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阿姨摇头点评道:“这脾气是有些大了,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好好聊聊,然后呢?你去找她了吗?”
“找了。”
“那她和你回去了吗?”
“没有,她怀着我的孩子,在和别人相亲。”
秦阿姨倒吸了一口凉气,用力一拍大腿,气愤道:“居然还有这种事!这就是你妻子不对了,就算是有天大的矛盾也不能做出这种事啊!这叫什么,这叫婚内出轨!重婚!更何况还怀着你的孩子呢,这人……”
坐在一旁默默看大戏的阮星晚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已经离婚了。”
秦阿姨顺口接道:“就算是离婚了,也不能……离婚了?”
秦阿姨顿了顿,不可思议的问:“小周,你离婚了?”
周辞深瞥了阮星晚一眼,点了点头。
“那这……”
这时候,许玥从里面出来。
秦阿姨是个大嗓门儿,她刚才在厨房里就听到他们在讨论什么了,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找了个借口把秦阿姨拉了出去。
到了自己家后,秦阿姨才道:“老许,我还没和小周说完呢,真没想到他也离婚了,你就不关心关心你儿子吗?”
许玥头疼道:“他们两个都离婚了。”
“对啊。”秦阿姨说着,又悄咪咪的道,“诶你别说,老许,我刚才发现小周和小阮还挺配的,既然小周也离婚了,那我找机会去问问小周,看看他……”
“行了行了。”许玥拉住她,“你难道就没发现,他们说的是彼此吗。”
“什……”
“他们两个都是从南城来的,一前一后,两个都离婚了,一个是怀着孕跑走的,一个是来找她的,这下明白了吧?”
秦阿姨:“……”
刚刚才逐渐消化接受了周辞深是许玥的儿子后,秦阿姨再次陷入了沉思。
过了许久,她才不可思议的道:“你的意思是,小阮的那个不负责任的前夫就是……”
许玥点了点头:“他们两个之间的是我也没有多问,不过之前和小阮聊过,她和小深之间应该是有误会。小深那个孩子也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我劝没用。”
秦阿姨完全没挺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她恍然间拍了拍脑门儿,想起自己还曾经当着周辞深的面撮合过阮星晚和韩宇,还痛斥小阮的前夫不是人……
这也太尴尬了。
……
当然,比秦阿姨更尴尬的,还有一个人。
阮星晚坐在院子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是真的没想到秦阿姨会把话题扯到这个层面上,尤其还是在她前不久刚刚得罪了周辞深的情况下。
而且这个狗男人说得好像自己才是受害者似得,明明就是他心冷的跟块石头一样,想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才跑走的,怎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她的错。
周辞深对上她的视线,语气不冷不淡:“想说什么?”
阮星晚认真道:“我觉得周总说谎的本事也是信手拈来,你来这里明明是为了收购案的,却偏偏说成是来找我。而且周总说的这些话,实在是……很容易令人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我喜欢你?”
阮星晚没说话,相当于默认了。
她本来以为,周辞深会像以前那样讽刺她异想天开,可他却淡淡道:“阮星晚,你要知道,有时候喜欢也代表不了什么。”
也是,周辞深的喜欢,可能还比不上他办公室里的一份文件要来的重要。
见阮星晚垂着头不说话,周辞深不悦道:“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没什么想说的?”
半晌,阮星晚才道:“周总不是说代表不了什么吗,我又能说什么。”
他的喜欢,要么就是一时兴起,要么就是男人的占有欲使然,连李昂那种人都比不上。
周辞深盯了她几秒,條的开口:“阮星晚,我建议你下次去医院的时候,顺便检查检查脑子,看看是不是垃圾食品吃多生锈了。”
阮星晚:“……”
这狗男人又开始了是吗!
他们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便随着许玥的回来而结束。
周辞深在楼下住了几天后,以觉得一楼环境潮湿为理由,要搬到二楼。
许玥当然是不惯他这个脾气,于是这个锅就落到了阮星晚身上。
二楼只有两间房,一间是她住的那个,另一间就在她旁边。
阮星晚总觉得他来者不善,可狗男人的大道理比谁都多,在阮忱录取通知书那件事上,阮星晚总归还是欠他一个人情,只能忍气吞声的给他整理床铺。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小半个月,阮星晚来这里也有一个多月了,她听秦阿姨说,收购的事已经确定下来了,过两天文件就会下来,到那个时候,街坊们也要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阮星晚觉得,周辞深应该也快走了。
早上,阮星晚刚打开门,就见周辞深正倚在他自己的房间门口,嗓音似乎还带了几分倦意:“这么早,你去哪儿。”
“产检。”说着,她故意问了句,想要膈应他,“周总要一起吗?”
周辞深道:“既然你已经开口求我了,也不是不行。”
阮星晚:“……”
她就不该嘴贱。
周辞深又道:“在楼下等我,我换衣服。”
“哦。”
这会儿时间还早,阮星晚也没怎么睡醒,一边打哈欠一边出门。
此时,一位邻居阿姨路过:“小阮,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阮星晚笑道:“对,出去走走。”
“怎么就你一个人,周总呢?”
“……”
经过秦阿姨的扩散,现在整条街上,都知道了他们两个的关系。
不过这么也好,免得每次被周辞深拽着和他出门的时候,会被人误会。
这时候,周辞深出现在她身后。
邻居笑道:“我就说嘛,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邻居阿姨离开后,周辞深看向阮星晚:“不吃早饭?”
阮星晚回过神:“我今天要空腹检查,许阿姨应该有做饭,周总可以……”
周辞深迈着长腿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