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萧柠一发现病床边没有那个人。
他出去了吗?
左手手背扎着一根极细的针,她慢慢的握了下拳,稍稍有点麻。
被推进病房前,她昏昏沉沉间,好似听到有人说了句先生,请您先出去!
后来。
好像是另外一个人说。
沈医生,病人体温39.2摄氏度
勉强眨动着眼皮,萧柠一也不知道睡多久了。头顶挂着小半瓶药水,顺着细细管子流过,一点一点,滴得极慢。
渐渐地,她觉得乏了。
竟沉沉的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中,萧柠一好像听见有人压着嗓子在讲话。
小武,她的烧怎么还没退?
她的身体会不会有其他的问题?
要不肺部拍个片?
关心则乱。
徐初发出连续性的灵魂拷问。
徐老师,别心急,炎症压制需要一个过程,萧小姐的体温相比刚来医院时已经有所下降,您请放心!
医生的声音听起来很儒雅,徐老师?他似乎对徐初有那么几分敬畏。
他的学生吗?
这么巧?
哎,不想了。
脑仁疼!
很快,病房里安静下来了。
突然,病床的左侧凹陷下去,一道呼吸越来越近打在颊上,热热得痒,萧柠一彻底醒了。
没想到萧柠一会突然醒来,徐初低俯着的上身顿了顿,看着她漆黑的瞳仁。
静默片刻,徐初才低笑着说:醒了?
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萧柠一的额头。
怎样,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鼻子翕动,萧柠一看着他,想必他一晚上没睡,头发凌乱,黑眼圈,胡子渣渣已经冒出来,一张俊脸熬的有点沧桑感,她不禁伸出手抚摸了一下,用干涩的嗓音道:还好!
一时两人都静了下来了。
坐在床边,徐初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关了床前的灯光。
良久,他才低低的问:要喝水吗?
看着他那双黢黑的眼浸泡在昏黄灯光里,一闪一闪地发亮,微笑着,萧柠一把左手伸出被窝,用食指点了点他的手腕,问:几点了?
8:15了。
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想出院!
萧柠一对医院最初的了解,是因为那场意外,幼小的她在这儿经历着生死离别。
那天,她失去了最爱的母亲。
从那刻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萧柠一特别讨厌医院,家里人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医院’两个字。
抱住她的手,徐初仿佛看透她的心思,温和的笑意在双眸间漾开,好,等药输完了,我就带你回去!
萧柠一点了点头,食指勾住徐初的中指。
再睡会。徐初紧紧的勾住那根手指,摸了摸萧柠一的头,直到她闭上双眼,徐初的目光才挪向吊瓶。
药水快见底了。
他轻轻的放开手,正打算朝外头走去。
那个。萧柠一叫住了他。
徐初很快扭过头来,看向萧柠一,嗯?
你去哪儿?
难道是错觉了?
刚刚,萧柠一分明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一丝浅浅的笑意,小心思又被看穿了?她的脸更烫了,不自然地把头撇向窗边。
等我回来。
这句话,从徐初口中冒出来,让萧柠一特别心安。这个男人使她明白什么是归属,什么是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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