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865/510356865/5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大哥还要说,夏青山脸色瞬间阴沉的犹如黑墨一般,他忽然抬手一巴掌拍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啪!哗啦啦!”
桌子立马散架。
林月震惊。
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家的男人如此爷们啊。
都不带哔哔的,直接来横的。
那桌子虽然破旧了一点,可也是实木的啊,这一巴掌下去,好好一个桌子居然就这么散架了。
别说林月震惊,就连屋子里的其他几个人也都震惊了。
在老大和老二的心里,老三从小就很调皮,经常到处去惹事,后来是已经去世的爹给送走了,听说去了河南学艺。
也不知道学的是啥玩意。好不容易学了十年回来了,又被送到了矿上去挖煤。
所以,对于这个老三,大家是很不了解的。
见众人沉默,夏青山冷冷的道: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夏青山没有别的缺点,就是护短,不管林月以前是什么人,现在她是我的女人,除了我,没人可以欺负她。”
“就算她做错了什么,那也是我这个做丈夫的教育,还轮不到别人上门指手画脚。”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一边的林月,心里却复杂至极,她不得不承认,有这么一瞬间,她被感动了。
老大叹息了一声,将手里的烟袋子在脚底磕了磕:
“行了,老三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你说这事要怎么办吧。”
夏青山转头看向了林月:
“你愿意到大队去干活,攒公分吗?”
林月摇头:“不是我不去,我什么都不会,他们都嘲笑我。”
夏青山沉吟了片刻,扭头看向了夏国栋:
“大哥,麻烦你跟我去一趟大队,说明白,之前的口粮并没有到我们手里。”
“啊,这,这若是上面问起来。”夏国栋有点懵。
“有什么关系,谁拿走的,谁吐出来就行了。”夏青山轻描淡写的回答。
“你!”夏国栋脸色青黑不已。
“怎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夏青山冷冷的问。
“没有,好,我们还回去。”夏国栋咬着牙根道。
似乎感觉面子过不去,末了他又恶狠狠的嘀咕了一句:
“让你现在牛气,都在一个村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看你日后有没有求到我们的时候。”
夏青山淡漠的瞟了他一眼:“这个就不劳大哥操心了。”
一边的老二却一直很沉默。
左右口粮是老大拿走的,他们没吃一粒米,只要白条的钱拿回来就行。
夏青山站起身看向了林月:“你先回去吧,我和大哥去大队部。”
林月很乖巧的嗯了一声,站起身迈步走了。
离开了老大家,林月忽然感觉心里敞亮了不少。
不去大队部干活,就没有公分,也就没有口粮分了,看来今后她要努力赚钱了。
夏青山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不知道他是怎么和大队部说的。
总之,他进门就对林月说了一句:
“以后你可以不用去大队部干活了,但是,口粮也没有咱们家的分。”
林月无所谓:“行,但是,院子里我自己种点菜行吧。”
夏青山点头:“行,但我帮不上什么忙,我一个月只有一天的休假。”
林月霸气的摆手:“没事,我自己来,实在不行还有冬天呢。”
夏青山皱眉:“冬天还是孩子。”
“男孩子要穷养,锻炼要从小开始。”林月霸气的回怼。
“别忘了,我可是后妈,若是不让继子干活,怎么能对得起我恶毒继母的人设。”
夏青山的眉头拧的更紧,他不明白人设是什么意思,不过,整句话的大概意思还是明白了。
他沉吟了片刻,还是低声说道:
“过几天我回来的时候抽空种了吧。”
林月眸光动了动,没吭声。
心里琢磨着,这家伙看样子很心疼儿子,她要不要借着这个机会,和他多要点生活费。
无数次的想要开口,最终都放弃了。
林月骨子里是个很要强的女人,上辈子做北漂的时候,即便是饿的每天只吃一碗稀粥,也不曾和家人朋友张口要过一次钱。
这样倔强的女子,即便是如今和丈夫要生活费也是怎么都张不开口。
“罢了,我自己想想办法吧。”林月心里琢磨着。
晚上该睡觉了,家里有两个屋子,之前奶奶都是和孩子们睡在一个炕上。另外一个房间是给夏青山准备的。
林月来了也是和孩子们睡,晚上有事好歹能照应着。
今天她还想和孩子们睡,只是……
“妈妈,这边都湿了,还没干透呢,剩下的地方只够我和哥哥睡的。”秀儿站在炕的一边,笑眯眯的说。
林月郁闷了,这才想到之前半夜下雨,屋子里漏雨,炕上大部分都湿透了,她还没烧火烤干。
“没事,妈妈体质好,对付一晚就行。”林月无所谓的去抱被子。
“那可不行,奶奶说了,炕湿了不能睡,会生病的。妈妈生病了可怎么办。”秀儿很懂事的摇头,抱着被子跳下了炕,噔噔的跑去了隔壁,将被子放下,又回来拉扯林月。
“妈妈,我和哥哥在这屋,你去那屋睡吧。”秀儿一边扯着林月一边嘻嘻的笑。
林月很尴尬,很不想去,冬天这时候拎着小尿桶进屋。
“哥哥,你帮我把妈妈扯过去,这便的炕湿透了,妈妈没地方睡。”
冬天放下了小尿桶嗤笑了一声:
“你管她死活,左右得了风湿,腰疼、腿疼的人不是我们。”
林月翻了翻白眼:“我去还不行。”
气鼓鼓的斜瞟了冬天一眼,尤其是看到那孩子故意扬高的下巴后,林月气呼呼的去了隔壁。
秀儿在身后有点迷茫的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关上的房门,疑惑地看着冬天问:
“哥哥,你到底是心疼妈妈,还是真的讨厌妈妈。”
冬天不悦的冷哼:“鬼才心疼她,她死了才好。”说完抱着被子上炕,在干燥的地方躺下,翻身背对秀儿睡觉了。
秀儿抓头,感觉男孩子的心思好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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