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
凤城绝拿着黑子,看着棋盘上已经成十子两两三连的白子怀疑人生,棋盘上的落子加起来还没有二十个,可是他却输了。
承盛和王信看得目瞪口呆,原来五子棋是这么下的吗?这么快便能定胜负。
凤城寒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怀疑自己方才下了一个假的五子棋。
他小瞧了五子棋,这五子棋并非他所认为的那么简单,亦是步步为营,不满了险境,一子之差便满盘皆输。
站的稍远些的江洲守军们,虽然看不清棋局,但是见冷妃娘娘这么快就赢了绝王,也觉得她太厉害了,不愧是因才貌双绝而闻名天下的冷妃娘娘。
冷落月也有些意外凤城绝竟然这么快就输了,见他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便问:“还要不要再来一局?”
凤城绝舔了舔唇,“再来。”
一分钟后,凤城绝看着棋盘上成人字的白子,再次怀疑人生。
这次棋盘上的棋子多了一些,也证明凤城绝的棋艺在进步了。
“果然,娘亲才是最腻害的。”小猫儿摇着头感叹道,“猫猫和父皇还有皇叔都太菜了,我们刚刚就是在菜鸡互啄。”
凤城寒和凤城绝虽然都是头一回听到菜鸡互啄这种说法,但是在看了冷落月下棋后,他们觉得用菜鸡互啄来形容他们三个方才下的棋,十分的贴切。
凤城寒也跟冷落月下了一盘,可能是看了她之前跟凤城绝下的套路,凤城寒倒是在她手下多下了二十多颗子才输。
就是多下了的二十颗棋子,让他在输的时候,都冲凤城绝抬了抬下巴。
起风了,河上的风有些大,在王信的提醒下,冷落月和凤城寒回了屋。
又行了一日,船队路过一个人声鼎沸的码头,船上的一些食材和东西缺了,一艘船便靠了岸,安排了二十多个人下船采买。
其他船往前开了一些,才停在河面上等着采买的大船。
码头上就行成了一个大集市,什么东西都能够买到,很快采买的人就将所需的东西买好了,与大部队汇合了。
冷落月让人买了几只乳鸽,凤城寒受了伤,炖乳鸽汤给他喝对他的身体和伤口恢复都有好处。
小猫儿喜欢吃乳鸽的肉肉,汤炖好了,凤城寒都是跟冷落月分半碗,把肉给小猫儿吃。
转眼便到了五月十六。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日夜里又没有什么风,冷落月觉得太无聊了,便起了赏月的心思。
让承盛他们把圆桌摆到了甲板上,在桌子上摆了些瓜果点心,坐在甲板上赏月。
凤城寒坐在冷落月旁边,看着对面坐着的凤城绝,眼中闪过一抹不满之色,月下赏月,是多么浪漫风雅的事,若是没有凤城绝就完美了。
他从凤城绝身上收回视线,眼中噙着笑意,看着冷落月道:“阿月,我想吃核桃。”
吃着绿豆糕的冷落月扭头,看着站在一旁伺候的承盛道:“快,你家皇上想吃核桃。”
不过是看在他受伤了伤,还帮自己挡了刀的份儿上,在他双手不不便的时候给他喂了喂饭和水,他就开始蹬鼻子上脸,做什么都指使她了。
承盛见皇上的脸色变了变,一边拿核桃剥壳,一边在心里说:“皇上哪里是想吃核桃,分明是想吃娘娘给喂的核桃。”
核桃是薄皮核桃,很好剥,手一捏就皮就碎了,承盛捏着一块核桃仁儿往皇上嘴边送,“皇上,核桃。”
那只皇上却冷声看着他手上拿着的核桃仁问:“你洗手了吗?”
“好、好像没洗。”他搬完桌子好像是没洗手,皇上真的是观察入微。
凤城寒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立刻道:“奴才这就去洗。”
说罢便转身下去洗手了。
冷落月无语地摇了摇头。
“父皇,你想吃核桃吗?猫猫来喂你。”小猫儿手里拿着娘亲给剥开的核桃,滑下凳子,走到父皇身边,从破碎的核桃壳里,拿起一小块核桃仁儿送到了父皇嘴边。
凤城绝看了一眼望着天上的月亮吃绿豆糕,看都没在看自己的冷落月一眼,张嘴吃掉了儿子喂的核桃仁。
喂完核桃仁,贴心小猫猫有问:“父皇你要不要吃绿豆糕?”
“要。”
听见父皇说要,小猫儿便拿了一块绿豆糕喂他,喂完一块后,还端起茶杯喂他喝了两口茶解腻。www..cc
王义瞧了,不住地摇着头道:“太子殿下真的是太孝顺,太懂事了,太贴心了!我要是能有个这样的儿子就好了。”
他家那混小子都八岁了,就跟个皮猴子是的,书不好好读,整日招猫逗狗,真的是狗见狗嫌,猫见猫厌,还学会跟他顶嘴了呢。
站在他身边的百户道:“校尉你就做梦吧,也只有皇上和冷妃娘娘这样的天人,才能生出太子殿下这样优秀又这般聪慧懂事的孩子。你我这样的人,生个儿子不把你我气死,就已经算好的了。”
他是不要求他家那混小子能有啥大出息了,只求那混小子不给他闯祸就成。
这孩子和孩子之间也是有参差的。
王义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他们做着城门收卫,要守城们不说,还要练兵,家里的事根本就顾不上。
没什么空闲管孩子,因为是独子,家中女眷都溺爱得紧,他偶尔要管教一下孩子,家中女眷还总护着,还说他没管过孩子,就没资格管教孩子。
“呱呱呱……”河岸边的草丛里响起了几声蛙鸣,衬托这满月夜越发的安静。
凤城绝喝了一口茶,放下手中的茶盏道:“月色这么美,却无音乐,似乎总缺了点什么,不如我来用萧吹一曲吧。”
冷落月点着头说:“好哇。”
“丰清去拿我的萧来。”
凤城寒看了一眼凤城绝在心中无声冷哼,什么没有音乐少了点什么,明明就是他想阿月面前显摆。
丰清很快便将凤城绝的萧拿了过来。
凤城寒拿着萧起身,走到了围栏边,微微垂着唇抵着洞萧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