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微愣:“我不知道茶水间在哪里……”
周辞深脚步顿住,侧眸望去,见站在那里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他好看的眉微蹙:“你是谁?”
温浅有些局促,双手紧张的握在一起,脸颊粉红:“我是盛光珠宝的设计师,叫温浅,今天来是想感谢周总……”
周辞深脸色不大好看:“就你一个人?”
“对。”温浅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想起进门时他的吩咐,瞬间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问道,“周总是想喝咖啡吗,我现在就去……”
“不用了。”周辞深坐在沙发里,修长的双腿交叠,神色寡淡疏离,“找我什么事。”
温浅关上门,往前走了几步,看着面前五官俊美的男人,脸红的不像话:“我叫温浅,周总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
他的语气已经带了几分冷意,耐心彻底告罄。
温浅咬着唇瓣,解释道:“三年前,我得了新锐设计师大赛的第一名,得到了周氏的资助去巴黎留学,前不久刚回国,在盛光珠宝担任首席设计师。我今天是特地来感谢周总的,如果不是周总,我……”
周辞深没什么情绪的打断她:“新锐设计师大赛的第一名不是阮星晚么。”
温浅似乎是没想到他居然会知道阮星晚这个名字,脸上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却又很快隐藏好:“是,我当时是第二名,但是周总说她那种把比赛当商机,想要从中获取利益的人不配得到这个机会,就取消了她的资格,让我去了。”
周辞深没说话,过了几秒才道:“感谢完了?”
温浅没反应过来:“什么?”
“感谢完了的话,你可以走了。”
来之前温浅就打听过周辞深是什么脾气,也不意外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她道:“我想请周总吃顿饭,不知道周总方不方便?”
周辞深抬眼,神色是说不出的冷冽:“盛光的设计师,都这么闲的么?”
温浅以为周辞深是觉得她在工作时间出来,辜负了当初周氏花了那么钱资助她出去留学:“我……我才刚到盛光,现在的作品都是另一个设计师负责,我今天也请假了……”
周辞深起身:“跟我没关系。”
开口之前,温浅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那我就先走了,下次等周总有时间可以联系我。”
温浅说完,大着胆子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在茶几上,转身离开。
温浅走后,周辞深摁了助理室的内线电话,冷声道:“林南呢。”
“林助理出去了。”
周辞深冷声:“通知下去,以后的盛光的设计师再来,让她直接回去,别来烦我。”
该来的人不来,不该来的人倒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助理连忙应声:“是。”
周辞深看着面前的文件,神色有些烦躁,隔了几秒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江晏的号码:“季淮见最近在做什么。”
“好像已经开始接手季氏的生意了吧。”江晏又道,“我听说,周老爷子私下又和季家那边聊过了,这周六的寿宴上,应该就会确认这件事。”
周辞深并不意外,嗓音淡了几分:“老头子最近动静不小。”
“不过我看季淮见挺抗拒的,要不我去找他聊聊?给他搭把手。”
“你管他做什么,以后把他的行程同步给周安安。”
江晏:“……”
这人是疯了吧。
……
阮星晚在回家的路上给裴杉杉打了一个电话,可电话那边一直显示无法接通。
她有些担心,让司机掉头后,又同时给阮忱发了消息。
阮星晚刚到下电梯,就听到了李昂的声音:“杉杉,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会和她断了关系……”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当初劈腿的时候不是开心的很吗,现在跟我要什么机会?”
“我在国外待了一年,你又不在我身边,我有什么办法?不过杉杉你放心,我现在对她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了,我只喜欢你。”
裴杉杉被他气笑了:“你自己不甘寂寞管不住下半身,到头来还成了我的错了?现在立刻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不过是出了一次轨而已,阮星晚呢?她给别的男人当了三年见不得光的情妇,现在季淮见回来了,转头就搭上他了,我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什么都没跟季淮见说。”
“李昂,你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吗,没有阮星晚的话,季淮见认识你是谁吗?还有,人家是拿了结婚证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要脸吗。”
“如果是结婚,为什么从来不敢把这件事拿出来说?杉杉,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别被阮星晚骗了,她现在接近无非就是想为她肚子里的野种找一个便宜的爹而已……”
他说的话越来越难听,裴杉杉忍无可忍,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你给我滚!”
李昂冲出门的时候,正好迎面遇见阮星晚。
他顿了顿,脸上倒没有说人坏话被当事人撞见的尴尬,只是冷冷笑了声,快速离开。
裴杉杉把他的东西丢出来,却看见站在那里的阮星晚:“星星,你都听到了……他就是疯狗急了,逮着谁咬谁,你别放在心上。”
阮星晚知道,李昂这是把他们分手的原因怪在她头上了,所以才会朝她开炮。
阮星晚冲她笑了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裴杉杉摇头:“都收拾好了,看样子他也不打算要了。”
这时候,电梯的门再次打开,阮忱的身影出现。
他收到阮星晚的短信后就找了人换班,立即赶了过来。
阮忱看了看门口的一堆东西,问道:“你们没事吧?”
裴杉杉道:“没事没事,小忱你来的正好,帮杉杉姐把这些垃圾扔到楼下垃圾桶去。垃圾就应该待着垃圾该待的地方,搬完了咱们吃饭去!”
阮忱看这情况就知道一定有事情发生,既然她们不愿意说,他也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充当了搬运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