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培基因此对戚其阁说“阁儿,你要多和强儿兄弟说一说,他们一定要用心读书,一定要读出来,将来的前途一定不要放在府城。
他们可以象他们的六哥和十一姐夫一样,将来去别的地方发展。”
戚其阁一下子明白祖父的想法了,他也认同祖父的这种决定,不管是杜家还是杜氏,戚其强兄弟只有远离,后续生活才能少掉许多的麻烦牵扯。
戚其阁想一想元达笙和戚善现时情况,对戚培基说“祖父,他们兄弟年纪不大,现在看才弟在京城读书的情况,他如果决定回来参加大考了,很有希望上榜。”
戚培基瞧着戚其阁点头后,说“阁儿,你爹你娘对家里人很好,从来没有私心,但是我希望你的孩子们能有出息一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戚其阁太明白戚培基的意思,他们这一辈因为长相处感情深,还能兄友弟恭下去,但是到了他的孩子这一辈,也许就要差上那么些许了。
戚其阁却不想给孩子们那么重的压力,他笑着对戚培基说“祖父,你和祖母不是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气,他们只要好好做人用心读书,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戚培基想一想聪慧玄孙们的读书情况,笑着说“一辈比一辈强,他们比你们兄弟的条件好,只要愿意读下去,是会比你们兄弟有出息一些。”
戚其阁暗自舒一口气,又陪着戚培基说了好一会的话后,这才慢慢地出了房门,戚维山在院子里瞧见戚其阁的时候,又冲着他招了招手。
戚其阁小跑过去后,戚维山低声和他说“良哥儿上次书信来说,家里面有愿意出外游学的弟弟们和侄子们,他可以接管几个月,你认为如何?”
戚其阁摇头说“不如何。爹,良弟那边的情况,未必比善善这边来得好。元家这边人口简单,元家大叔大婶又是厚道人,从来不干涉儿子们的家事。
良弟这边妻族门户比我们家高,这也是良弟有出息,弟妹表现得贤惠得体。我提议,先把这事和十一妹夫还有十一妹妹商量,京城是最好的选择。”
戚维山不赞同的瞧着他“元姑爷的品性是不错,但是我希望他们兄弟叔侄多亲近。良儿有这种心思,有人愿意去,就去一两月,也不用象才儿一样读一年半载的书。”
戚其阁自然是亲近戚其良的,但是他一样相信元达笙和戚善的品性,决定往两边送信说一说家里面读书人的困境。
过年前,元达笙和戚善收到家信,元达笙笑着对戚善说“大伯父太过客气了,还是大哥豪气。只要他们愿意来京城游学,我们就会高兴的迎接他们。”
戚其才和元达笙相处得特别好,当下欢喜道“姐夫,他们来了,我也可以带他们四处瞧一瞧,我写信问他们几时来?让他们从府城寻方家舅舅再定一批布料带过来。”
戚其才欢欢喜喜的跑了,元达笙冲着戚善笑着说“你瞧喜儿这方面的表现,和他的舅舅差不多的。他现在醒过来,寻了你之后,就是寻他的舅舅。
我这个当父亲的人,在他的心里面不够高啊。我这个严父的架子,从现在就要端了起来。”
戚善瞧着他笑了起来,说“每天傍晚的时候,喜儿会守在门口等候你回来。你要觉得你在他的心里面地位不够高,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元达笙想到每天回来的时候,门口露出儿子灿烂的笑脸,当下面上喜色深重了起来,笑着说“父子连心,他对我应该天然的亲近。”
“爹,爹,来。”他们夫妻在房间里说着话,便听到外面喜儿的叫声,戚善一下子跳了起来,说“这孩子今天这么早便醒了?”
“喜儿,你这是来寻你爹来告状啊?”戚其才在外面说,戚善一下子坐了回去,戚其才和喜儿之间的事情,她现在已经不去调解了。
元达笙笑意盈盈的瞧了瞧戚善,挨近她低声说“我去为喜儿主持公道去了。”
戚善忍笑的瞧着他,点头说“我等着听你的好消息。”
元达笙出了房门后,戚善把手上做的衣裳收了边角,然后才慢慢的往房间外面走。
她这一个月的小日子,晚了两天,她的心里面有了怀疑,只是还要再等上几天,再瞧一瞧要不要去医馆瞧一瞧情况。
戚善是想再有一个孩子了,正好喜儿也会走路了,元达笙有心要去官牙处买一个人回来,只是现在两人还在商量中。
元达笙的意思,想买一个懂厨房事务的厨娘,只是这样的人,一般情况下,非常难遇见。
戚善的意思,此事不用急在这一时,自家现在的情况,还用不上这样的一个人。
元达笙表示,他只是不想戚善太过辛苦了,家里面有那样的一个人,正好可以让戚善轻松一些。
戚善和元达笙说“夫君,等到我再怀孕的时候,我们家中是要有一个人来照顾喜儿,只是这样的人选,一定要妥当选择。”
元达笙对此向同僚们请教了一番,他的同僚们也赞同元达笙的想法,只是认为他这般情况,家里面最好添置两三个下人。
元达笙对自个的出身从来是坦坦荡荡的,而且他以他辛劳的父母为荣。同僚们和他相处起来,也没有那么多的避讳,反而许多的话题都可以说一说。
元达笙遇到生活上面的一些事情,愿意向他们请教,他们其实不太懂得家里事务的处理,但是也乐意回家向自个的夫人请教,一来二去,同僚的夫人们也认为元达笙这个人相当不错。
元达笙和同僚之间的关系更加近一步,公事方面也不象之前那般的艰难了,同僚们愿意向他分享一些处理公文的经验。
元达笙也没有想过同僚们其实比他想象得好接近,之前,他们表现得高深莫测,只是大家误以为元达笙骨子里清高,一个个不想冷脸去贴热脸。
元达笙对此深有感触和戚善说“果然是雾里看花,不如实际接触。我对他们先有防御的心思,他们这样的人,自然瞧得出来。我对他们放下防备心,他们也愿意对我试探着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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