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王府被查抄了两天一夜才查抄完,查抄出来的黄金白银,粗略统计便有五百万两之多,更别说珠宝首饰,和各类古玩玉器了。
长安王府查抄出来了这么多银子,整个京都都震动了。
长安王这才权倾朝野几年,就贪墨了这么多银子,想当年,冷家被抄时也才抄出一百万两银子而已,可见他是比冷天明还要大的大蛀虫。
凤城寒又是愤怒又是激动,愤怒的是长安王竟然贪了这么多,激动的是国库要充盈了,他再想做些实事的时候,大臣们也不能以国库空虚为由,三拦四阻了。
百姓十分愤怒,又担心皇上会因为长安王是他的舅舅,而对长安王从轻发落,不少学子更是群情激愤地跑到宫门外,要朝廷严查严惩长安王。
还是左相代皇上传话,说一定会严查长安王的所有罪行,届时也会昭告天下,给百姓和天下一个交代,以目前所掌握的长安王所犯的罪行,长安王已经可以砍五六次脑袋了。
左相让学子们放心,长安王肯定是要脑袋搬家的。
听了左相的话,学子们这才放心退去。
太后天天在云祥宫等着凤城寒去看她,好加深劳什子母子情,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耐心渐失。
又没了男宠解闷儿,日子难熬,火气没法消,便拿宫人们撒气。
起先宫人们还会忍着,让跪就跪,让站着就站着,后面受得多了,想着我这命就因为你,这一辈子都只有这样了。你活,我被困在云祥宫这一方天地中出去不得,你死,我也要跟着死。
左右这日子也不可能再好了,我凭啥还忍着你。
渐渐的宫人们就不把太后当回事了,太后要骂,他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太后要打,他们就跑,反正太后年纪大身体不好,也追不上他们。
太后在云祥宫的日子,也变得难熬起来,以病了为借口,要见凤城寒,等来的也只是林御医而已。
反复几次后,太后觉得要想出云祥宫,还是得靠她的好哥哥长安王,想让其在朝堂上,以孝道施压,好迫使凤城寒放她出去。
但是能联系她的好哥哥的人,也只能是林御医和守在云祥宫外的侍卫,二者皆乃凤城寒的人,想要收买是不容易的。
但是太后已经没有了别的法子,所以找上了来给她看病的林御医。
“林御医,只要你帮哀家将这封信送到长安王手中,你想要什么哀家都可以满足你。”太后拿出早就写好的信件一边递给林御医,一边冲他说道。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若是你出的利不能打动一个人,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给的利太少或者太小了。
要什么都给,她不信林御医还能不为所动。
林御医往药箱里放着手枕,没有说话,只沉默地收拾着东西。
太后看出来了,他的内心现在挣扎,能挣扎多半还是想要的。
等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林御医背起药箱,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后道“太后娘娘,还不知道吧,长安王已经被打入大理寺的死牢了。这信,微臣可送不进去。”
太后“!!!”
她震惊的浑浊的双目圆瞪,眼球都要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你、你说什么?”太后不敢相信地再次问道。
她哥哥是国舅爷,权倾朝野,怎么会被打入大理寺的死牢?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林御医再次道“长安王屯养私兵,刺杀皇上,谋害小皇子,私自调兵预占京都,刺杀左相……罪犯滔天,现在已经被打入大理寺死牢。”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太后浑身紧绷地大声道,“这都是构陷,一定是构陷,哀家的哥哥绝对不会做这些事。”
“桩桩件件,证据确凿,人证物证皆有,而且,长安王府光现银就查抄出了五百万两。”太后娘娘竟然说是构陷,这世上谁能拿五百万两银子去构陷长安王?
林御医不欲多说,知道太后是长安王的妹妹肯定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也站在长安王这边的,背着药箱走了。
林御医走了,太后还一个劲儿地,摇着头说“不可能,是构陷,是凤城寒,他不放过夜儿,也不放过他舅舅……好狠的心,他好狠的心……”
林嬷嬷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起初听林御医说长安王被打入了大理寺的死牢,她没有太过震惊,想到的是这一天终于来了。
长安王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且野心勃勃,有这么一天,她也并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