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
楚青黛惊慌失措的看着花匀,只来得及唤一句青年,身体就软了下去,没了意识。
“东西挺好用。”
花匀把人放进车,目送着车辆离开,顶了顶孟京墨的肩膀,微微揶揄。
就怕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孟京墨给她准备了昏厥药,以防万一,她涂在了手心上,只要楚青黛闻了一下,就会失去意识。
估计等两人醒过来,就已经在孟家了。
孟老头那边都提前交代好了,会好好照顾他们。
“白少帅!”
这边刚安生下去,一个人影又飞快的奔过来。
文冠清气喘吁吁的跑到几人跟前,眼底带着丝丝疑惑。
花匀看着他,忍不住蹙眉。
“你怎么没走?”
不是安排他们都跟着一起离开么,怎么这人还在这。
京大的学生还算是听话,孟京墨过去说了两句,基本上都同意暂时离开。
当然,也有一小部分还在犹豫的,比如面前这位。
“少帅不能把赌注全压在一个地方。”
文冠清复杂的看着青年,对于她的决定,他只感觉到了荒谬两个字。
这人都浩浩荡荡的去往南方了,万一敌人跑去了南方,岂不是一锅端。
“战场上,你最好还是听我的。”
花匀瞥了他一眼,也没有生气,淡淡一句。
“可……”
“离开这里,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孟京墨已经彻底不耐了,冷冷的看向少年,发出了自己的命令。
磨磨唧唧的,有这废话的时间,早就能离开了。
文冠清咬咬牙,没法改变两人的想法,被人“请”出了白家,不知去向。
“好了,这下能甩开膀子干起来了。”
花匀微微松了口气,动了动脖子,眼底划过一丝沉重。
她只能确定敌人会先到京城这来,但是具体该怎么战胜他们,她也不确定。
毕竟上一世的回忆中,根本就没有胜过。
“已经等好久了。”
孟京墨闷嗯一声,微微侧头,眼睛紧紧盯着身旁的人。
京城里被清空的大半,愿意留下来的,都是有自保能力,或者不愿意离去的。
距离敌军到来的日子越来越近,花匀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紧迫感。
她居然失眠了。
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花匀一个起身,披了件大衣,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以往热闹的街道这会是寂寥无人,花匀漫步在路上,不自觉的就到了戏园。
这段时间她实在是繁忙,没有去探望梅清兮,不过这会人应该都走了。
花匀在门口站了一会,虽然知道里面没人,但还是走了进去。
果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这里的环境不错,花匀正打算找个地方坐一会,耳边突然响起一阵细微的声音。
怎么回事?
花匀眉头微蹙,朝着声音的方向缓缓走去。
穿过一趟趟长廊,她到了戏园的最深处。
她也清楚的听到男人的声音。
那是一个不算大的戏台,很高,下面是一片空地,空无一人。
男人没有上妆,只是一身戏袍,独自在台上吟唱着。
正是梅清兮。
花匀看了一会,缓缓踏步走到那台下。
兴许是男人太过入迷,梅清兮并没有发现她,动作声音不停。
梅清兮的戏像是有魔力一般,花匀心里短暂放松下来,找了个地方,盘腿坐下,静静的望着台上的人。
一角,一台,一观众。
梅清兮一曲接着一曲,直到发现了台下的青年。
“爷?”
一曲结束,男人停下了动作,看着那平静的人,小声道了一句。
“梅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花匀给他鼓掌,在兜里摸了半天,才摸出一支木簪。
大概是买了后忘记给楚青黛的。
这玩意花匀可不敢乱扔,起身慢慢走到台前,把东西小心翼翼放在了台上。
“梅兄今天大概就只有我一个观众了。”
青年抬眼看着台上有些呆愣的男人,微微一笑,一个翻身,上了台子,把身上的大衣披在了梅清兮单薄的戏服上。
“爷……”
梅清兮呆呆的看着花匀,感觉身子一暖,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
花匀想着他刚才的模样,姿势摆起,学着他哼了一小段,有模有样。
梅清兮缩在花匀的大衣里,唱了这么多年的戏,头一次站在一旁听这种四不像。
但他却听得津津有味。
花匀玩够了,停下动作,直接坐在了台子上。
“你怎么还在这。”
班主都走了,他却还老老实实的守在这。
“我呆惯了这,其他地方我去不了。”
梅清兮坐在她身侧,不经意拾起了方才花匀放在台上的木簪。
那东西做工精良,一看就是不菲之物,一般是女子常用的东西。
男人把东西藏进了袖摆,手指轻轻抚摸着。
“会用枪吗。”
花匀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有多倔强,把戏园看得比命还重,让他离开,确实不太可能。
但是她得保证他的安全。
“见过……”
梅清兮不知道花匀的话为何意,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教你。”
花匀从腰后面拿出一把枪,扯过梅清兮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处。
花匀揽过他,几乎是半搂着他,双手紧紧握在梅清兮的手上。
梅清兮身子一瞬间紧绷起来,大脑有些呆滞。
“别怕,这玩意没那么难用。”
花匀以为他是怕枪,安抚了一句,引领着他扣动扳机,开了一枪。
梅清兮彻底傻在原地,那一声枪响让他的心脏狂跳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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