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小白张着嘴打干呕,头一扭跑了。
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好臭,一张嘴更臭了。
大白鼻翼收紧,嫌弃地看了俪嫔一眼,也跟着弟弟跑了。
众人看得一脸懵,最先跑的那一只雪狼是在犯恶心吧?
它这是被谁恶心到了?
众人都看向了俪嫔,它好像是冲着俪嫔娘娘的呕的。
俪嫔见狼走了才松了一口气,皱着眉道:“本宫一定要向皇上谏言,把这两只狼送到凤凰山的珍兽园去,宫里怎么能养狼呢?”
众人依旧看到俪嫔:太子殿下养的狼为什么会被俪嫔娘娘恶心到呢?
陆美人看着已经走过龙翔门的步辇,皱着眉道:“是谁在冷妃娘娘一进城,便派了刺客刺杀她?”
“这谁知道呢?”白婕妤耸了耸肩,“流了那么多的血,怕是伤得很重呢,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还是去看看吧。”俪嫔出声道。
白婕妤等人都看向了她,她脸色缓和了不少,微扬着下巴道:“都是后宫的姐妹,冷妃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等若是不去瞧瞧,关心一番,皇上怕是会觉得我等不欢迎冷妃回宫呢。”
说罢,俪嫔便转身朝龙翔门走去。
不去瞧瞧,她又怎么能看着那贱人毒发而死呢?
白婕妤冲陆美人挑了挑眉,俪嫔说得她好像很欢迎冷妃回宫一样,最不欢迎冷妃回宫的人就是她好吧。
不过,她们还是跟着俪嫔一起走了。
步辇直接抬到了龙翔殿门外,在龙翔殿伺候的宫人和等待的御医还有医女,皆跪地恭迎。
在凤城寒他们入宫前,便已经派了人回宫传信,让御医在龙翔殿候着。
凤城寒一家三口下了步辇,小白白和小咪在他们下步辇的时候,先一步跳下了步辇。
小路子还有小吕子看到嘴里发出“嘿哟”的声音,从步辇上跳下来的太子殿下,顿时便红了眼。
回来了,太子殿下终于回来了。
说恭迎太子殿下的时候都带着哭腔呢。
“都起来吧。”说罢,凤城寒便直接带着冷落月和小猫儿进了龙翔殿。
“太子殿下小心门槛。”小路子弯着腰提醒道。
小猫儿跨过门槛,扭头瞧见他眼睛湿漉漉的,便问:“你怎么哭啦?”
小路子又擦了擦眼睛,一边哭一边笑,“奴才这是高兴的,太子殿下和冷妃娘娘回来了,奴才太高兴了。”
“太子殿下都长这么高了,应该都不记得奴才了吧,奴才还抱过殿下呢。”
小猫儿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奶声奶气地道:“不哭了,我记得你,你是路路对不对?”
小路子蓦然瞪大眼睛,惊喜地点着头道:“没错,奴才是路路,殿下竟然还记得我。”
一激动,也忘了自称。
王信抱着孩子跨过门槛,“嚷嚷啥,咱们殿下聪明着呢,但凡是跟他亲近的人,他都记得。”
“太子殿下可记得奴才?”小吕子凑上前问。
小猫儿用亮晶晶的葡萄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小手一指,“你是吕吕。”
“呜呜呜,没错,奴才就是吕吕,太子殿下还记得奴才。”小吕子哭着道,心里感动急了。
两年不见,太子殿下竟然还记得他们。
“好了别哭了,皇上和冷妃娘娘都进殿了,还不快进去伺候。”王信没好气地踹了小吕子的屁股一下。
小吕子用袖子擦了擦泪,“嘿嘿”一笑,一路小跑着进了正殿。
“娘亲。”小猫儿想起了娘亲,也哒哒哒地朝正殿跑去。
王信让一个负责洒扫的小太监,去御膳房拿热牛乳来。
承盛抱着赫连怜月的骨灰坛,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公公?”
王信抱着孩子扭头看着站在门外的承盛,皱着眉想了想道:“放摘星楼找个长条的高几好生供奉着。”
冷妃娘娘很在意这赫连姑娘,她又是为了救冷妃娘娘而死,自然是不能随便对待她的骨灰,得好生供奉着。
承盛点了点头,抱着骨灰坛走了。
大白和小白跑过来了,轻松一跳便跃过了龙翔殿的高门槛。
在龙翔殿伺候的宫人,看着都有些害怕。
王信冲他们解释道:“这是雪狼,乃太子殿下养的宠物,不会咬人的。方才进殿的那两只狮子猫,还有太子殿下肩膀上的小肥鸟,都是太子殿下养的宠物。”
宫人们看着两只雪狼干咽了一口,太子殿下养的宠物还真是特别。
那么小点儿的太子殿下,竟然养了能一口把他吞下去的雪狼做宠物。
王信道:“你们谁去给大白和小白拿些烧鸡或者烧兔子来,要整只的。”
早上它们就吃了几个馒头,这会儿怕是都饿了。
“王公公,奴才去吧。”刚进龙翔殿伺候不到一年的小穗子站了出来。
他虽然年纪小,但人却很机灵,办事也妥帖。
王信点了点头,“你去吧,顺便再让御膳房准备着,等御医给冷妃娘娘治完伤,就会传膳。”
小穗子:“好勒。”
王信抱着孩子进了偏殿,这孩子饿狠了,也不哭也不闹更不动。
正殿内
冷落月坐在椅子上,医女用锋利的剪刀,小心翼翼地剪掉了她的袖子。
袖子一剪开,便看到了一道一指宽,小拇指长的伤口,伤口外翻,深可见骨,但却没像凤城寒的伤口一样,直接贯穿手臂。
医女皱起了眉,好深的伤口。www..cc
她抬眼看了一眼冷妃娘娘,只见她盯着自己左臂上的伤口紧紧地蹙着眉,能看得出来她现在很痛,但是却并没有哭,右手只是紧紧地抓着皇上的袖子。
医女在心里感叹冷妃娘娘能忍,伤得这么重都不哭,更没有喊一声疼,若是换了别得娘娘,便是手被发簪戳一下就要哭起来了。
上次,白婕妤被发簪刺伤了手,她宫里的宫女火急火燎的跑到太医院,请赵御医去瞧,赵御医便带上了她。
她和找御医眯起眼睛在白婕妤的手上找了好久,才找到那一道小得几乎看不到的划痕。
若是她们去得晚些,那伤口怕是都要愈合了。
白婕妤却很紧张,又是红着眼说好痛,又问会不会留疤?
赵御医说没有大碍,都不需要包扎,但白婕妤还是让他给开了一瓶舒痕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