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杉杉扬起脑袋来,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
她没有想到,李昂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还像是疯了一样。
她第一次见识到了,一个男人的力量有多可怕。
如果
如果今晚没有丹尼尔,她不敢想象后果会是什么。
裴杉杉不知道在地上蹲了多久,起来的时候,脚已经麻了。
她撑着门板,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直接灵魂。
正当裴杉杉打算往房间里面挪的时候,敲门声响了两下。
她一怔,浑身都警惕了起来,该不会是李昂那个王八蛋去而复返了吧。
裴杉杉手刚摸到了放在玄关的棒球棍,丹尼尔的声音便响起:我刚刚看到你手破皮了,给你买了一点药,就放在门口,你一会儿出来拿吧。
丹尼尔说完后,没有听到里面动静传来。
他皱了皱眉,不免有些担心,靠近了门边:杉杉,你听到了吗?
该不会哭晕过去了吧。
丹尼尔摸出手机,刚要给她打个电话的时候,面前的门突然开了。
裴杉杉头发凌乱,眼睛和鼻子通红,衣服被扯得皱皱巴巴的,手里还拎着一根棒球棍。
丹尼尔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举起了双手:我没其他意思,只是给你送药而已。
裴杉杉大约是刚才哭过,鼻音有些重:药呢。
丹尼尔从地上捡起,递给她。
裴杉杉伸手接过,垂着头,半晌才道:谢谢。
也不用那么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裴杉杉看着他:你还不走吗。
走,这就走。
默了默,裴杉杉才道:你要进来吗。
丹尼尔看向她,视线往下:要不你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吧。
裴杉杉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都还拿着棒球棍,她随手扔到了一边,拿着药转身往房间里走。
丹尼尔舔了舔唇,跟了上去,把门关上。
裴杉杉坐在沙发里,抬起手臂才注意到,除了破皮之外,还有被李昂大力给勒出来的淤青。
两只手臂都有。
挺疼的。
她在上药的时候,丹尼尔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他最近一直在骚扰你?
裴杉杉嗯了声:之前只是去工作室,不知道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你们在一起了很多年?
裴杉杉抬头看向他:你问这个干嘛。
丹尼尔抬手,表示自己没有任何的意思:sorry,随口一问。
裴杉杉又才道: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四五年了吧,去年本来打算结婚的,结果发现他劈腿了。
结婚?
裴杉杉慢慢道:你这么震惊做什么,搞的我以为结婚是一件犯法的事。
丹尼尔嘴角扯了扯:不是,我就是觉得
裴杉杉接过他的话,淡淡开口:觉得结婚对于你来说,是一件很陌生,从来没有想过的事吧。
丹尼尔没否认。
其实裴杉杉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这人,是一个不婚主义者,这长相太招女孩子喜欢了,就差没把花心写在脸上,肉眼可见的情场浪子。
裴杉杉处理完了两只胳膊上的伤,开始收拾垃圾。
丹尼尔见状,指了指她的脸:那儿还有。
裴杉杉有些愣:什么?
丹尼尔又指向自己脸的位置:这个地方,还有血迹。
闻言,裴杉杉抬手碰了碰:这嘶。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见左边下巴有一条指甲盖那么长的伤口,渗着淡淡的血迹。
裴杉杉重新扭开了碘伏,用棉签沾了沾,去涂抹伤口。
但一只手拿着手机,有些不方便,她准备去浴室对着镜子清理的时候,手里的棉签突然被人接了过去。
丹尼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她身侧:我来吧。
裴杉杉抬头看向他,瞳孔不由得放大了几分。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丹尼尔手上的棉签便轻轻涂抹在了她下巴的伤口处。
裴杉杉望着他,眼睛睁的大大的。
丹尼尔对上她的视线,手上的动作一顿。
夜深人静,灯光旖旎,呼吸暧昧。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气氛正好。
他移开了棉签,低头吻了下去。
就在四片唇快要碰上时,裴杉杉突然抬起手,一巴掌把他脸拍到了一边,冷静开口: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丹尼尔:
他单手抵唇咳了声,不着痕迹的退了回来,和她拉开距离:抱歉,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
丹尼尔刚起身,手就被拉住。
他大概是没有料到裴杉杉会有这个举动,一时不备,竟然被她拉的跌坐在了沙发里。
你
丹尼尔话才开口,裴杉杉就已经跨坐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男女荷尔蒙的气息激烈碰撞着,在空气中迅速发酵,沸腾了起来。
长长一吻结束后,彼此气息都不匀。
丹尼尔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紧,嗓音也暗哑了几分:你确定?
裴杉杉勾着他的脖子,唇色在灯光下越发的潋滟,眼尾处添了一丝妩媚: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第一次,我又不要你负责,磨磨唧唧的做什么。
丹尼尔眸色加深,重新吻了上去。
客厅里的温度瞬间开始上升,没过一会儿,便只剩下深浅不一的喘息。
随着窗外一声闷雷响起,雨下了后半夜。
第二天早上,裴杉杉还没醒,床头的手机就在震动。
她闭着眼睛接通,阮星晚的声音传来:杉杉,我今天要去趟安城,最快晚上回来,最迟明天。
裴杉杉应了一声,困得完全凭着直觉开口:我今天还去那个地方吗。
阮星晚默了默:去。但先别着急,我下飞机之后给你发消息。
好。
阮星晚道:你继续睡吧,周辞深来了,我先挂了。
听着电话那头的传来的忙音,裴杉杉收起手机,塞到了枕头里。
就在这时,她感觉腰上突然搭了一只手。
两秒后,裴杉杉突然睁开了眼,睡意全无。
她猛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看着旁边光着上身的男人,脑袋里嘭的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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