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森。
我这一辈子有两个名字,出生的时候,叫赵森,后来,因为母亲改嫁了,我就随继父的姓,改名叫杜森。
在父亲去世后的第三年,母亲因为生活所迫改嫁给一个叫杜海连的男人。
从那天开始,噩梦就开始光临了。
啪——
一个重重的巴掌扇在赵森的脸颊上,男人怒吼道:小杂种,你想找死是不是!碗盘洗干净没有!地拖了没有!你又想偷懒了,信不信老子一脚踹死你?
啪——
男人又打了赵森一巴掌,他的稚嫩的脸蛋上立马多出五个红红的手印。
眼眶里嵌着两滴晶莹的泪,脸颊疼,嘴巴也疼,心口更疼。
我没有忍住,泪夺眶而出,一串又一串,沿着脸颊往下流,把我身上穿着的破旧的毛衣都染湿了,而我的母亲唯唯诺诺的躲在旁边,心疼的看着我,偷偷抹眼泪。
四年级那年,他跟着继父、母亲搬到市里,或许是害怕,又或许是心疼,母亲想方设法求爷爷告奶奶的终于把我送进寄宿学校。
没有继父的谩骂,责打,我过的很轻松了,也变得乐观了。
我心里知道读书的机会来之不易,在学校里,我从来不跟别的小朋友多说话,加倍努力读书,每次考试都是名列前茅。
有一回,班主任把我叫进办公室,说:这个学期末,你只要能在全市统考里拿到前三名,学校免除下个学期的所有费用。
我开心的笑了。
点头如捣蒜。
我迫不及待地跑回家,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母亲。
屋子里很黑。
卧室里有些许光亮,那一幕,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很害怕,悄悄的退到屋外,蜷缩在门畔,一只手怯怯地抓着衣角,低着头,耳边不时的响起母亲的哀求声,还有男人粗沉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
男人看到我!
我心一慌,抓起书包,撒腿就跑。
还没跑出楼道,男人的大手就从后面死死的抓住我了,他抬手一提,瘦弱的我就被他拽到了半空中。
我吓得不敢出声。
打小,我最怕男人打我。
果不其然,男人提着他,穿过昏暗的楼道,抬腿踹开半掩着的门,他把我扔在沙发上。
我的头撞击在扶手上,一阵刺骨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用手捂着头,我艰难的翻身过来。
我想跑,想逃离。
因为被男人皮带抽打的滋味,太疼了。
这回,皮带破天荒的没有打下来。
我暗自庆幸,男人难道是发善心不再打他了。
一滴液体滴在脸颊上,回头时,我才发现原来是母亲用自己的身躯替自己挨着男人的抽打。
妈妈
我喊了声。
母亲没有回应我,只是死死的护住自己,汗珠儿混合着血水再次落下,滴在我的手背上,那点晶莹剔透的圆珠子包藏着一抹嫣红,刺激着我的幼小的心灵。
男人怒吼着把母亲拉开,皮带落在我的后背上,一道尖锐的疼痛在身体里蔓延。我疼得撕心裂肺,却始终没有叫出声来,我不想母亲担心。
男人似乎还不满足,我被他摁在桌面,透过朦胧的泪光,我看到母亲正无力的瘫坐在墙角,她伸出手,很想来保护我。
她几番挣扎后,我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摔倒在地。
别打了,我求求你了你快住手!妈妈
我一直在哀求他。
然而,滚烫的泪儿淌尽了,我的嗓子喊哑了,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直到刑警赶来制止,那一场浩劫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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