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寒冷冷地看着兰嫔也不说话,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皇上为何这样看着我?撒谎的兰嫔眼神闪躲垂下眼睑。
在假山后,凤城寒是瞧不上在他面前装可怜耍心机的冷落月,可是现在他更瞧不上,撒谎诬陷人的兰嫔。与冷落月比起来,她当真是又蠢又恶毒。
“父、父皇——”小猫儿伸出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兰嫔,“她、坏,骗砸……”
娘亲根本就没有说过那些话,这个丑丑的阿姨在骗人,太坏啦!
看着儿子那张愤怒的小脸儿,凤城寒又想起了兰嫔说他儿子是“贱种”的样子。瞧着兰嫔把他儿子气得,都会说这么多字了。
被一个小娃娃说坏,说骗子,兰嫔面上发热,更怕皇上信了这贱种的话,刚要开口,便听见皇上说:“朕知道。”
知道?皇上知道什么?
王信心中冷笑,这个兰嫔当皇上傻呢?啥冤枉人的鬼话都敢说。
“兰嫔对朕不敬,心肠歹毒冤枉他人,即日起降为常在,禁足于昭兰殿,无朕旨意不可踏出昭兰殿半步。随行宫人助纣为虐,罪犯欺君,杖责五十,以儆效尤。”说罢,凤城寒便抱着小猫儿走了,看都没有再看兰嫔一眼。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宫人率先磕头求饶。五十杖下去,他们纵使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兰嫔完全懵了,脸上血色尽退。她怎么就对皇上不敬了?皇上为何连问都不问便说她心肠歹毒冤枉他人?
“皇上,臣妾没有。”兰嫔起身去追凤城寒。
王信伸出拂尘拦住她,“兰嫔娘娘,不,兰常在,你有没有?皇上心里明镜儿似的。”
“王公公,本宫真的没有。”她不能不明不白的被降位份禁足,也不能不明不白的被皇上所厌弃。
冷落月看着一副“本宫冤枉”的兰常在,决定好心告诉她,为何狗皇帝这么轻易的就定了她的罪?
于是,她走到兰常在身边,在她耳边低语道:“兰常在,皇上刚刚是从假山后走出来的!咱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都知道!”
什么?兰常在僵硬地转动着脖子,看向冷落月。难怪,难怪她会认得那般干脆,原来是她知道皇上在假山后看着她们呢!皇上知道她骂小皇子贱种,故而说她对皇上不敬,也知道冷落月没说过那些话,所以才说她心肠歹毒冤枉他人。
兰常在瘫坐在了地上,完了,她完了,她彻底失了圣心。还被皇上降了位份,禁足于昭兰殿,就算他日被解除禁足,她也会成为这后宫之中人人嘲笑的对象,成为第二个江淑仪。这一切都是冷落月这个贱人害的,若不是她自己怎会如此?兰常在怨恨地瞪着冷落月。
冷落月闭着眼睛冲她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脸从惊愕到懊悔再到怨恨,冲她挥了挥手,走了。
这人啊!永远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只会怪别人。这兰常在明明是自己作死,才让狗皇帝看清了她,落得个被禁足的下场,却怨恨她这个无辜之人,啧啧。
王信不知道冷落月对兰常在说了什么,只知道兰常在这脸色变得十分精彩。
“还愣着作甚?送兰常在会昭兰殿呀!”王信冲跪在地上的侍卫道。
侍卫起身,冲瘫坐在地上的兰常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本宫要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兰常在挣扎着爬了起来,她要去见皇上,求皇上宽恕,她不要被禁足,也不要成为第二个江淑仪。
王信从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说了句:“得罪了。”便抓住了兰常在的两条胳膊,拖着她往昭兰殿而去。
至于那四个宫人,也被侍卫押去了惩戒司,在一声声饶命之中被打了五十大板。
龙翔殿
凤城寒抱着小猫儿,看着站在殿中的冷落月道:“你在兰嫔面前倒挺厉害的。”
冷落月眨了眨眼,故作惊讶地道:“皇上怎么知道的?”
随后又道:“奴婢再怎么说也是龙翔殿的人,自然不能输了气势,丢了龙翔殿的脸。”
凤城寒看着她那张不断张合的粉色樱唇,她这张嘴可真是会说。把她在兰嫔面前态度嚣张,直接说成是为了不丢龙翔殿的脸。
王信站在廊下给龙翔殿的宫人安排事儿,一个小太监走进庭院,瞧见王信便匆匆朝他走来,行礼后,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王信神色微变,忙转身走进殿内。
“皇上,下边儿的人查到,二十多天前,有一个户籍在平山村的嬷嬷,曾出出宫回乡探亲。”
二十多天前,平山村早已爆发痘疫,并且被封村。那嬷嬷回乡探亲,回的又是哪儿?
冷落月:果然查出来了。
“而且……”王信抬起头接着道,“那嬷嬷回宫后,还去过浣衣局。”
“她去浣衣局做了什么?”凤城寒阴沉着脸问。
王信回道:“送要浣洗的衣物。”
“奇怪。”冷落月故作奇怪地拧着眉道,“若是那嬷嬷将天花传染给秦嬷嬷的,那她也应该是染上了天花呀?可是除了浣衣局,并没有其他人染上天花。难不成,她只是将不干净的东西送到了浣衣局?”
凤城寒和王信看向冷落月,脸色都很是难看,可能真如她所说,那嬷嬷只是将不干净的东西送到了浣衣局。她自己都没染上天花,自然也不是无意将东西送到浣衣局的,而是故意的。皇上皇子和后宫妃嫔的衣物,都是送到浣衣局浣洗的,她要害的又是谁?还是说她是要将所有人都一锅端了?
“王信。”
“在。”
“去将那嬷嬷拿下,天黑之前,朕要一个答复。”那嬷嬷是否去了平山村?往浣衣局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受何人指使?想要害谁?他都要知道。
“是。”王信退了出去。
凤城寒让冷落月将小猫儿抱走,自己带着小吕子去了御书房。
冷落月一回偏殿,便打开了耳聪目明APP,双击了烟霞宫。
一袭蓝色春衫的宋贵人正卧在罗汉床上,平嬷嬷站在其身后,给她按着头。
“娘娘。”一个小宫女进了殿内。
“何事?”宋贵人懒懒地问。
“兰嫔娘娘被皇上降为常在,禁足与昭兰殿,无旨意不得踏出昭兰殿半步。”
“什么!”宋贵人惊坐起。那兰嫔可是户部尚书之女,父兄皆在朝中为官,她这是犯了何事?竟被皇上如此重罚。
冷落月嗑着瓜子:别急,下一个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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