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的父亲气得咬牙切齿。可最终还是和他儿子一样一起进了监牢。
在警察将林笑的父亲带走时,林笑却上前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大的文件袋。
她的手还捂着头。等着一会儿去医院做处理,并且做伤情鉴定。
但是那么大的文件袋子还是先塞给了警察。
并且低声说道:“这里都是关于我父亲的犯罪证据。”
过来抓林笑养父的警察都懵了。
哪里有女儿亲手带着父亲犯罪证据的。
林笑似乎看出了他的惊讶。
急忙解释道:“我父亲做了很多的错事,我早就想要举报他了。”
“但念在养育一场的份上并没有这么做。”
“我父亲知道我手里有他的罪证才会上门打我,想要将罪证拿走。”
“既然他已经对我下如此的狠手,我自然是要大义灭亲。所以这些证据交给警方来处理才是最好的选择。”
对于林笑的选择,警察自然是要说:“好。”
急忙将罪证接收,并且让她跟着回去做个笔录。
林笑说:“我需要先处理丧事,并且去医院验伤。”
警方便派人跟着她一起到医院去。
白鹤这边为了保护她,也为了盯着警方,将林家的养父带到警局去,特别将人手分开来行动。
不过整个过程里白鹤都很懵。
以至于带着林笑去医院的时候,他整个人的脑子也都是懵的。
等看到林笑进入了处置室时,才拿起电话打给了夏秀儿。将所看到的一切如实的汇报。
并且在最后说道:“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女人居然如此有心计。”
“早就已经收集好了所有的罪证,就是想要把她养父给摁死。”
“太可怕了,女人的心思太可怕了。”
白鹤在电话里抱怨。
夏秀儿却无声的勾起了唇角。
林笑的表现让她很满意。
正如她对林笑所说的,她不在乎一个女人有心计,也不在乎她行事多深沉。
她在乎的是她能处理什么样的事情,能给夏家带来什么,能带给他儿子的是什么。
不要说什么心事狠毒的女人对家人也不好,这纯属扯淡。
自古以来那些臭名远扬的毒妇,年轻时也是一个善良而温柔的小闺女。
谁还不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了。
但最终变成什么样子,还不都是取决于她所处的环境和她嫁给什么样的人吗?
人的性格和脾气实实在在都在改变。
哪怕是臭名昭著的人,若是碰到了对的人,也一样可以改邪归正变成大好人的。
所以夏秀儿对这方面是没有过多要求的,只要不违法不犯罪即可。
关键就看她有没有
那样的潜力,知道林笑的表现让她很满意。
林笑是这个月以来第2次进医院缝针了。
这一次头上又缝了10来针。
医生看到她头上的伤口时都忍不住的叹息:
觉得这孩子简直是命太苦了。
她到底做了啥天怒人怨的事,以至于她的弟弟和哥哥都来揍她呀。
等到林笑处理完伤口出去的时候,两个医生忍不住的八卦起来。
另外一个小护士说:“上听说她是养女一辈子都辛辛苦苦的在打工。”
“上大学的时候不仅要自己付学费和生活费,还要打工赚钱,还给养父养母他们。”
“否则养父母就要让她退学,不让她再读书了。”
两个医生闻言都忍不住的咋舌。感叹着这女孩的不容易。
林笑从医院里出来时刚走到门口,忽然外面一个女人冲过来。朝着她泼了一盆从茅坑里掏出来的粪水。
林笑瞧见了,但却没有避开。就让这一盆粪水泼在了身上和脸上。
这一下子也来了周围不少的人。
那女人大骂:“你个臭不要脸的小贱人。”
“我们辛辛苦苦将你养这么大,又送你上了大学。你居然亲手把你弟弟和你父亲送进了监牢。”
“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应该把你丢茅坑里淹死。”
林笑闻言却不恼也不怒。
她就顶着这一头的粪坑嘴站在那里,任凭那个女人怒骂。
周围围来的人越来越多。
因为粪坑里的水实在是太臭,众人都捏着鼻子躲避她还又忍不住的看热闹。
有人已经拿出手机开始录视频了。
等到林妈妈骂的差不多了,林笑才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粪汤,开口说道:“妈,对不起。”
“我知道这么多年是你把我养大很不容易,我已经很努力的赚钱还给你们了。”
“我从上初中开始便在外面打三份工,学费和住宿费都是我自己交的。”
“除此外,每个月还要交给你们1000块钱的生活费和养育之恩的费用。”
“我上大学的时候更是将这1000块钱变成了5000块。”
“虽然我现在很辛苦很疲惫,我还需要打5份工才能够维持住这个生活费的标准。”
“可没关系,只要您能让我读书,就算我再苦再累,哪怕是一天只是吃上一点馒头和咸菜,我也心甘情愿。”
“我已经很努力的在补偿你们的养育之恩了。可父亲和弟弟却还要把我卖了猜器官。”
“如果把我的器官拆掉卖了,哪怕只卖掉一个肾,我都没办法再打5份工啊。”
“母亲,求求您饶了我吧。”
“您高抬贵手,不要让弟弟和父亲再
来逼迫我了。”
“我真的不能把器官拆掉给您了。”
说到这里,林笑忽然在林母面前拼命的磕头。
一边磕一边声泪俱下的继续说道:“只要您能放过我,我一定会继续努力打工。”
“以后我打6份工……”
“只能是6分,不能再多了。”
“我还要上课,还要睡觉的。”
“哪怕只有4个小时睡眠时间,我也只能打6份。”
“如果不让我睡觉,我怕坚持不下来的。”
“我打6份工还你钱好不好?”
“我一定会把打工来的钱全都给您。”
“只要您让我继续读书,让我把大学读完。只要您高抬贵手,不再拆我的器官,要我做什么都行。”
“求求您了。”
林笑声泪俱下,但每一句说的都很清晰。让在场的每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