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老钟夫妻俩省吃俭用的,供出一个研究生来,姗姗也孝顺,老钟夫妻俩以为能享福了,结果出了那档子事,一个家都被毁了。
欧大妈插了句。
姗姗刚被判刑的那几年,老钟四处替女儿喊冤,后来,不了了之了。
杨大妈悄悄的说:我听老叶头说是姗姗自己不让老钟去告的。
诶,闺女,你是哪儿的,怎么打听起老钟家的事了。
欧大妈抓着萧柠一的手,我听说这片楼要拆迁了,你是不是来做户口调查的?
不、不是。
说起来,今天我晨练的时候有个小伙子一边陪我打太极一边问老钟家的事,连问的问题都差不多。黄大妈擦拭着手上的水渍,诶,就是他!
循着黄大妈所指的方向望去,魏子睿就站在车边。
原来,他都问过了。
一辆旅游大巴在不远处缓缓停下。
三四个老人下车来。
黄大妈指着中间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男人,那就是老钟。
大妈谢谢了。
疾步上前,萧柠一和魏子睿,一左一右拦住了老钟的去路。
请问您是钟辛姗的父亲吗?
老钟微微一怔,是,我是!你们是?
我们有些事想问你。萧柠一见边上的大妈们在那儿窃窃私语,我们能去家里谈吗?
好,跟、跟我来!
老式小区,没有电梯,萧柠一见老钟拿着大包小包的,主动帮忙分担,我来帮你拿!
我来。魏子睿立马从老钟手中接过大包小包。
谢谢你们,以前,姗姗见我拿东西回家,她都会说:爸爸,我来帮你!老钟长长的叹了口气,跨上阶梯。
虽说三楼不高,但对于一个六旬老人来说,总归是吃力的,萧柠一望着前面那个佝偻的背影,忍不住伸手搀扶,她柔声道:您慢点!
嗯,好!
老钟的语调中带着哽咽。
家门前,老钟掏钥匙开门时,稍稍迟疑了下,他记得自己临走前特意留了记号,怎么没了。
怎么了?
魏子睿问了句。
没、没什么!
打开门,老钟请他们进去。
屋子不大,大概五六十平米的样子,因为他家整排楼的中间,除了前面两个窗户、后面一个阳台外,左右两边是没有窗户的,采光度不是很好。
四下环顾,屋内打扫的很干净。
客厅里摆着一张餐桌,一张茶几、一张三人沙发,而对面摆着的电视机,还是那种笨重的老款型机子。
来,喝水!
谢谢。萧柠一掏出警官证,表明身份,但她没有说明来意,只是借口监狱做回访,想问问钟辛姗的事儿。
我知道她出狱了。老钟掏出钱包,看着里头的那张全家福,那只饱经风霜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照片中的女儿,她没有回来!
姗姗入狱后,我也记不清是在哪一年了,她突然把我从访客名单中剔除了,我去找过监狱里的领导,求他们让我见见姗姗,却被姗姗给拒绝了。
后来,从监狱那边寄来过一封信。
老钟从电视柜里翻出一个饼干盒,小心翼翼的把那封信拿出来。
萧柠一发现饼干盒里藏的都是钟辛姗的东西。
有照片、成绩单、录取通知书、奖状、荣誉证书,还有她小时候画的画。
打开纸笺,一行行娟秀的字体映入萧柠一的眼帘。
大体的意思是自己辜负父母的期盼,错信他人,她没有脸面再见父母,希望父母能够好好保重身体,诸如此类的话语。
错信!
所指的应该是唐国超。
萧柠一把纸笺重新折叠好后,塞进信封里,交还给老钟。
你女儿出来了没给你打过电话?
魏子睿问了句。
老钟没吱声,木讷的摇了摇头。
姗姗、姗姗怎么了?
没事儿。萧柠一见老钟神色有些紧张,忙宽慰道:我们只是例行回访,您别担心。
我能借用下厕所吗?
可以,在那边。
走进厕所内,萧柠一戴上手套,检查着洗漱用品、洗手盆、下水道的过滤网,似乎被人刻意清理过,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
尤其是过滤网,连根头发丝都没有。
这时,萧柠一发现厕所门后丢着小半张糖果纸。
她悄悄的把糖果纸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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