后华墨兮又接待了几个患者,其中一位姑娘是个瘸子,她小时候在家里的假山上玩,不小心就摔断了腿,一直到二十多岁了,也没有嫁出去。
三百两。华墨兮让王安东接收患者的时候就说过,诊金数目不确定,愿意医治的,当场付费就可,不愿意的也不强求,转身离开便是。
姑娘身边的丫鬟显然也是早有准备,立刻就取出了三张百两的银票,华墨兮开始为姑娘施针。
姑娘虽然充满期待,但心中也十分忐忑,不由得问道:华神医,您看我这腿,有几成治好的机会啊?
十成。这姑娘残疾多年,虽然还有一条腿能够走路,但废掉的那一条,却已经瘦成了皮包骨,看着十分可怜,像是假肢一样。
姑娘先是十分惊喜,但随即就有些怀疑和担忧,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道:这,十成啊
倒是一旁的小丫鬟,毫无顾忌的笑着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家小姐又可以走路啦,小姐,您这回放心了吧!
呵,更不放心了好吧!
华墨兮看到这对主仆,就不由得想到了傻乎乎的圆圆,嘴角也多了一抹笑意。
大约一刻钟后,主仆两人十分惊奇的发现,那原本已经萎缩严重的腿,竟然渐渐地恢复了生机,虽然还不是正常的样子,但看着就已经很神奇了啊!
啊,真的好了,真的好了。小丫鬟兴奋的喊道,那小姐也喜极而泣,感受比小丫鬟还要深刻,因为她此时已经能够感觉到了这条腿的存在,甚至可以操控着做出一些动作了。
再回去养上几日,循序渐进的开始做复健,不要急于求成,不出半月,应该就可以正常走路了。华墨兮叮嘱道,她给这类人治病,只会治疗根本,并不会立刻就让人完好如初,不然太过神奇,她往后就没有清闲日子了。
好的,好的,我一定会好好复健的。小姐连忙点头,多谢神医,神医您就是我的恩人,呜呜呜
那小姐说着就哭了,是喜悦的哭泣,是感动的哭泣,也是这么多年来,积累下的属于委屈和难过的哭泣,她终于好了,再也不用遭受那些嫌弃和轻视的目光了。
那丫鬟见小姐哭了,也跟着一起哭了,主仆两个抱在一起,很是痛快的哭了一场。
华墨兮见此也没有打扰,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叫了下一位病人进来。
华墨兮见惯了生老病死,并不会因此就觉得感动,但她很愿意,也很高兴能够治疗这些人,让世间多一份喜悦,少一份忧愁。
西境元帅府的人是在华墨兮收治病人的第二日晚上出现的,那个时候华医楼都已经结束营业了,却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士兵出现在了华医楼的门外。
本将关师,西境军五品副将,代家父邀请圣安伯过府一叙,这是请帖。关师是关元帅的长子,也是既定的西境军团下一任元帅,能文能武,在军中已有少帅之称。
华墨兮听到禀告后走出华医楼,直言道:我曾亲自登门拜访,但被元帅府的侍卫拦下,今日将军亲来,便请回去告诉关元帅,我们无缘,无需见面。
华墨兮记仇吗?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她去往北境的时候,曾经被一个店小二隐晦的撵出酒楼,她像是没有生气,十分潇洒的走了。
她不久前去西境元帅府寻求合作,被侍卫拦住,她虽然说了几句话,但也没有强求,看似脾气很好的离开了。
但是,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无论是今日的关师,还是往日的那个店小二,以及两人所代表的西境元帅府和那间酒楼,当然也包括他们个人在内,都已被华墨兮记在了心里,并列入了拒绝往来户。
关师包括周围看热闹的人,在听到华墨兮的话后,都露出了错愕又惊讶的神色,既是因为对事情的无知,也是因为华墨兮的反应。
关师眉头微皱,本将并不知还有这等误会存在,但侍卫无知,还请圣安伯勿要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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