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卸了妆的花滢露出清丽的容貌,泪水涟涟的讲述着自己找悲惨的一生。
“花滢三岁没了爹,四岁没了娘,五岁就跟着师父一边学艺,一边走南闯北,风餐露宿,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头。哪知道,还没登台唱几场戏,便被周家的老太爷看上了。多亏了爷和夫人,不然今日花滢怕是只能碰死在台柱子上了……”
说罢,捏着帕子揩了揩眼角的泪水,轻声抽泣着,那麽样瞧着好不可怜。
除了采薇一脸同情的看着她,冷落月和凤城寒都没有什么别特的反应。
冷落月心里呵呵,人这话说出来又不是让她怜惜的,她需要给什么反应?
“啊哈……”小猫儿听得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这个节节为什么要哭呢?猫猫完全感受不到她的悲伤。
凤城寒换了个姿势抱小猫儿,横抱着他,用自己的外袍盖住他小小的身子,有些不耐烦的冲花滢道“安静些。”
花滢呼吸一窒,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点点头,带着五分委屈,哽咽着说“是。”
她如此难过的讲述着自己悲惨的身世,这位爷不安慰怜惜她爷就算了,竟然还嫌她吵。
老人常说,面冷的男人大多心热,难不成这位爷是面冷心爷冷的?
不过,她有信心能将他这颗冷了的心捂热了。
虽然说他已经有了貌若天仙的夫人,但是这貌美又出生高贵的女子,都喜欢端着,不会讨好男人。
这男人吧!骨子里还是喜欢善解人意,温柔小意,依附于他,崇拜于他的女子的。
从这夫人放在在戏院的表现来看,她显然也是个比较强势的女子的。
花滢没有再说话,在心里盘算着以后要怎么一步步捂热凤城寒的心,爬上他的床。
马车回到王府,王信便让管家将花滢给带下去安置了。
王信是千年的老狐狸,花滢不过是多看了凤城寒几次,他便猜到这姑娘心术不正,直接让王管家把她跟府中的丫环安置在一起。
她不是说要为奴为婢吗?那就让她为奴为婢。
纵使是王府的下人房,那也是比戏班子住的房子要好的,房间宽敞,家具都是新的,摆着两架床,还有两张梳妆台,两个丫环住一个屋。
“咱们家的爷是姓王吗?”花滢看着帮她铺床的丫环香草问。
香草用手抚平被褥,说“是呀!”
“老太爷他们还在吗?”花滢又问?若是没有老太爷,那她就得唤爷老爷,称呼唤对了是很重要的。
香草想了想道“应该早就不在了吧!”她们压根儿就没见过什么老太爷。
“老爷有几个孩子啊?”
香草说“就一个。”
就一个呀!看来就是老爷今日抱着的那个了。
“老爷可有妾氏通房?”
香草“……”
老爷他倒是想有,可是他一个公公,有了也不能干啥呀!
“没有。”
花滢笑了,没有就好,没有日后就少些人跟她争宠。
小猫儿睡到吃午饭的时候才起来,上午冷落月他们就没出去了。
用完午膳,小猫儿因为上午睡多了,不想睡午觉,还嚷着要出去玩儿。
凤城寒和冷落月便又带着他出了门,王信他们依旧跟着,因为这一出去,就不会再回来了。
马车在大街上行驶着,经过一个卖帷帽的摊子前时,凤城寒让马车停了下来,让骑马的侍卫去买了一定青色的轻纱帷帽。
帷帽递进马车后,凤城寒便直接给了冷落月。
冷落月拿着帷帽转了转道“给我买帷帽做什么?”
凤城寒道“咱们等会儿要去的地方,你也不能露脸。”
“是什么地方?”冷落月好奇的问。
“听雪阁。”
听雪阁?这名字倒是文雅,一听就是个有风花雪月的风雅之地。
听雪阁是京都这些文人雅士聚集之地,常会有文人雅士在听雪阁办文会,谈古今,论诗词,偶也会谈论政事,讨论朝廷发布的政令。
若是有人问,京都的才子都在哪儿?那京都的人一定会告诉你,在听雪阁。
马车在街上行驶了一会儿,便在听雪阁外停了下来。
冷落月带着帷帽下了马车,将轻纱掀开了一条缝。虽然有轻纱挡着也是能看得见,但是却蒙上了一层纱,朦朦胧胧的有一种不真切之感。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褐色大门,同样褐色的匾额上,用苍劲的笔锋写着听雪阁三个大字。
目光越过三米高的围墙,可以看到一个露出了第二层和八角翘角檐的阁楼,还能看到有穿着锦袍和儒衫的年轻公子,站在外廊下交谈。
进了门,引入眼帘的便是假山流水,沿强建着抄手游廊,阁楼在正中间,被流水假山,尽心打理过的花草垂柳环绕,瞧着甚美,甚是风雅。
进了大门,便有穿着青衫的小厮前来相迎,除了王信和采薇还有承盛,便只有两个侍卫跟着入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