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凤城寒面色一沉,周身散发着寒意,冷声道:“那你确实应该给冷妃下跪认错。”
他倒是不知道,当初俪嫔还对冷落月做过这些事。
若是知道,这掌管后宫之权,自然是不会交到她手中的,更不会给她那些体面。
仿佛有一桶冰水,从俪嫔的头上浇下来,冻得她遍体生寒,心更是钝痛不已,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她都是太在意皇上了才会那般对冷妃这贱人,这本是一个深爱皇上的妃子会有的正常之举,可是皇上却觉得她错了,应该给这贱人道歉。
“你可要原谅她?”凤城寒收起眼中的冷意,目光柔和地看着冷落月问。
“这重要吗?”冷落月看着凤城寒反问。
凤城寒眉头一皱,这难道不重要吗?
冷落月看着俪嫔道:“你的道歉本宫收到了,也接受你的道歉,但我却不能原谅你。”
她很清楚,俪嫔心里恨她,她道歉也不是真心的,她和俪嫔也绝对不是能和平共处的人。
所以,她可以接受俪嫔的道歉,但却不能原谅她。
俪嫔在凤城寒的无情打击之中回过神来,抬起头道:“那冷妃姐姐要如何才能原谅臣妾?只要冷妃姐姐能原谅臣妾,臣妾做什么都可以。”一副委曲求
全的模样。
冷落月道:“你什么都不用做,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你以后少往我面前凑就行了。”
“你可听见了?”凤城寒冷声道。既然阿月不想看见她,那她就不要再出现在阿月面前。
俪嫔喉咙堵得厉害,看着自己所深爱的男人,心痛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哽咽道:“臣妾听见了。”
凤城寒:“听见了,那便下去吧。”
他本是打算下了早朝后陪阿月和小猫儿一起用早膳的,没想到今日早朝也会开这么久,他这会儿还没用早膳呢。
“臣妾遵旨。”俪嫔叩了个头,咬着下唇起身。
“呕、呕……”小白再也忍不住,对着俪嫔大吐特吐起来,把早上吃的蒸鸡都吐了出来。
众人纷纷皱眉,一脸奇怪地看着小白。
凤城寒抬手挡住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小白道:“它这是吃坏肚子了吗?”
“呕……”小白吐得说不出话来。
大白比它能忍些,冲着小主人嗷嗷了两声。
小猫儿面露奇怪之色,抬起小手对着俪嫔一指,“大白说是因为她身上太臭了,把小白臭吐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委屈而又脆弱的俪嫔,并没有闻到她身上有什么臭味。
白婕妤想起件事来,指着小白道
“前日皇上和冷妃娘娘回宫时,这狼经过俪嫔姐姐身边,也冲着她干呕来着。”
俪嫔:“……”
小白把肚子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冲着俪嫔一通叫,“嗷嗷嗷嗷……”
小白叫完,大家又看向了小猫儿,等着他翻译。
小猫儿看着俪嫔说:“小白说你身上实在是太臭了,是一股恶心的腥臭味儿。”
俪嫔气得浑身发抖,冷落月这个贱人跟她作对不说,她儿子养的畜牲也跟她作对。
“胡说八道,本宫身上哪里有什么腥臭味?”这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
小白:“嗷嗷……”
小猫儿:“就是有。”
曲才人看着俪嫔狐疑地道:“我听人说,这有些动物的鼻子最灵了,能闻到人闻不到的东西。”
所以这俪嫔身上,说不定还真的是有腥臭味儿,只是她们闻不到而已。
“嗷嗷嗷嗷……”小白蹦着冲俪嫔叫。
小猫儿:“小白说,臭味是从里的身体里面发出来的,你要是说话流泪便会更加臭。”
“皇上。”俪嫔大叫一声跪在地上,“臣妾知道太子殿下乃神龙转世,皇上十分疼爱,但也不能由着他如此羞辱臣妾呀。”
她毕竟是皇上的妃子,也算是太子殿下的长辈。
凤城寒沉声道
“太子不过是在向你复述狼言罢了,如何就成了羞辱你了?”
“皇上又怎知太子殿下复述的就是狼言?”他就不会撒谎吗?
依她看,这狼会当着皇上的面对着她呕吐,便是冷妃所安排的,而太子说的这些话,也是冷妃教他的。
为的便是让皇上认为她身上有恶臭,好远离她。
好个冷妃,好歹毒的计谋。
小猫儿小脸一冷,“我从不会说谎话,小白就是这么说的。”
凤城寒摸了摸他气鼓鼓的小脸道:“父皇相信你。”
这五个字,差点儿没让俪嫔气的厥过去。
大白:“嗷呜嗷嗷……”
小猫儿看了大白一眼,又冲俪嫔道:“大白说了,你应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所以身体里才会有这么腥臭的味道。让你不要再吃了,要是再吃下去,别说是狼了,人都能闻到你身上的腥臭味。”
她这么坏,他都不想告诉她的,要不是不想她臭到宫里的其他人,他才不说呢。
毕竟,宫里的其他人何其无辜呀。
俪嫔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一僵,脸色白得更加的厉害了。
不该吃的东西?
难道是那个!
她慌乱地垂下眼睑,否认道:“臣妾从未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一应饮食皆来自
御膳房。”
比起俪嫔,冷落月更愿意相信大白和小白,她应该是真的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身上才会有大白说的腥臭味。
至于吃的是什么?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凤城寒没兴趣去管俪嫔吃了什么,挥手让她与白婕妤等人都退下了。
俪嫔不甘心地走出了龙翔殿,在外头后者的福元,一瞧见她红肿的眼睛,立刻便迎了上来。
“娘娘这是怎么了?”
白婕妤笑着道:“你们还是少给俪嫔姐姐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吃得身体里有腥臭味儿,都把太子殿下养的狼给熏吐了。”
俪嫔侧头对她怒目而视。
白婕妤往后退了一步,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拍着胸口道:“嫔妾只是好心叮嘱俪嫔姐姐身边的宫人,少给姐姐吃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已,姐姐为何如此瞪着嫔妾,嫔妾好怕呀。”
陆美人和曲才人无奈地看了白婕妤一眼,这个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