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气压低沉,长安王将侍卫从衣柜里搜出来的一包药粉,狠狠地扔在了长安王妃脸上。
“你还有什么话说?”府医已经看过了,这就是绝子药。
长安王妃依旧坐在椅子上,被靠着椅背阖上眼皮道“臣妾无话可说。”
证物都找到了,无从辩解,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
“好一个无话可说。”长安王用力地拍了一下手边的高几,震得高几上的茶盏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长安王妃为长安王诞下一儿一女,如今又是做祖母的人了,长安王爷也需要长安王妃娘家的银钱支持,自然也不能因为这点事就将长安王妃给休了。
于是,长安王将长安王妃禁足在了主院之中,没有他的准许长安王妃不能踏出院子半步,府中庶务占时由管家代为打理。
除此之外,长安王还派了人去城中的几间印刷坊纵火,但由于有工人加班加点的印刷狂野书生的新书,所以火一燃气来的时候,工人们便发现并且及时扑灭了,所以也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
但几家印刷坊同时走了水,自然是让人嗅到了一股是寻常的味道。
茶楼里几个穿着长衫的男子喝着茶聊着这不太寻常的走水事件。
“早不走水,晚不走水,偏偏狂野书生的新书在加紧印刷中的时候走了水,你们说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有人纵火。几间印刷坊都走了水,没道理会是意外。”
“还代表,狂野书生这次的新一册书籍中,写着不能让人知道的大事件,所以那老王爷才急了。”
“没错,我有个朋友就是在印刷坊做事的,我问他狂野书生最新一册的书如何?他让我一定要买,内容相当精彩。”
“看来又是真人真事。”
“不是真人真事能让人急得纵火?”
几人十分默契地相视一笑,看着对面的梦友书局,只盼着书能早些上。
纵火失败,长安王气得不行,大骂派出去纵火的人都是废物,心里又有了一个计划。
烧印刷坊不行,那他就烧书局,等所有书都到了梦友书局,他就将梦友书局烧个干净,管它是谁开的书局,反正他被戴绿帽子的事,就是不能让天下人知道。
然而,书局的人早有防备,潜入书局后院儿的人还没来得及动手便被抓住了。
不过这人嘴巴很严,被抓了后,不但没有把背后之人供出来,还反倒说是左相郁唯害过他的家人,他才会想要纵火报复。
郁唯让人将那纵火之人送到了京兆衙门,直接交给了京兆衙门处理。
翌日,狂野书生新书上架的旗子,就立在了梦友书局的门口。
书迷们在梦友书局门口排起了长队,伙计一边给人拿书,一边说“这书,你们今日差点儿就买不着了。”
“为什么?出了什么事儿?”排在后面的人好奇地问。
有人知道印刷作坊走水的是,便问“可是也差点儿走水。”
伙计点头,“还好我们早有防备,人一进来就被抓着了,人这会儿在京兆台衙门的大牢里待着了。”
“他可有说,是谁派他来的?”虽然知道那纵火的人不可能把身后的人供出来,但有人还是问了一嘴。
伙计把书递给面前的人,摇头说“没有,还说是因为和我们东家有仇,才想来纵火报复的。”
排队的人立刻道“傻子才信这话。”
“没错。”其他人纷纷点头。
先是印刷坊被烧,又是梦友书局差点儿被人纵火,显然这不是针对这梦友书局后面的东家左相的,而是不想让狂野书生的新书发布。
买到书的人,就迫不及待地翻阅起来,草草地看了两页之后,便笑着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难怪会有人想要烧印刷坊和梦友书局,新书的内容也太劲爆了。
还在排队的人立刻指着那人道“别说出来,我要自己看。”
自己还没看到的内容被别人先说出来了,就会让人觉得很难受。
那人忙笑着说“我不说,我不说。”
队伍中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青年道“你们听说了,前些天一大清早,有人看到从长安王府的后门儿,拉出了两具尸体,一路拉到乱葬岗去了。”
“没听说,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像长安王府这样的深宅大院,谁家每年不死几个丫鬟小厮的。”
“没错,这样的人家惯习惯买死契奴仆,犯了什么错,知道了些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就直接打死,实在残忍。”
因为签了死契的奴仆,主人家是可以随意发卖打死的。
长衫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