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烂尾楼内。

    什么情况？

    钻过警戒线，萧柠一向民警小周询问道。

    被害人在三楼，靠窗的房间里。

    萧柠一抬头顺着小周所指的方向眼瞅了眼。

    报案人在哪儿？

    三楼！萧队，这边！

    萧柠一领着技术鉴证科、法医科的人快步来到三楼。

    小周挥手示意旁边的民警把报案人带过来，他介绍道：萧队，他就是报案人，叫项福。

    他又指向另外一个男人，说：那人姓孙，他们是一起来的。

    一个穿戴整齐的人出现在烂尾楼，本身就是个疑点，萧柠一开门见山的问道：项先生，你，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项福似乎惊魂未定，伸手抓住夹在腋下的皮包，支吾道：我，这片楼原本是我们建筑队从建宇房产承包来的活，这栋、旁边三栋都我们建的，后来，建宇房产老板跑路了，工程停了，他们公司还欠着我们工钱，眼瞅着快过年了，所以，所以，我和几个同乡过来拉点材料卖钱。

    来到三楼后，我和老孙发现最里面那间屋子有灯光一闪一闪的。项福心有余悸的指向那间房，喉结蠕动，他吞咽着唾液，说：我们过去一瞧，一个女人就笔挺的坐在那儿，脸惨白惨白的，我们和她打招呼，她也不理，只是直勾勾的咧嘴看着我们，我壮着胆过去，妈呀，居然是个死人

    事情听了个大概，萧柠一让民警继续录口供，自己则沿着回廊走向最后一个房间，技术鉴证科的人已经开始工作，而徐初已经完成初步验尸。

    被害人女性，大约24岁左右，窒息性死亡。徐初摘掉橡胶手套，眉头蹙起，说：她死后应该被人冷藏过，具体的死亡时间，我需要解剖后才能得出。

    环顾四周。

    萧柠一发现整个房间的布置和银行VIP室相类似。

    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棕褐色的办公桌。

    桌面很整洁。

    一台电脑；一个落座式话筒；一个笔筒，里面插着铅笔、红笔、黑色中性笔、圆珠笔；一个计算机；一张被害人的照片，而在最左手边还放着一本翻页式的日历。

    是昨天！

    拉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萧柠一刚落座，室内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欢迎光临，请问您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女人的声音回荡在空旷房里，令人毛骨悚然。

    俯身，萧柠一察看桌面，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她的屁股刚离开椅子，女人的声音又响起。

    请您为本次服务打分。

    谢谢！您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仔细聆听，萧柠一发现声音是从椅子底部传出，她刚想搬起椅子时，冷不丁响起一阵铃声。

    那幽怨的歌声，在室内回荡。

    目光扫过，萧柠一见在场的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房间里刷的安静下来了，他们惊讶的伫立在原地，目目相觑。

    谁的手机！

    萧柠一循声走到办公桌的另一侧。

    打开抽屉，手机铃声停了。

    望着屏保中的被害人，萧柠一不禁自问：凶手为什么要留下手机？

    刚刚电话，难道是凶手打的？

    那他的目地又是什么？

    疑惑之际，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按下接听键，萧柠一就听到手机那头传来一个甜美柔和女人的声音，佟小姐，您好，我是心理工作室的wendy，我想再跟您确认下预约时间，下午15：30，您没问题吧？

    wendy见对方没有应答，她又叫唤道：佟小姐！

    心理工作室？

    wendy？

    难道是知了的工作室！

    抱着试试的心态，萧柠一问：你老板顾知予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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