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将东西退了后,便让人拿着逮捕公文,去了长安王府。当着长安王的面儿,将齐冀给带回了衙门。他摊上的是人命官司,在结案之前不管他是否有罪,皆要被下入京兆衙门的大牢之中。
长安王虽然势力大,但是却也没有大到能在京都城只手遮天的地步,府尹衙门按规矩办事儿,他也不能阻止他们将齐冀带走。
长安王妃看着儿子被抓走,心急如焚,忙让长安王想办法。大牢那种地方,污秽肮脏,她的宝贝儿子从小娇生惯养如何受得住?
长安王干涉不了京兆府尹办案,便让人去找状告齐冀的人,不管是给银子还是威胁恐吓反正就是要让他们撤了状子,不告齐冀。
那状告齐冀的陈家人不过是普通百姓,吓唬一二自不敢再告。可是长安王没有想到,那其家人竟然被荣国公府的人接到了家中去,得了荣国公的庇护。
长安王这才明白,这陈家人就是荣国公府找来对付他们长安王府的。不然这事儿都过去三个月了,陈家人早不告,晚不告,这会儿又跑出来告了。
这荣国公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近来老是与他作对。
难不成他已经知道荣宁县主的事儿是自己做的了?长安王有些怀疑,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这荣国公都不知道荣宁县主与嫣儿的过节,又怎么会知道那事儿是自己让人做的呢?
长安王让长安王妃去拜访荣国公夫人,想让荣国公府不要多事,哪晓得那国公夫人,直接将帖子给退了回来。
无法,长安王只能让齐冀上堂的时候,咬死是那陈家女勾引他再先,引他去河边行苟且之事,不知怎地又突然发疯跳了河,并非被他逼得跳了河。
长安王又在京都之中找了几个混混,让他们说那陈家女也勾引过他们。
京兆尹认真的调查了,那陈家女是在街上撞到了齐冀,齐冀见她生得有些几分颜色,便起了色心。当下便拉扯那陈家女,让她与自己回去好好赔罪,陈家女不从挣脱开便逃。齐冀带着两个小厮在后面追,那陈家女慌不择路,朝城外跑去,跑到河边无处可逃。见齐冀不愿放过她,便直接跳进了河里,淹死了。此事不少百姓都瞧见了,陈家女被追着跳河时,也有人瞧见了。
京兆尹调查清楚了,定了三日后升堂。
长安王也让人在京都造起了那陈家女的谣,说她本就不检点,与好些男人都有苟且。
荣国公一听便知道这是长安王府的手笔,这样的事儿,长安王府那可是最擅长干的。陈家人气的不行,他们家清清白白的姑娘,为了护住贞洁,不遭齐冀玷污,被他逼得跳河丢了性命。如此贞烈的人,竟然被长安王府的人如此抹黑污蔑。
荣国公决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让人出去传齐冀以前做过的那些丑事。这些年,被齐冀糟蹋过的清白姑娘可有不少呢!只不过那些人要么是拿了长安王府的银子,闭上了嘴。要么就是不敢得罪长安王府,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了。要么就是成了齐冀的小妾,当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齐冀的小妾的,这些成了他小妾的人,那都是家世还不错的。
这些丑事儿被人传出,城中百姓皆对齐冀这个长安王世子议论纷纷,对长安王府指指点点。
还有那骨头硬的言官,在早朝时弹劾长安王管家不严,教子无,纵子作恶。就因为这长安王世子,入夜后京都女子都不敢出门了。
长安王气得七窍生烟,京都女子入夜后不敢出门关他儿子什么事儿?那个正经女子又会在入夜后出门?
有人弹劾,弹劾的还是真的,这做皇帝的自然不能处置,于是凤城寒便罚了长安王一年的俸禄。
罚了长安王,凤城寒心情大好,下朝后还去御花园转了转。
用过早膳,冷落月便牵着小猫儿的小手手,在庭院里练习走路。
他这两条小短腿儿,总是往大门口迈。
“你是想出去吗?”冷落月低头问他。
小猫儿伸出手,指着门奶声奶气地道:“娘亲——区去。”
冷落月皱着眉理解小猫儿的十级婴语,嗯……他说的应该是出去。
话说她们住进龙翔殿这么久,也就太后召唤的时候抱着小猫儿出去过,小猫儿估计也在这龙翔殿里待腻了,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小孩子这个时候,正是认识这个世界的时候,是该多看,多接触一下其他事物与人的。
采薇在厨房忙,冷落月便自己抱着小猫儿出了龙翔殿。
走出龙翔殿时,她很明显的看到小猫儿的眼睛亮了一下。
冷落月抱着小猫儿去了御花园,遇到的宫女太监,皆会对小猫儿行礼唤上一声小皇子,然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都说人间四月芳菲尽,但是这御花园里,依旧有许多花盛开着,姹紫嫣红,好不娇艳美丽。
彩蝶蜜蜂在花间追逐嬉戏,好不热闹。
一只漂亮的彩色蝴蝶,飞到了小猫儿面前。
小猫儿伸出手,指着蝴蝶刀:“蝶蝶——”
蝶蝶?爹爹?这样叫可不好,不知道还以为他在管蝴蝶叫爹呢!冷落月连忙纠正:“不是蝶蝶,是蝴蝶。”
小猫儿歪着头像是想了想,又开口喊着:“虎爹——”
虎爹,我还狼爹呢!冷落月的眼角抽了抽,耐着性子道:“是蝴蝶,不是虎爹。来跟着娘一起拼,喝屋蝴,蝴蝶。”
小猫儿淡淡的两条眉毛,纠结地拧在了一起,“喝糊糊——”
为什么要喝糊糊?猫猫不喜欢喝糊糊,喜欢喝内内。
冷落月:“……”
她深吸了一口气,罢了,一个才不足一岁的小朋友,她就不要求人家发音有多标准了。
“不管是蝶蝶,还是虎爹,你开心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做小朋友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虎爹。”小猫儿伸手去抓还不打算飞走的蝴蝶。
蝴蝶在快要被他的手碰到时,飞高了,落在了冷落月的发间,就如一朵天然的蝴蝶发饰一般。
冷落月只以为蝴蝶飞走了,小猫儿一直看着蝴蝶,所以知道蝴蝶落在了娘亲的头上,他仰头看着蝴蝶道:“娘亲——泥、油虎爹……”
“我可没虎爹。”冷落月笑着道,“我们家你外婆当家,你外公是个耙耳朵,充其量是个猫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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