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醒的时候,感觉像是被人打了一顿,浑身上下又酸又疼,尤其是腰和腿。
狗男人!
阮星晚慢慢坐了起来,一边活动着脖子,一边掀开盖在身上的衣服。
周辞深没在车里,不知道去哪儿了。
阮星晚降下车窗,因为下了一晚上雨的缘故,这会儿海水尤其的清澈明亮,空气也清新了许多。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疲惫的身体似乎也轻松了许多。
这时候,周辞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阮星晚趴在车窗上问他:这么早你去哪儿了。
看看附近有没有卖吃的。
阮星晚半眯着眼睛:昨晚那些,应该没吃完吧。
周辞深道:淋了雨,不能吃了。
阮星晚沉默了。
她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会淋雨的。
昨晚周辞深把她抱到车里,压根儿没有去管那些。
她脑袋缩回了车里:那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阮星晚又睡着了。
到了小区楼下,周辞深见她睡的正沉,便没有叫她,直接打开车门把人抱了出来。
他刚走了几步,阮星晚就醒了,她道:你放我下来吧。
周辞深道:不是说腿疼吗。
阮星晚:
昨晚后半夜,她只想着快点结束,完全不知道自己为此都说了多少难以启齿不堪入耳的话。
这会儿正是上班高峰期,小区里人来人往,还有不少晨练的老年人。
阮星晚感觉整个人都臊的慌,在她强烈坚持下,周辞深还是把她放了下来。
阮星晚每走一步,心里想要掐死周辞深的谷欠望就多了几分。
身边时不时有路人走过,可能是格外心虚的原因,她还得竭力保持正常的姿势,不让人看出端倪来。
好不容易上了电梯,她刚松了一口气,电梯门正要关上的时候,丹尼尔却出现在他们面前。
阮星晚:
丹尼尔应该是刚晨跑回来,浑身都散发着热意。
他微笑着朝他们打招呼:周总,阮小姐,这么早吗?
阮星晚强撑着微笑回应:是是啊,出去吃了个早饭。
丹尼尔进了电梯,几次想跟阮星晚说话,却都被男人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历经波折回到家后,阮星晚第一时间拿了换洗的衣服进浴室。
等她洗完澡出来,餐桌前已经摆好了早饭。
看样子林南这个鞠躬尽瘁的年轻人又来过了。
周辞深道:愣着做什么,不是昨晚就闹饿了吗。
阮星晚不想理他,坐在餐桌前。
周辞深把热牛奶推到她面前,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缓声道:吃了饭继续睡。
阮星晚拿起牛奶,仰头喝了一大半,然后喘了两口气道:不睡了,我还要去工作室呢。
周辞深上下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浑身都疼吗。
闭嘴吧你。
阮星晚拿起杯子,把剩下的牛奶喝完,便起身拿了包准备出门了。
周辞深拦住她:吃点东西再走。
阮星晚看了看时间:不吃了,我今天上午还得去代工厂,要来不及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周辞深塞了一块三明治在嘴里:吃点东西能耽误你多长时间,吃完我送你。
阮星晚嚼了嚼嘴里的东西,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吞下后才道:你今天也不去公司吗。
不想去。
这两天老头子都在往公司带人,与其腾出时间去应付,倒不如直接不见。
阮星晚撇了撇嘴:还是周总好,什么事都不用亲力亲为,公司也想不去就可以不去,哪像我们这种小工作室,我
周辞深打断她:你要是当了周太太,你也可以。
阮星晚不说话了,低头吃着三明治。
虽然昨天在俱乐部的时候,其他人都叫她周太太,她也没有机会反驳,但到底她和周辞深还只是男女朋友关系。
只有两个人的关系是刚刚好的。
一旦涉及到了家庭,很多事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钟娴永远都是她的仇人。
对于她的避而不答,周辞深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道:走了,我送你。
阮星晚道:不用了,工作室离这里这么近,我走过去就行了,你忙你的事吧。
说完,她换上鞋子匆匆跑了。
周辞深看着她的背影,扬了扬眉。
到了工作室后,阮星晚把画好的设计图打印了出来,随后揣在了包里,去了代工厂。
有很多细节需要跟工人师傅交代,阮星晚整个上午的时间,基本都待在了工厂。
等她回到工作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阮忱也来了。
阮星晚从冰箱里拿了两杯水,和阮忱进了办公室,递给了他一瓶: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久。
阮星晚坐在位置上,问了一句:这段时间学习很忙吗,你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过来了。
阮忱闻言默了默,没有回答。
阮星晚本来是随口问问的,不过看他这样子,依稀觉得有些古怪,试探着问:恋爱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阮忱耳朵微微泛红,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斩钉截铁的道:没有。
见状,阮星晚勾了勾唇。
小忱是她看着长大了,他这样子实在是太明显了。
她哦了一声:那就是有喜欢的女生了。
阮忱:
阮星晚那忍不住八卦了起来:是你们学校的吗,还是哪儿啊,你是不是还没追上?要我帮你吗?
隔了好一会儿,阮忱才道:不是,我没想追,我
阮忱不知道该怎么说。
索性阮星晚也没有再为难他,而是跳过了这个话题:好了不逗你了,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
阮星晚抿了抿唇,缓声道:我和你杉杉姐,打算换个地方住,重新租房子。
闻言,阮忱也并不意外:她是因为丹尼尔么。
阮星晚点头:对
不等阮星晚话音落下,阮忱便继续:你是因为周辞深。
阮星晚:
阮忱又道:你打算搬到哪里去?他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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