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想过来警告警告男孩,看他能不能自己主动退出。
博春来他都打听清楚了,家里有权有势,应该也不缺这个保送。
“你们在想屁吃吗。”
博春来被男孩不要脸的话给逗乐了,忍不住嗤笑出声,说起话来毫不留情。
他主动退赛?做梦呢,想这么好。
他辛辛苦苦训练了这么长时间,除非人死了,不然爬他也得爬到赛场。
“你不要不知好歹。”
男孩被他的话惹怒了,恼羞成怒,狠狠瞪着他。
两米高的男孩就像个巨人一样,挡在博春来的面前,确实有那么几分唬人的意味。
但这混世魔王也从来没怕过谁。
“老子就一句,死也不退。”
博春来脖子一梗,冷冷的看着他,捏了捏拳头。
他还没打过这么高的人呢。
“去你玛!”
男孩平日里也是没少打架,被各种人阿谀奉承着,一下子就怒了,挥舞起拳头,就要朝着博春来打去。
博春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拳头,忍不住咂嘴。
“真弱。”
男孩没想到博春来居然这么轻松的就接下了自己的一拳,有些傻眼,本还想继续下去,就被身后的人拦住了。
“哥,我们先回去,跟这小子打架不划算。”
他身边的一个男孩死死拦住他,十分识时务,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男孩看了他一眼,把拳头收了回来。
狠狠看了博春来一眼,男孩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下次见面,我定不会放过你。”
博春来见这都快打起来的架瞬间没了,有些扫兴,撇撇嘴,在街上继续晃荡了一圈,直到傍晚才回去。
“明天你的训练三倍。”
霍江正坐在台阶上喝水,身后是一群累成狗的队友,他看了少年一眼,也没有发火,只是对着他淡淡说了一句。
今天他撇下的,明天都要加倍的补回来。
其中一个队友忍不住同情的看了一眼博春来。
祝你好运,博哥。
“是。”
博春来微微颔首,也不顶嘴,坐到队友的中间,一片默然。
大家看着男孩,心里有万般疑惑,但是不敢出声。
晚上又是各种训练,直到大概八点多的时候,霍江才放他们离开。
“终于结束了,博哥喝酒去不?”
男孩见霍江走远,忍不住一声哀嚎,看向博春来,眼含期待。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过夜生活了。
“我家老头今天喊我回去,你们自己随意。”
博春来摇摇头,打了个电话,坐上家里的车走了。
他现在还在想该回去后,该怎么面对那个罗里吧嗦的老头呢,没这么多闲工夫。
霍江跟着学生们锻炼了一天,现在是满身的汗水,他自己都有点嫌弃自己,快速回去,想要洗个澡。
别墅里一共有两个洗澡间,楼下一个,楼上一个。
一般都是他和陆清扬用楼下的,楼上的都留给花匀一个人。
推开门,陆清扬还是没有回来。
霍江满意的微笑,拿了一条浴巾,进去了楼下的洗澡间。
洗着洗着,不知道陆清扬在走之前干了什么,水突然就停了。
这澡刚洗一半,没办法,霍江把浴巾系在腰上,打算去楼上看看。
男人一边上楼,一边唤着花匀的名字。
“清越,你房间里的洗澡间借我用一下,楼下的坏了。”
叫了半天,没有人理他,霍江有些纳闷,走到房门前,敲了敲门。
敲了有一会了,并没有人理他。
怎么回事?睡着了?
现在才九点啊,以花匀那阴间作息,估计现在正精神。
男人微微蹙眉,有些不解,拽着门把手,试着能不能打开。
门没有上锁,他很幸运的打开了。
“清越,我进来了。”
霍江知道花匀不喜欢别人碰她东西,有些心虚的唤了一声,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跟他想象中的一样整洁,床单衣服都是整整齐齐,见不到一点的凌乱。
要是说唯一怪异的地方,就是床上的娃娃。
大的小的,简直要堆满了床。
随意看了一眼,霍江忍不住挑眉。
没想到他的好兄弟居然有这种癖好。
在花匀的房间里参观了一会,霍江总算是想起来自己来这的目的是什么了,看着那浴室的门,男人轻声走了过去。
门依旧是紧闭着,霍江趴上去听了听,里面有淋浴的声音。
花匀应该是在里面洗澡。
叹了口气,没办法,霍江只能等她出来了。
在门口站了一会,里面的声音一直不断,花匀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
男人感觉自己身上的泡沫都快干了,忍不住敲了敲门。
“清越,你还要多久啊。”
等会他再在门口站一会,说不定泡沫都洗不掉了。
浴室里仍然是淋浴的哗啦声,没有人理他。
这个时候,霍江隐隐感觉出了不对劲。
再次敲了敲门,这次男人用了不小的劲。
但是仍然没有人回答他。
花匀不会在里面出什么事了吧?
一个危险的想法在脑中出现,想着那次跟青年打篮球她那股虚弱劲,霍江眼底染上了几分着急,拽着门,打算破门进去。
门被反锁,霍江确定人肯定在里面。
往后退了两步,男人硬着肌肉,使劲怼了上去。
砰的一声,门开了。
里面是热气冲天,一阵水雾飘来,霍江眯了眯眼睛,很快就看见了里面的景象。
淋浴头一直在放水,而地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影。
正是花匀。
“清越!”
霍江赶紧把人抱起来,冲出浴室,放在床上,看着她惨白的脸,轻轻拍了拍,想看看人能不能醒。
花匀应当是刚洗完澡晕过去的,头发是湿的,身上紧紧裹着浴袍,脸色不太好。
拍了一下,人没有醒,霍江甚至都往青年鼻间探气了,确定人还有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男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额间都是因为担心焦急而出的汗水,他拿起手机,微微颤抖,想要拨打急救电话。
刚拨出去一个号码,床上的人就有了轻微的反应。
“药……”
青年脸色痛苦,似乎很难说话,一直重复一个字,声音很小。
“清越,你说什么……”
霍江看着她,眼睛一亮,赶紧低下头,把耳朵凑近青年的嘴边,想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
“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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