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将自己听到的都说了出来。
凤城寒这才知道云俪不单单是因为他要遣散后宫才想要对冷落月和小猫儿下手,那药她早就准备好了,也早就想要对她们下手了。
他当真是眼瞎,竟然一直没有看出来,她才是这后宫之中,心肠最歹毒的人。
听小宫女说,云俪这会儿往倚云殿去了,凤城寒便打算直接去做贼拿赃。
这样的热闹冷落月自然是不能错过,也跟着一起去了。
至于小猫儿就没跟成了,作为一个母亲,冷落月并不想让自己年幼的儿子,小小年纪就看太多这样的撕逼场面,这不利于身心健康发展。
被娘亲勒令在家和猫玩儿的小猫儿,小嘴儿噘得老高。
云俪再附近找了几块石头垫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了墙头。
看着墙与地的距离,骑在墙头的她,却不知道该怎么下去了。
下头也没个东西能接接她,犹豫再三,做了不少的心里建设,她最终还是闭上眼睛,咬着牙从墙上掉了下去。
“啊……”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剧烈地疼痛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也痛出了眼泪。
她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手撑着地坐起,慢慢地动了动胳膊,扭了扭腰,转了转脚腕,确定自己没有被摔坏,才慢慢地站了起来。
她没有先去找藏在后院奴才房里地砖下藏着得药,而是走进了正殿。
站在空旷了许久的正殿之中,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明明搬离这个地方还没几天,可是她却觉得住在这正殿里的日子,已经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她在正殿里站了好一会儿,才去福元住的奴才房里,揭开了他床下一块松动的地砖。
地砖下是一个黑色的小盒子,云俪拿出盒子,将其打开,便看到了里头躺着一个黑色的瓷瓶,这瓷瓶里头就是那让猛兽发狂的烈药了。
云俪随手把盒子丢在床下,用帕子将瓷瓶包好,揣进怀里,打算出去了。
此时,凤城寒和冷落月已经带着人到了倚云殿外。
躲在暗处的小太监,见皇上他们来,忙跪在地上,禀报云宝林的行踪。
“云宝林是从后头的院墙翻进去的,那处人少,出来的时候必然也会从哪儿翻出来。”
凤城寒冷笑一声,“好,那朕便去那墙下等着。”
于是,一行人便到了小太监所说的后墙。
刚到后墙,他们便听到了里头有些小动静。
再过了一会儿,就瞧见墙上出现了一双手,所有人都抬头望着墙头。
又等了一会儿,云俪地身影出现在了墙头,她本是想扒着墙头,扭转身体,才一点一点地用脚去够自己垫的石头,这样就不用再摔一次了
哪知道刚往下看,便对上了一双阴冷威严的凤眸,她瞳孔一震,心里一慌,便直接从墙上往下摔了下去。
眼瞅着她从墙上摔下来,凤城寒也没有让人去接,他没发话,身后的宫人侍卫也不敢动。
云俪以一个五体投地的姿态,从墙上掉下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还震起了些许灰尘。
她怀里用帕子抱着的瓷瓶,也因此摔碎,瓷瓶的碎片顿时便扎进了她的肚皮里。
痛得她流出眼泪,完全没空去思考,皇上和冷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m..cc
“啊哈哈哈……”趴着只会让瓷片越扎越深,云俪全身都痛,但还是忍着痛,翻了个身。
她腹部的衣裳,已经沁出了血。
她这是把肚皮给摔破了?冷落月眼睛瞪得像铜铃。
不对,她刚刚好像有听到瓷器破碎的声音,云宝林怀中肯定揣着瓷瓶什么的,摔下来把瓷瓶也压破了,碎片刺破了她的皮肤。
旁人看到云林腹部的血,也以为她是把肚皮给摔破了。
小吕子眨了眨眼道:“这是把肚皮给摔破了?”
他说完看了一眼围墙的高度,不因该呀。
冷落月道:“应该是她怀里有什么东西摔碎了,碎片扎破了她的肚皮。”
看着出血量,应该伤得也不算重。
凤城寒剑眉一皱,怀里有东西摔碎了?
“你。”他看着通风报信的小宫女道,“去把她怀你的东西拿出来。”他怀疑这东西,就是装着毒药的瓶子。
小宫女小脸一白,有些不敢去,但更不敢违抗皇命,就慢慢地挪了过去。
云俪一听皇上要让人将她怀里的东西拿出来,下意识地便用两只痛得厉害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眼中惊是慌乱之色。
但是在她看到走到自己身边来的小宫女的脸后,便由慌乱转为震怒了。
也明白皇上和冷落月这贱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此处了,定然是这下贱胚子在通风报信。
她就说这下贱胚子不能信任的!
小宫女被她瞪得瑟缩了一下,见她死死地护住腹部,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求助地扭头看了一眼她的同伴小太监。
小太监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蹲在地上便抓住了云宝林地双手,将她的双手用力拉开。
“滚开,放开本宫,你这狗奴才也敢碰本宫。”云俪用力挣扎,一挣扎就牵扯到被摔到的伤,痛得整个身体又是一僵。
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小宫女见状,赶快把手伸进她怀里,将她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瓷瓶碎了,但还是在帕子里包着,帕子上沾满了血,部分尖利地碎片露了出来,上头也还带着雪。
小宫女捧着帕子便连忙走到了皇上身边,跪在地上,双手举国头顶。
凤城寒嫌恶心没有拿,而是侧了一下头,王信会意,直接打开了帕子,看到了破碎的小瓷瓶,和被血染红些许的药粉。
“云宝林能给朕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从倚云殿翻墙出来?这瓷瓶里装的又是什么吗?”凤城寒漫步尽心地询问,凤眸之中去裹挟着滔天的寒意。
云俪抖了一下,没有血色的嘴唇,不停地轻颤着,身上的疼痛和心里的恐惧,让她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理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