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看着他,用了她有生以来最诚挚的态度:我陪周总参加完这次饭局后,周总可不可以
不可以。
阮星晚皱眉:我还没说完呢。
周辞深不冷不淡的乜了她一眼:阮星晚,我不是在和你讨价还价。
那周总是想强人所难吗。
周辞深慢条斯理的开口:你让我去帮你弟弟把录取通知书拿回来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强我所难了。
阮星晚:
她道:那是不是只要我陪周总去参加饭局,我就可以还你这个人情了?
周辞深眉头不着痕迹的挑了一下:勉勉强强吧,反正你欠我的又不只是这一个人情。
阮星晚面无表情的开口:周总的意思是,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了是吗?
听出她语气里的冷意,周辞深转过头看向她,神情十分不悦:阮星晚,程未找你的时候你就那么开心,我找你的时候,就是我不放过你?
周总扪心自问,你比得上程未吗。在他发怒之前,阮星晚又道,你会征求我的意见,不逼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吗?
周辞深回答的很坦荡:不会。
她现在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如果他不找这些借口,又怎么能出现在她面前。
阮星晚第一次见把不要脸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周辞深起身:时间不多,还要去选衣服,快点。
店里今天就只有阮星晚一个人,她蹭的站了起来,往办公室走,拿了自己的东西出来后,又从前台拿了锁,才冷冷对立在一旁的男人道:麻烦周总出去,我要锁门了。
周辞深道:我在外面等你。
他不怕阮星晚跑,反正她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锁门的时候,阮星晚似乎连牙齿都在用力,恨不得把那个狗男人大卸八块。
时不时来折磨她就算了,下这么大的雪,居然还要陪他去参加饭局。
去就去,她不把这个饭局搞砸,就对不起他这段时间的苦心。
阮星晚锁上门之后,见狗男人的车停在路边,刚想要冲进雪里的时候,头顶突然出现一把伞。
察觉到她的视线,周辞深侧眸,薄唇微动:看什么?
阮星晚冷哼:不用你假好心。
说完,她拉上外套的帽子,径直跑进了雪里。
周辞深见状,唇角抿了抿,迈着长腿缓缓跟上。
吃饭的时间是在晚上七点,等他们到了酒店外面时,天色已经大暗。
车停下后,有酒店的侍应生拉开了门。
阮星晚刚要下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她面前。
她微微抬头,看见的是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形,再往上,是俊美冷沉的五官。
他身后,银色的光点漫天飞舞。
这一幕,跟之前他伸出手牵她上船时,莫名的相像。
回忆起那段时光,阮星晚感觉如同死水一般的心里,被投进了一颗小石头,起了微微的波澜。
犹豫了一下,她才慢慢伸手出,将他的手拍开,然后自己提着裙子下车。
周辞深:
林南撑着伞站在他们身后,见状连忙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阮星晚走了几步后,忽然感觉自己的腰被人圈住。
她皱眉道:周总
不等她说出后面的话,周辞深便淡淡道:就算是我强迫你来的,到了这里也该装装样子。
阮星晚紧紧抿着唇角,试图做着最后的挣扎:可是周总这样,我不方便走路。
没想到的是,这句话管了用,周辞深缓缓松开了她。
正当阮星晚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见他微微抬起了胳膊,朝她偏了偏头,言简意赅的开口:挽着。
阮星晚撇嘴,只能妥协。
至少比刚才那样好多了。
阮星晚慢慢抬起手,放在了他的臂弯里。
她没注意到的是,周辞深薄唇轻轻勾了勾。
进了包间后,阮星晚看见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在用流利的英语打着电话。
看见他们,他对着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便挂了电话,走近朝周辞深伸出了手:周总,初次见面。
周辞深回握了下:威廉先生,久仰。
阮星晚站在旁边,有些无聊。
不过她觉得,按照狗男人这目中无人的脾气来看,这次能和对方说上这么些内容,充分能说明这次的合作对他来说应该挺重要的。
没过一会儿,威廉的目光落到了阮星晚身上,停顿了几秒才道:这位是?
周辞深闻言重新搂住了她的腰,介绍道:这是我太太。
阮星晚立即纠正:前妻。
周辞深面不改色的道:她开玩笑的。
阮星晚不满的在他怀里动了动,可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却收紧了几分。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警告。
威廉笑了笑:看来周总和周太太感情不错。
阮星晚绝对不会放过一丝一毫和这个狗男人抗争的机会:很差,早就离婚了。
周辞深也没生气,只是唇角勾了下,解释道:最近吵架了,在跟我闹脾气。
阮星晚趁机在他腰后用力拧了一把,谁知道狗男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威廉看破不说破:坐吧。
他们这个包间是中式风格,四周有纱幔也有屏风,看上去儒雅又幽静。
威廉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周辞深和阮星晚各倒了一杯。
在上餐之前,他们一直都在聊合作相关的事。
阮星晚进包间的时候见威廉英语说得那么流利,一直都以为他是外国人,可没想到的是,他中文居然也说得那么好,吐字清晰思路严谨,言谈间也是绅士又儒雅。
不过阮星晚忽然有些不明白,他们这就是个谈生意的局,对方也没带女伴,周辞深非要她来做什么。
没过一会儿,包间门被打开,陆陆续续开始上菜了。
威廉没再聊和工作相关的问题,笑着开口:想不到周总年纪轻轻就能如此优秀,之前我只是听人传闻,没想到今日一见,大大超出了我的意料。
周辞深道:过奖了,传闻也不能全信。事实上,我比传闻的,更加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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