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上带着一段文字:广松街的货物仓6号。
萧淑蔚连忙叫停了的士,中途下车从工地上拿着电锯,气冲冲地上了车:走,到广松街的货物仓6号。
的士司机透过倒后镜,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电锯,随后对上萧淑蔚那张严肃的双眸,连忙闪躲开:这么晚了,去那里不安全,姑娘不如你明天再去吧。
萧淑蔚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我有急事,麻烦师傅您快一点可以吗?谢谢您。
抵达广松街的货物仓6号,拉开电锯的开关,咬了咬牙齿,闯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满地布碎,穆星星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淤青,没有一处是好的。
走近一看,穆星星**上还有一些烟灰烫伤的伤疤,那双清秀的脸蛋上更是带着伤痕累累。
萧淑蔚心一痛,脱下外套,小心翼翼地将人扶起套在了穆星星的身上,尽量避开她身上的伤口:星星?星星?你醒醒。
穆星星紧闭的双眼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缓缓睁开双眼,尖叫一声,害怕地闪躲着,伸出手,抱住萧淑蔚的脖子,将脸藏了起来。
淑蔚,淑蔚
别怕,我现在就带你走。我们现在就回家。萧淑蔚不停地眨动着双眼,泪水仍是压不住地滴落在穆星星的身上,小心地给穆星星穿上衣服和裤子。
穆星星一脸麻木地盯着某处,眼神划过一丝恨意,猛地想起什么:医药费!医药费没了!没有了,他们骗我,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穆星星痛苦绝望的嚎啕大哭:我明明给将医药费给他们了,为什么要还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奔溃的穆星星,让萧淑蔚心里充满了痛苦。
星星,他们是谁,我们去报警,我们去报警好不好?萧淑蔚用双手拥着穆星星,舔了舔嘴唇,低沉无力的嗓音从唇边吐出。
穆星星低声的哭泣,就是不愿意回答萧淑蔚的话。
陈诚?他做的对吗?萧淑蔚面色一寒,咽了咽,艰难地说出心中的闪现出来的名字。
医药费除了陈鑫,穆星星和她,就只能是陈诚了!
果然,陈诚已经知道了。
穆星星低着头,嗓音沙哑地说道:他表示,小舒是孽种,小舒的存在就是在警告他,一直都戴着绿帽子,被你耍的团团转,愚蠢的表现。还说还说你勾引了他最痛恨的人,因此,他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先,先从我们开始。
我们?你们?萧淑蔚愣住,浑身一寒。
想起冰冷地躺在太平间的萧母,难不成,她出事也因为陈诚?
萧淑蔚手紧紧地捏着衣服,将嘴唇咬出血了都不自知,双眼涨红,气得身子发抖,心如死灰,眸中的光悄无声息的熄灭了。
星星,别怕,我会陪着你的,我带你回家。她会让陈诚血债血偿的!一定!
慢点。萧淑蔚拂去眼角的泪水,一脸坚毅而冰冷地拥着穆星星走了几步。
穆星星忽然停下脚步,满脸汗水,惨白着一张脸,捂住小腹,从萧淑蔚的怀里滑落在地。
星星?
痛,痛穆星星在地上蜷缩。
萧淑蔚着急地叫来了救护车。
护士一脸严肃地走了出来,将检查报告递给萧淑蔚:病人遭受到了侵害,被人用棍子从下体捅伤了别的器官,现在情况紧急,赶紧去叫治疗费。
萧淑蔚张了张嘴,她哪里还有钱?
穆星星的钱,都给了自己医治小舒,哪里还有剩余的钱,全家只有她一人的穆星星,更是没有亲戚朋友可借。
怎么,里面的人跟你不认识?护士皱着眉头,着急地问道。
我我会尽快的。萧淑蔚哀求地说道:请你们等我一下,就一下。
萧淑蔚站在消防梯,拨打了陈诚的号码。
如今能借钱的人只有他了。
萧淑蔚死死的捏住手心,旧伤加新伤,白骨可见。
正当萧淑蔚以为陈诚不愿听时,陈诚的嗓音穿过电话传入耳朵。
怎么钱又用完了?
萧淑蔚握紧拳头,青筋暴起:星星她是无辜的,她现在伤的很严重。
所以?与我何干?沉默了半响,陈诚翻动了一下文件,才传来一句。
萧淑蔚咬了咬后槽,如此冷漠的陈诚,不正是他的本性,将压内心的悲怆和气愤。
她现在在手术室等着,我没钱。
果然,你打给我就是为了钱。在你的眼中,我就是一个提款机是不是?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给你钱?
萧淑蔚听见,陈诚愤怒地扔掉钢笔的声响。
我没有将你当成提款机,我一直都爱着你,就算我还是该死的爱着你,小舒的事,是因为你是他的父亲,出钱理所应当,星星因为你受伤,陈诚你是不是没有良心?
跟陈鑫上床,那是爱我的表现?一个野种,也好意思说是我的骨肉?那场祸难,你徒留我一人在雨中默默的等死,就是你的爱?
陈诚冷冷一笑,天荒夜谈。
我那是
小舒在她的肚子中,受到撞击,险些失去他,晕倒后的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送出去。
那场灾难,让她沉睡了好几个月,小舒还是他们用营养液养出来的,之后小舒更是非常奇怪的没有在产期出世,而是再怀了好几个月才将小舒生下来。
为了得知他的消息,自己日日夜夜的翻墙去找,身子都还没养好,就带着小舒回来。
可陈诚呢?
却一点点都不愿相信自己的话,也不愿去调查一下,一味否定了小舒的存在。
迄今,萧淑蔚仍记得,小舒那双失望的眼神。
陈诚,我只剩下小舒一个亲人,和穆星星一个闺蜜,倘若他们都死了,届时,我就真的无所畏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行,钱而已,我多的是。陈诚出乎意料地说道:我要在十分钟之内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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