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肖毅打开门,康瑞祥往沙发走边捶着腰,说道:“真是老了,睡了一宿沙发,腰就不舒服,以前拉练天天睡行军床也不见腰不好受。”
肖毅说:“我让人给您准备张床吧。”
“这事不用你操心,有办公室呢,他们是干嘛吃的!”康瑞祥显然对办公室在这方面的“失职”不瞒,他披上衣服问道:“你这么早有事吗?”
肖毅就跟他说了父母正在住院,他要赶在早班护士抽血前赶到医院,并请他高度保密,不要让同事们知道。
康瑞祥这才知道他父母都住院了,埋怨他保密工作做得好,掏出五百元钱,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去医院看望二老了,你给他们买点补品。”
肖毅不要,他说妈妈就是一点小病,不打紧,父亲是跟着妈妈一起过来做体检的。
康瑞祥生气了,将钱硬塞到他手里,说道:“我这是人之常情,你要见外的话咱们以后就没法相处了。”
他话已经说道这份上,肖毅就不好拒绝了,谢过之后,便走了出来。
他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先去了滨海大酒店,邓碧莹在等他。
想到他那个小舅子靠在这里搜集别人的**混饭吃,他才没头天晚上来,而是选择在清晨,这个时候二子是不会在这里出没的,因为他感兴趣的故事一般都是发生在夜晚,早上没有他想要的情报。
肖毅提前给邓碧莹发了信息,他不想因为敲门声而惊动各个猫眼里的客人门。
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肖毅来到邓碧莹的房间前,刚要敲门,见门早已打开,只留下一条很小的缝隙,知道她是接到自己的信息后打开的房门。
肖毅推开门,没看见邓碧莹,他听见浴室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就知道邓碧莹在洗浴。
想到她那光洁的身体,肖毅的血突然往一个地方聚集,他锁好房门,迅速脱去衣裤,只穿了一件短裤,赤着脚就走进了浴室。
浴室内被氤氲的水汽笼罩着,灯光雪白到刺目,镜子上覆盖一层水雾模糊不清,空气中,弥漫着沐浴露的清香,一个雪白的身子正在沐浴着,水流冲着她那张柔美的脸,她闭着眼睛,半仰着头,双手交叉抱在身前,正在享受这水流的抚慰。
肖毅走到她的身后,双臂张开,将她抱进怀里,两只大手就代替了她的小手,抚在她的身前。
邓碧莹先是一惊,看清是肖毅后,喜出望外,她继续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柔情,轻轻低下头,捧过他的一只手,吻了一下,慢慢转过身,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了他。如她所愿,肖毅也热烈地回应了她。
久别的恋人相逢,必是无尽的柔情蜜意,邓碧莹离开他的唇,看着头上的水流落在他的头上,流过他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最后在下巴处倾泄下来,落在两个人紧拥在一起的身前,她感到内心就是一阵激荡。
她双手不停地为他抹去脸上的水流,望着学生时代的恋人,心潮翻腾,无论是美好时光的形影相随、还是暗淡时刻的故意疏远、逃避,所有的恩怨情愁,都被眼前的相聚冲散了。
从没这样细细端详过他,柔软的手指爱惜地抚过他的鼻梁、嘴唇,最后轻轻抵在他的心口处,感受着他心跳的节奏。
她手指温柔的动作,唤醒了肖毅这只沉睡中的野兽,不同于上次的细致温柔,肖毅的呼吸越发粗重,他突然爆发,瞬间就从学生时代的青涩恋人蜕变成一个勇猛的男人,骨子里的野性不受控制地释放出来。
他双臂一用力,就将她托起,抵在墙壁上,二话没说,就将她夹在墙壁和自己的手掌中,紧贴在自己的身上。
现在的她,双脚完全脱离了地面,全身的重量都在他的手掌和背后的墙壁上,她的双手抱住他的脖子,用脸蹭去眼帘处的水滴,羞涩地问道:
“这……怎么可以?”
她的声音细小的如同一只蚊子。
“这,怎么都可以!”他的声音粗重和坚决。
不能说太多的话了,箭已在弦上,他如同一只饥肠辘辘的草原雄豹,突然觅到猎物,无论前方是沟壑还是荆棘,必须冲锋向前……
此时的邓碧莹双手紧紧地抱住他,如同在海上一只飘摇不定的船上,时而疾风骤雨,时而轻摇慢晃,迷蒙的海面上,分辨不出方向,唯一感到真实的就是那一波一波冲天的海浪!
两个人由浴室滚到了床上,许久、许久,泪光从邓碧莹的眼角滑过,她喃喃细语:“总算活过来了……”
肖毅搂过她,深沉的瞳孔似乎要将她吞没掉,他低下头,吻住她温润的唇,说道:“彼此彼此……”
此次的温度再次升高,再次奔腾……
偌大的房间终于平静下来,有着一种与世隔绝般的宁静,四目默默对视,没有承诺,没有相许,只有交织在一起的目光,表达着他们彼此复杂的心境……
相思总是漫长的,相聚却总是短暂的,肖毅整装要走的时候,邓碧莹从背后抱住了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处。
肖毅转过身,捧起她的脸,凝视着她含着泪水的眼睛,笑笑,轻轻地说:“好好的。”
他甚至都没说一句“再见”之类的话,就走了。
邓碧莹倚靠在门上,泪水顿时流了下来,她跑到窗前,希望能看到他的身影,怎奈,她什么都看不到……
街上,晨间的清风,让肖毅炙热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也许,有些人、有些事,只能藏在心底、留在记忆中,过度的贪恋,会伤到彼此,邓碧莹,也许注定是他人生中不可多得的美丽驻足……
来到医院,刚走出电梯,远远就听到走廊里似乎有人在吵嚷,妈妈病房外面,围着几个病友,大家在往里张望,还在悄悄纷纷:
“哪有这样的亲家,人家刚做完手术,就跑到医院来吵架。”
“就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大夫怎不管?”
“大夫顾不上,护士惹不起,这个疯婆子……”
肖毅的心就是一紧,他立刻意识到,可能是岳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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