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也不知道导演到底喊停了没有。
拍摄现场里,最后就只剩下了林逸和白语冰两人。
叶新和摄影师都不见踪影。
镜头早已拍摄结束。
剩下的,便是林逸和白语冰在沙发中的情绪延伸。
林逸正在努力把握住自己。
奈何白语冰喝了点红酒后,眼神迷离,娇艳红唇,身体如火一般滚烫。
最终。
在随着沙发响起一道断裂的抗议声后。
白语冰终于回过神来。
她环顾四周,发现空无一人。
就林逸被她坐在下面,一脸的无辜。
“语冰,快把衣服穿穿,镜头拍好了。”
白语冰看着自己身上就剩一件差点被解开的底衫。
大长腿,平坦小肚子,全部都处于真空状态,被林逸一览无余。
她满面羞红!
还好关键时刻清醒过来,要不然,这可就更尴尬了。
白语冰连忙起身,捡起洒落在地上的衣服。
她心里局促不安。
刚才她都忘了自己是在拍戏。
完全进入到了那种暧昧的状态,眼里只有林逸,再也看不着其他东西。
甚至都忘了自己是个正在拍戏的演员。
白语冰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林逸,见到他的嘴唇都被自己吸红了,当即羞红到了耳根子处。
“语冰,下回自由发挥就行,可别再喝红酒了。还有,把那衣服帮我捡一下……”林逸道。
白语冰心头如小鹿一般乱撞,点了点头后,把裤子给林逸捡起后。
立马夺门而逃。
今晚不止是荧幕初吻。
还是荧幕初床戏,全给了眼前这个男人。
羞得她再也不敢多看林逸一眼。
“这丫头,把我衣服脱了,也不帮我穿回去?”
林逸摇头。
摸了摸有点发麻的嘴唇。
刚才那十几分钟时间里。
要不是沙发断裂的声音。
估摸着白语冰和他,可以把《生人勿进2》从恐怖剧拍成爱情动作片了。
房门推开。
叶新一脸正经的走了进来。
在看着林逸已经穿上了衣服后,故露出几分诧异。
“这么快好了?我还以为你会很久呢。”
“导演,你镜头拍完,不喊下你的演员吗?”
“我是想喊,可看到你们太投入了,不好意思叫。
作为一个导演,看到自己的演员在戏里这么投入,我是非常欣慰的。”
林逸摸了摸鼻子,道:“麻烦导演你下回设计床戏桥段,安排张床给我们。”
“经费有限,你看看别人的剧组,床戏桥段,都是用男替身和男主角的。我这边能给你用女主角,已是业界良心了。”
叶新说的不假。
现在的演艺圈,小鲜肉横行,女艺人们,也大都是有脸蛋没演技。
许多床戏,女艺人们为了自己的形象,往往都是采用替身来完成的。
有的女艺人。
一个月三部戏扎堆拍,甚至还会动用抠图等高科技手段,找一个身形差不多的替身。
再把自己的脑袋抠图过去。
好好的一部影视作品,却愣是整成了一部抠图之作。
在《生人勿进2》里,叶新能给林逸安排货真价实的女主拍床戏,已是其他影视中难有的真实。
说完了床戏的拍摄。
叶新话锋一转,道:“最近圈子里,风声不太好,你的负面新闻爆发似的,一下子全跑出来了。”
林逸不以为然。
演员只是我的副业,老子又没有半夜和女演员谈剧本。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
就算鬼上门。
对他来说,那也只是一串串行走的功德。
“导演,我这阵子都在剧组里,老老实实跟着你拍戏,我可是什么都没做。”林逸摊手道。
叶新点头,“逸啊,我懂你。放心,那些负面新闻,已经有陈总替你去处理了。
你好好拍戏,等‘生人勿进2’杀青上线了。
那些什么于氏公司,鲨鱼平台都得闭上臭嘴。
这个圈子里,终归还是内容为王。
小鲜肉再好看,蹦跶个几年又没影了。
观众们能记住的,是作品,不是明星。”
叶导演说的话,总是十分有道理。
两人勾肩搭背,一边抽着着华子,一边往屋外走去。
半路上。
叶新试探性的问句:“要不,再给你设计一场床戏?为了收视率,拼一把?”
“滚犊子!”
“唉,逸啊,不是我说你,你要学会为艺术献身。先不说床戏,明天有一场僵尸戏的桥段。
有没有办法,搞一个专门演僵尸的人才。
越恐怖越好。”
“僵尸?要男的女的?”
“男女都行。”
“血尸怎么样?我有个朋友搞行为艺术的,就爱演血尸。”
“没问题!那劳工费怎么说?”
“我和他熟得很,劳工费和江小婉一样,打我卡里就行。”
…………
当天晚上回到家的林逸。
血尸拖完地后,连夜被突击训练。
从不能随便流血,再到不能随便说话,全部被严格要求。
次日。
当血尸出现在叶新面前时。
这位擅长拍恐怖剧的导演,在紧急吞服了一把速效救心丸后,才缓住了心跳。
要不是救心丸吞得快。
估摸着《生人勿进》就该全剧终了。
…………
正元道内。
司浅正在擦拭林逸的雕像。
自她自愿加入正元道,成为林逸的记名弟子后。
她每天必做的功课,便是将雕像擦拭得一尘不染。
在她身旁。
则站着一脸哀怨的阮富贵。
这个前几日寻上正元道的男人,在报出自己师傅是林逸之后。
迅速被钟卸甲和武翠花亲自迎进了道馆。
可谓风光无限。
他本以为,人生的巅峰就此要开始了。
掌握者的实力境界,在正元道里虽然算不上顶尖。
也是处于佼佼者的水平。
但没想到。
前脚刚进道馆,后脚就听闻了在他之前,林逸还有个记名女弟子。
阮富贵对于多一个同门,尤其是一个这么肤白貌美的女子,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可面无表情的司浅,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只是淡淡说了句:“请叫我师姐!”
阮富贵当时就不能忍了。
自己年纪比她大,实力境界也高一点,凭什么你是师姐?
老子又帅又大,这个师兄当定了。
后来钟卸甲建议他们俩打一场,赢的当大,输的做小。
阮富贵和司浅采纳了这个公平的建议。
再后面。
十个回合不到。
阮富贵躺平在地上。
眼角处流出的两行清泪,象征着他最后的不屈。
思绪回到眼前。
司浅淡淡道:“把师傅的脚擦拭一下。”
阮富贵愤愤不平道:“凭啥你擦师傅雕像的脑袋,而我只能给他抹脚?”
“你想打架?”
“不是我说你,除了打架,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商量一下吗?”
“你叫我什么?”
“师姐……”
阮富贵话音落下。
“乖。”
司浅点了点头,手中的砖头应声掉落在地。
阮富贵心有余悸,一脸的黑线。
刚才要没有喊师姐。
估计那一砖头又得挨自己脑门上了。
特么的。
他感觉上当了,自成了林逸的徒弟,进了正元道。
还没享到清福,来了六天,结果就挨了司浅五天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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