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徐初用术刀划破张宇阳的衣衫,打开工具箱,他把里面的棉花纱布都翻找出来了,捂在伤口处,试图止血。
他又帮张宇阳做了简单的包扎处理,因为巡逻车里没有任何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无奈之下,徐初只能用做古老的法子。
一:每隔一分钟检查脉搏和呼吸;二:时刻查看瞳孔的情况;三:测量体温。
呼吸和脉搏越来越微弱。
体表体温也急速下降。
到医院还要多久?
最、最快也要十分钟。
来不及了。
跨过担架,徐初帮张宇阳做着心外按压,动作很娴熟,也很标准,他对陈江淮说:再开快点,他撑不了多久了。
巡逻车拉起警笛。
呼啸而过。
抬头望向车外,徐初的双手却一刻没有停下过,他的脑子里只想着一定要救活他。
他的衣袖、下衣摆都被血液染红了。
医院联系了吗?
我已经给打过电话了,只要人送到,他们随时都可以抢救。萧柠一回道。
巡逻车驶进医院,打转方向,稳稳的停在急诊室的门口。
三四个人合力把张宇阳抬下车,过床后,徐初继续帮忙做着心外按压,护士给张宇阳戴上氧气罩,配合的按压着旁边的球体。
病人腹部有三处扎伤口,两条大腿上各有一处割伤,他现在脉搏和呼吸都很微弱,六分钟前出现过四肢抽搐,体表温度也下降的很快。
我怀疑体内另有出血点。
医生扭头对身旁的护士说:通知外科的陈主任,快!
护士应声跑开。
直到张宇阳被推到抢救室的门口,徐初才能担架床上下来,双手无力的垂放在两侧,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若不是萧柠一在后面撑了一把,徐初差点瘫倒在地。
我没事。
望着抢救室亮起的灯牌,徐初长长的吁了口气。
握住徐初的手,萧柠一发现他的手是冰冷的,还在不停的颤抖。
肯定是刚刚心外按压的时间太久了。
她拉起他的手放在嘴边,一边哈暖气一边搓。
我不冷。
瞎说,手都冰冷了,你还说不冷!
心暖!
两人会心一笑。
这一幕,恰好被赶来的魏子睿看见。
他走了过去。
柠魏子睿见徐初盯着自己,他下意识得就把称呼改了,萧队,我已经通知张宇阳家属了,他们正赶过来。
萧柠一轻嗯了声。
21:22。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匆匆赶来。
她径直冲到护士台前,焦急的问:护士,你好!刚刚警局的人打电话来说,我、我老公受伤送来医院了。他、他现在在哪里?
你老公叫什么?
张宇阳!
敲击着键盘,护士在搜寻栏里输入‘张宇阳’的名字拼音,跳出的结果是查无此人。她又刷新了三四次,结果还是一样。
太太,你确定你老公是送来我们医院了吗?我这儿查无此人啊。
我、我——女人慌神了,动摇了,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会不会听错了。
是欣康医院没错。旁边的男孩坚定的说:小姐姐,请你再帮我们查查。弓长张,宇是宇宙的宇,阳是太阳的阳。
对对对!
女人连声附和。
护士再次输入‘张宇阳’三个字,弹出的对话框,仍旧是查无此人。
要不你打电话问问通知的人。护士提醒道。
护士长放下病例册,问道:怎么了?
她说自己老公受伤被送来我们医院了。护士指着电脑说:我查了好几遍了都没找。
人会不会在急诊的抢救室那边。
听了这话,女人立即带着男孩往急诊室那边赶。
妈,你要不打个电话吧!
男孩提醒了句。
哦,对,打电话!女人边走边翻着包,手机呢?我、我明明放进包里了。
手机被压在最底下了,女人好不容易才拿出来,从来电显示中找出那串号码,回拨过去。
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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