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不客气了,梅兄。”
花匀抿嘴一笑,亲昵的唤了出来。
两个不过只见了两面的人,此时却好像相识了很多年。
楚青黛见花匀在和男人聊天,也不去打扰她,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奇的打量着戏园里的布置。
这里有很多的鲜花和精美的摆件,可以说是很戳小姑娘的心了。
花匀跟梅清兮聊了一会,两人互相揶揄之际,她下意识看了一眼那头正东张西望的楚青黛。
看着她明显活泼起来的性子,青年忍不住笑了笑。
梅清兮敏锐的发现了花匀那一眼,也跟着看了过去。
“白兄很喜欢夫人吧。”
在这戏园待久了,他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有带姨太太来的达官显贵,还有结伴前来寻欢作乐的姑娘们。
更有调戏戏园里姑娘们的下流之士。
但像青年这般的,他几乎从未见过,那眼里的纵容,仿佛楚青黛把天捅出个窟窿,好似也无所谓。
怎么说呢……
很让人向往。
“是啊,毕竟夫人很可爱不是吗?”
花匀微微一笑,反问了他一句。
梅清兮忍不住轻笑出声,很是赞同她的话。
“梅兄,等过些日子我要去南下,夫人性子软又爱玩,若是到你这里,你帮我照看些。”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花匀把楚青黛叫了过来,诚恳的看着年前的男人。
梅清兮一愣,跟楚青黛对视了一眼。
“白兄放心。”
既然是交心朋友的夫人,他定好好的照看着。
“夫人,你没事就来这戏园,这是我朋友,你可以找他。”
花匀揽着女孩,拍了拍她的脑袋,把梅清兮介绍给了她。
楚青黛懵懂的看了两人一眼,然后紧紧攥紧花匀的袖子。
“阿白要走了吗……”
这些天青年一直陪着她,她都快忘了阿白要离开的事。
“白兄一切小心。”
梅清兮也是担心着花匀,但又不能像楚青黛那样光明正大,只能担忧的看那人几眼,说出自己的关心。
“又不是不回来,别都哭丧着脸。”
花匀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们,打破了这有些沉重的气氛。
楚青黛又度过了非常快速的三天,就已经到了花匀出发的日子。
“走了,别偷偷哭鼻子。”
花匀捏了捏楚青黛红红的鼻子,跟白老头打了声招呼,带着乔装打扮后的大部队,离开了白家。
楚青黛捂着鼻子,眼巴巴的看着人走远了。
好舍不得阿白啊……
还有,鼻子好疼。
火车这个时候已经在大城市里普及了,一伙人分散离开,没用几天就到了南方的B市。
这地方跟京城完全是两种模样,京城毕竟原来是皇城,虽然有洋人的新鲜玩意,但还是大部分保留了原来的特色。
但是B市就完全不一样了,作为南方最富有的地方,这里完全是个繁华地段。
完完全全洋人的痕迹,找不到一点古时的记忆。
一看就知道这南方的统治者也是个思想超前的人。
李副官现在是整个人兴奋到不行,跟在花匀的身后,恨不得现在就跑到人家的大本营,好好斗争一番。
“爷,咱什么时候去见那孟京墨啊。”
作为两方年轻的接班人,他们还没见过彼此呢。
不过两家的老头是斗争了一辈子,原来在一个军校里就一直不对付,后来更是占据两方,谁也不退让。
“不着急,有的时间。”
花匀饶有兴趣的看着南方这片的统治和管理,开始跟京城隐隐做比较。
谁也没有更胜一筹,都各自有各自的方法。
这新鲜的城市里,新鲜的玩意也多,比如他们两人面前的一个不知名的店铺,看着挺大,进出的都是身材魁梧的男人。
花匀看着这有些熟悉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爷,这是干啥的?怎么连个名字都没有。”
李副官看着头顶大大的招牌,是一副抽象画,好像是两头牛顶角?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店铺。
“走,进去瞅瞅。”
花匀大概已经猜到了这是什么地,眼睛一亮,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一进去,果然是别有洞天。
到处都是男人们的欢呼嘶吼,人群包围的中间有一个大台子,上面是两个正在比试的人。
李副官忍不住瞪大眼睛。
“爷,这南方人果真野蛮,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聚众斗殴居然都光明正大的开成了店。
“没见识。”
花匀嫌弃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双眼放光。
这不就是类似于搏击馆吗,南方城市果真是开放度高。
台上两个男人都**着上身,其中一个姿势便撂到了另一个,台下兴奋的嘶吼声再次响起。
“还有吗。”
男人现在台子上,转了转手腕,显然没过瘾。
花匀隐隐听见身边有人在议论台上的人,似乎是挺有名。
“不愧是我们的少帅啊,真特么的强!”
“是啊,还听说京城里的那个小子厉害,依我看,估计是个花架子吧,能有我们的孟少帅厉害?”
“就真的没人能打败少帅吗,从没见少帅输过啊!”
……
李副官听着听着,听了一肚子气。
“爷,要不要我上去会会他?”
对付那小子,根本不用他们爷出手好吗,他一个人就能搞定。
李副官经历过花匀地狱般的爆锤,对自己产生了莫名的自信。
“你真的想去?”
花匀微微侧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笑,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
“去!我去给爷长脸!”
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满脸写着自信。
“去吧,打不赢就下来。”
花匀被逗乐了,看着男人上台的背影,忍不住嗤笑出声。
看来这人是忘了被爆锤的痛苦了。
李副官脱去了外套,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翻上了台。
“我替我家爷好好教训你。”
孟京墨眼睛凌厉的扫过男人,嘴角微微上扬,认真了几分。
“好啊,可别哭鼻子。”
话音刚落,一阵惊呼,孟京墨已经先发制人,冲到李副官的面前。
一拳狠狠打在了他挡在脸前的手肘上。
靠。
李副官感觉就那一下,他的手臂几乎要断裂,方才轻敌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两人一招一式的对打着,李副官忍不住想起了花匀那个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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