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隔壁宅子建好之后,楼顶就成了齐莫跟田小秋相会的地方了。
田小秋刚走上来,齐莫就一身清爽地等在那儿了。
齐莫一下子就留意到了田小秋的不寻常,地低声问,“小秋,眼睛怎么那么肿?”
田小秋就把昨晚被何秀香指使的事说了,坐在那儿一脸无奈,“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有些人不值得同情,他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齐莫很冷静,“这跟孝顺与否没有关系。”
田小秋伸手仰着头看着天空,“嫂子挺难受的。”
齐莫抓着她的手安慰她别多想了,让她依偎在他身旁,静静地观看天空。
田小秋最近除了上山砍柴就是去城里接生,再就是跟齐莫待在一块聊天,日子平淡无波,一眼到头的感觉。
齐莫低头问,“小秋,你在想什么?”
田小秋坐了起来,“如果我们成亲了,会不会有矛盾而经常吵架?”
“吵架应该会有吧!”齐莫也不确定婚后生活会怎么样,有一点他是肯定的,那就是一定会很甜蜜。
“只要我们吵架了,不管骂的多凶,都不要说不过了!”田小秋认真地看着齐莫,“可以做到吗?”
齐莫重重点头,“就应该这样,吵吵闹闹才能过好每一天。”
两个人在楼顶看天空到深夜,各自打哈欠了,才准备各自回去休息。
田小秋就在楼下房间休息了,她刚躺下就听到门外有哭声。
那声音越来越近,齐莫不在身旁,她有些瘆得慌。
她赶紧盖住被子,外边传来了哭声,“小秋,清清!”
她瑟瑟发抖,心想肯定是今晚跟齐莫抱怨生活太平凡了,老天爷就给她来一出惊魂之夜了。
那声音渐渐远去,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暗自发誓,下次再也不单独在这里住了,真是吓破胆呀。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狂叫,她心跳加速,嘴里喊着,“齐莫,齐莫,你快来!”
也不知道心诚则灵还是齐莫压根就没有走,门外就响起了齐莫的声音,“小秋,你害怕吗?”
田小秋赶紧打开门,看到是齐莫,一头扎进他的怀里,“那哭声怪吓人的。”
“我听到了!”齐莫紧紧抱住田小秋,“我担心你害怕,就来看看你是否睡着了。”
他们又听到了哭声,齐莫很冷静,田小秋把他抓了进来,关上了门,“太恐怖了!”
齐莫按着田小秋坐下,“你在这里待着,我去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田小秋急切抓着他的手,朝他摇摇头,“别去,万一……”
“没事!”齐莫一点也不害怕,“总要弄清楚怎么回事的。”
田小秋担心齐莫受到伤害,看他又想去看看什么情况,就大着胆子说,“我跟你去?”
“还是不去了吧!”齐莫怕真的遇到了什么,田小秋会吓傻,就不划算了。
那哭声还在继续,齐莫仔细倾听,“好像在你家门口传来的。”
田小秋小心地问,“不会是先人回来了吧?嫂子会不会害怕?”
齐莫又听了一会儿,“像是你祖母的声音!”
“祖母?”田小秋总算放松下来,“她怎么会在这里?”
“是她没错了!”齐莫抓着她的手低声问,“我们去看看?”
田小秋轻微点头,紧紧依偎在齐莫怀里,小心谨慎地走下来。
他们开门走出去,看到了隔壁大门口跪着一个头发凌乱,衣服脏兮兮的人。
在黑夜的映衬下,挺恐怖的,田小秋抓着齐莫的手就要往回走。
大门打开了,方清清跟刘佟走了出来。
“清清!”
“祖母!”
方清清看清楚来人后诧异极了,“祖母,大晚上你怎么来这里吓人?”
她一直听到有人喊他跟田小秋的名字,吓得不行,把刘佟摇醒来壮胆。
刘佟非要出来看看是谁,方清清不放心才跟着来的。
田小秋跟齐莫这才走过去,方清清已经扶起何秀香了。
何秀香浑身脏兮兮的,双手已经磨破皮了,,膝盖上破了个洞,头发上还有狗毛,怕是钻狗洞出来的吧。
方清清扶着何秀香往里走,“我们快进去吧!”
其他人跟随着进去了。
田小秋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何秀香,何秀香匆忙喝下去,喃喃自语,“我不要回去,没人管我,我要在这里住,你们不要赶我走,我不会再捣乱了。”
方清清冷酷地抿嘴,“你们陪着祖母,我去煮水给她洗澡。”
她一离开,何秀香就站起来,跌倒在地上要爬着跟上去。
“祖母,嫂子不走!”田小秋扶着何秀香站起来,“你在这里坐着,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何秀香抓着她的手,“别走!”
田小秋只好坐在她旁边,刘佟去拿了布给田小秋,“给祖母包扎一下吧。”
刘佟跟齐莫别开头,田小秋就帮何秀香处理伤口。
过了一会儿,方清清就把水煮好了,她去田小秋房间里拿了何秀香的衣服。
白天田福满让何秀香回去时,包袱没有带走。
两个人折腾着帮何秀香洗了澡,带着她回到了这里。
田小秋走到齐莫面前低声说,“你先回去吧!”
齐莫看没自己什么事,就离开了,刘佟赶紧去关门。
“你也回去休息!”方清清跟刘佟说完后就看向田小秋,“小秋,今晚我们陪陪祖母吧?”
田小秋点点头,一块扶着何秀香到了房间里。
她们让何秀香在中间,一左一右躺下。
何秀香一会儿看看方清清,一会儿看看田小秋,伸手抓着她们的手,“还是你们对我最好!不要赶我走好吗?”
方清清看向沉默的田小秋,想到家人的劝说,也不敢答应。
何秀香哭了起来,“老了,没人要了,有那么多子孙后代又如何?还不是被人抛弃?”
田小秋闭着眼睛不说话,何秀香继续哭,“你们是好人,就不能原谅我吗?我再怎么坏,也是你们的祖母。”
“你还知道是我们的祖母,你以前对我们……”
“小秋!
方清清喊住了田小秋的话。
何秀香今天异常清醒,“清清,你是家里的主心骨,你答应我留下我好吗?”
方清清最终点头了,“好吧!”
田小秋无奈,非得把她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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