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荣道:一点小伤而已,习惯了。
阮星晚就算不用问,都知道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估计也是为了给温浅的父亲筹手术费,她道:明天等我去趟银行,把剩下的一百万给你。
谢荣怔了一下:阮均还没找到
阮星晚笑了笑:你不是说这次肯定能找到他吗。
谢荣紧紧抿着唇,没再开口。
过了一会儿,有保安见他站的地方旁边有聚集了一滩血水,便走了过来,刚要开口询问,谢荣便飞快走进了雨幕里,眨眼人就消失了。
保安又看向阮星晚,问道:这位女士,那是什么人?你刚刚都和他说什么了?
阮星晚道:问路的,我说我也不知道,他就走了。
保安似乎不怎么相信,刚想要继续问什么,一辆黑色劳斯莱斯便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从车里走出的男人浑身似乎都散发着寒意,似乎比刚才那个人恐怖多了。
保安见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周辞深走到阮星晚面前,看着地上的那滩血水,眼里的冷意更甚,绷着声音问道:伤到哪儿了?
阮星晚愣了一下,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后,眉目间浮起笑意:不是我,我没受伤。
那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周辞深话说到一半,发现旁边还有一个偷听的保安,后者察觉到他的视线,连忙离开了,让保洁过来打扫这里。
阮星晚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道:这件事我一会儿再给你说,总之就是我没受伤。
确认她身上没有伤口,衣服也是干的之后,周辞深紧绷的神情才有所缓解,将人抱在了怀里,低声道:电话也不接,你是想吓死我吗。
阮星晚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紧张的样子,伸手环住他的腰,轻声解释道:我手机开了静音,之前在路上没听到。
周辞深手臂收紧,牢牢抱着她。
在看到空无一人的工作室,以及被雨冲散的血水时,他整个人差点疯了,如果她的那通电话没有打过来,他现在应该已经去了林家找林致远一命换一命。
这会儿医院门口虽然人不多,但也有来来往往的护士,见状都纷纷侧目。
阮星晚逐渐不好意思起来,她推了推他: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吗,先上车吧,有什么上车再说。
又过了一会儿,周辞深才放开她:我送你回去。
可是
林南来了,那你车钥匙给他。
男人的语气强势不容拒绝,阮星晚想到刚才那个场景,妥协了。
当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驶出医院后,周辞深问道:现在可以说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谢荣,他来找我了。
周辞深皱眉,冷声道:他还敢来找你?
阮星晚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有阮均的下落了。
在哪里。
阮星晚把谢荣给她说的地址说了一遍,又道:不过他说的对,他找阮均,应该会比我们轻松许多,我觉得还是听他的好了,免得又让阮均给跑了。
周辞深削薄的唇微抿,倒是没有反驳这点。
如果他的人拿阮均有办法的话,也不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线索了。
相比之下,谢荣确实要更了解阮均一些,也能更有效果。
见周辞深不说话,阮星晚知道他是默认了,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下了。
冷不丁的,周辞深忽然开口:下次别单独见他。
阮星晚点了点头:知道了。
虽然谢荣最近好像对她没什么敌意,但他们终于不是一路人。
而且经过这一次,她欠他的,也是彻底还清了。
很快,车就开到了林家门口。
阮星晚本来以为周辞深会像之前那样,把她送到这里,然后林南把她的车开过来,他就走的。
可没想到的是,周辞深却缓缓驶进了林家大门。
阮星晚:?
周辞深道:这么大的雨,你难道让我站在这儿等?
可是
不用担心,他不至于真的把我赶出来。
车已经进了林家了,阮星晚就算说再多,也没用了。
她看了眼时间,林致远这会儿应该已经不在客厅了吧。
几分钟后,车在花园前停下。
阮星晚刚准备下车,周辞深便道:坐着。
他拉开车门,接过佣人手里的伞,绕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朝阮星晚伸出了手。
阮星晚见状,唇角不由得弯了弯,狗男人挺会的嘛。
从花园到进屋的这段距离,阮星晚除了鞋子被沾了一点雨水之外,身上没有淋到一滴雨。
客厅里,林致远正坐在沙发里看报纸,听见门口的响动,只是微微抬头,眼里没有一丝的意外,只是合上报纸淡淡道:周总深夜到访,却没有提前告知,是不是不太合规矩?
没有提前告知吗?周辞深慢条斯理的道,之前林小姐邀请过我很多次,我实在是盛情难却,今天正好有时间,林董事长这是和林小姐没统一?
阮星晚:
周辞深这么聊天,真的是不怕被赶出去吗。
林致远神色不变:即便如此,也没有深夜登门的道理,你难道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吗。
林董事长言重了,我只是送我女朋友而已。如果连这个最基本的都做不到,才是真的没有礼数。
林致远脸色显然难看了许多。
阮星晚适时开口:今天下雨,他只是送我回来,不会多做停留,希望林董事长不要介意。
林致远起身:那就走吧,林家不欢迎外人。
林董事长。周辞深叫住他,不紧不慢的开口,有件事想和你谈谈。
林致远看了过来,阮星晚也没想到他会忽然来这一出,用眼神询问示意。
周辞深却没看她,只是对上林致远的视线:如果林董事长不方便的话,我也可以明天去林氏找你。
林致远在原地站了几秒,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道:跟我来。
他转身后,周辞深抬手揉了揉阮星晚的脑袋,低声道:你先回房间,我晚点给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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