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裴杉杉在心里啧啧称奇的时候,隔壁的门忽然被打开。
她见状,来不及思考,用最快的速度拉上了身后的门,然后扬起微笑看着他。
丹尼尔扫了眼被关上的门,又看向她:我刚才好像听到了谈话声,你们有朋友来吗?
裴杉杉装傻道:没有啊,可能是星星刚刚在看电视,你听错了吧。
丹尼尔也不知道信不信,正打算回去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下,重新看着她:那你站在门外做什么?不进去?
啊裴杉杉飞快反应道,你不是我邀请我去你家吃罐头了吗,我现在突然饿了,想去找你来着。
丹尼尔:
裴杉杉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小天才,这个借口说出来后,她自己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不等丹尼尔反应过来,她就已经站在了他面前:我还从来没吃过罐头呢,能被你这么念念不忘的罐头,味道一定很不错,好期待呀。
丹尼尔单手抵唇咳了一声:你先坐吧。
他拉开冰箱门看了一眼,觉得太阳穴跳了跳。
真是一个失败的借口。
裴杉杉看他站在那儿半天没有动,关心的问道: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丹尼尔关上冰箱门:罐头好像吃完了,我点外卖吧。
裴杉杉眨了眨眼睛:好的呀。
看她答应的这么爽快,丹尼尔只能拿起手机:你想吃什么。
我都行,随便吃点就可以。
裴杉杉看的很开,就算被他觉得脸皮厚也没关系。
她现在又不能回去,与其蹲在冷冰冰的门口,还不如赖在这儿呢。
点了外卖后,丹尼尔给裴杉杉倒了一杯水过去:要不要把你朋友叫过来一起?
裴杉杉立即接上:她在减肥呢,晚上不吃东西,我们吃就行了。
丹尼尔微微笑了一下,坐在旁边没有说话。
裴杉杉握着水杯,时不时瞥他一眼,不管怎么样,既然丹尼尔和程未是朋友,那就一定不能让他知道周辞深那个狗男人来找星星的事,不然就算没发生什么,也容易被误会。
察觉到她的视线,丹尼尔抬起头:怎么了?
没没。
裴杉杉收回目光,慢慢喝着水。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丹尼尔就找了个借口去书房了。
客厅里。
阮星晚静面无表情的看着周辞深吃饭,脑海里突然开始估算,如果她要是动手赶他出去的话,有几层的胜算的。
完全没有。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似乎与生俱来就有着很大的悬殊。
更何况她面对的,还是一个厚颜无耻的狗男人。
她只能被迫放弃。
阮星晚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她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是窒息的。
正当她准备起身回卧室的时候,一个勺子突然放在了她嘴边。
阮星晚下意识后仰,一脸警惕的看着凑近的男人:你又要干嘛?
周辞深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勺子,言简意赅的开口:喝。
我不
你喝了我就走。
还真是一个充满诱惑,令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阮星晚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决定妥协,可她刚要伸手去拿勺子时,周辞深便道:张嘴。
她强烈拒绝:我自己来!
周辞深没说话,黑眸沉静的看着她。
阮星晚:
她扭过头:不喝了。
威胁谁呢,当谁没脾气还是怎么的。
周辞深舔了下薄唇:还是说你想要我用嘴喂你才肯喝。
阮星晚紧紧皱着眉,有被恶心道,你是不是有病?
那就快点喝。
阮星晚极为不爽的看着他,紧紧抿着嘴角,握紧了拳头。
周辞深黑眸一瞬不瞬的凝着她,等了几秒后,他忽然倾身上前。
阮星晚被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去喝旁边勺子里的汤。
见状,周辞深唇角勾了勾,继续给去舀剩下的。
阮星晚磨了磨牙齿,只能一口接一口的喝。
整个过程中,他们都没有说话。
屋子的气氛有些诡异,又莫名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出的暧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阮星晚烦躁的情绪一点点平静了下来,只是静静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汤喝完以后,周辞深侧身从茶几上抽了一张卫生纸,给她擦着唇角。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唇上轻轻划过,带着淡淡的体温。
阮星晚一时有些怔,抬头刚想要说什么,却对上了男人漆黑沉静的眸子。
她不能否认,狗男人确实是长得挺好看的。
尤其还是在他这么温柔的时候。
这种温柔,曾经是阮星晚梦寐以求的。
只是她那时候得到的,永远都是他的冷嘲热讽。
有些东西就是那么奇怪,你越想要,越得不到,可当你不想要了,他却就这么巴巴送到跟前来,怎么都赶不走。
周辞深眉梢微抬:看呆了?
闻言,阮星晚迅速收回思绪,把面前的那只手拍开,冷声道:周总可以走了吗?
周辞深轻笑了声:川剧变脸都没你翻脸快。
阮星晚:
周辞深完全没把她的逐客令放在心里,甚至可以说是毫不在乎。
他缓缓道:想吃什么,我明天给你送来。
阮星晚看着他,很认真的问:我能问问,周总这段时间都是在做什么吗?
周辞深反问: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
麻烦周总说清楚一点。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她真是谢谢他祖宗十八代了。
阮星晚道:周总上次不是说我没机会了吗。
周辞深嗯了一声:机会难得,好好珍惜。
阮星晚忍了忍,还是忍不下去这个口气,刚准备开口骂人了,却听他又道:可是江晏说,这种事只说没用,要让你感受到。
阮星晚扯了扯唇,江晏是吧,她记住了。
周总,其实我觉得吧,这种事你不能听别人的,要遵循自己的内心,怎么能因为别人的片面之词,就改变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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