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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香气弥漫,气氛却有些紧张。佟湘玉秋水明眸,一双眼睛似有万千,欲言又止。李寒对她,若是寻常之人也就罢了,无论是从哪里学来的移魂,废除就好。可是偏偏这人却是李寒。
哎,李寒也知佟湘玉心中的为难。在这个时代,名师之恩,诚为过于天地,重于父母多矣。对于江湖中人,师门永远都是第一位。
他轻叹一声,也不等佟湘玉开口,便是说道“佟掌柜,我知你心中的疑惑,但还请原谅,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真相。我答应你,等有一天,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李寒这般话倒也不是敷衍,他有一种预感,分别的时间应该很快就到了。
佟湘玉眼角微微低下。沉默了片刻后,便抬起头,看着李寒,“好,我便等着那一天了。只是这移魂你以后就不要再用了。有害而无益。”
“那我自然明白。不过眼下还是先救老白。你之前说还有别的办法,不知是什么办法。”李寒知道佟湘玉这般话,也是为了自己好。见二人之间并未生出芥蒂,也是有些开心。
见说到白展堂,佟湘玉眉间不由有了些担忧,“南宫败柳既然已死,按照常理。展堂应该很快便会醒来。但却现在,迟迟未醒,可能有这样一种原因。”
“什么原因?”李寒有些不解。
佟湘玉皱着眉头,有些不满道“那便是这南宫所创的环境让他流连忘返,不舍得离开。任何一个幻境都是有其结点。这个结点便是幻境的矛盾点。只要能找到它,便可以打破幻境,让其苏醒过来。”
“哦,那照你所说,是我们只能等待老白他自己去把幻境打破,没有别的办法吗?”李寒也是皱了皱眉头。
“这就需要我们两个人了。我们只需进入幻境之中,找到结点,把他带出来就可以了。”佟湘玉有些不喜道。“好你个白展堂,我倒要看看,幻境之中有什么可以迷到你。”
感受到佟湘玉语气中的不善,李寒不禁为白展堂默哀。心道“老白啊,好自为之吧。”
二人既然已经说开,相识一笑。便是朝着白展堂所在的房间走去。
厢房之外,小郭,大嘴一众人正聊着天。见到二人走出,忙走过来追问道“怎么样?掌柜的。想到办法救老白了吗?
“嗯。”佟湘玉点了点头。
白展堂此时正在大嘴秀才的房间内躺着。双目紧闭,嘴角弯成了一个美妙的弧度,不知是怎样的幻境竟让他如此开心。佟湘玉见此,更是气打不一处来。自己身处危险之中,还不如大嘴能扛事情,现在反而还要我们来救你。
这般想法虽有些不讲道理,但毕竟女儿心思细腻,也可理解。
佟湘玉一边握住白展堂的手,一边让李寒把手放在她手上。她站在中间,连同二人。李寒虽不明,但眼下好像也没别的办法。安排好众人,让其好好看护三人的身体。佟湘玉双目之间,紫光闪现,二人便是入了这白展堂所处的幻境之中。
李寒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睁开眼时,自己和佟湘玉二人已是出现在了一座城池之中。
这里的风景不似陕北,反而透着几分江南的婉约之风。二人行走在街道之上,往来的行旅,叫卖的小贩,全然与外面一般。不有差别。
二人一路边走边看。走到一街口之时,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说道“听说了吗?白公子游历江南,今天正好到我们这。”
“白公子,就是那个画的一手好丹青,曾被皇上请去作画的那人吗?怪不得今天城里人那么少。想必都是到城外接他去了吧。”又有一人答复道。言语之间,活灵活现。甚至那丝羡慕的表情也是淋漓尽致。
佟湘玉,李寒二人听这话听得明白,二人对视一眼后,笑了笑。问了一下,便是朝着所说的地方走去。
一座高约半百之丈的建筑之上。远远望去,竟是似在云中。就是李寒,见惯了前世那些高楼大厦,见到眼前这建筑之时,也是有些惊了。
一人身穿白衣,头发虽长,但却没束在一起,让其自由散开。站在这顶层之中。风吹得衣角高高扬起。颇有几分仙人遗世的感觉。手持一只黑色的毛笔,狼毫分明。将其在空中隔空画着。
楼底下,一群人眼巴巴的看着。随着他的挥舞而雀跃欢喜。表情如痴如醉。李寒和佟湘玉看得清楚,在楼顶的正是白展堂。他表情肃穆,似在做着伟大的事情。待挥舞完成之后,竟有一幅白布从空中落下,白布上面画着的正是方才所画的内容。
白布之上,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仙气飘飘,遗世独立。月光之下,羽化升仙。鬼知道黑白的墨笔是如何画出来这样的鲜红。幻境就是幻境,果然不讲道理。
白展堂此时站在顶楼,看着下面为其欢呼的人群,意得志满。纵然见过那么多的大场面,但在此时,仍觉得心潮澎湃。
“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的画家。一副简单的画,便可引起这般轰动。”一身穿红裙女子在他身后温声道。这人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一颦一笑之间,竟还有一丝英气。方才白布上所画之人,却跟此人别无差别。
“哪里又比得上你来的威风,天下第一女捕头。”白展堂头也不回,略带调侃道。原来来人正是闻名天下的天下第一女捕头,展红绫。
展红绫,开封展家的后人。一手夺命判官笔使得妙笔生花。在这幻境之中,本来二人也无交集。只是白展堂名气之大,技艺之高,让朝廷都为之重视。也正因此,派了这展红绫一路陪同,护他安全。二人一路从京城直到此处,相处的还算愉快。
显然在这幻境之中,二人已是彼此心仪。其实有此现象也不足为奇。毕竟严格来说,展红绫也算是白展堂的初恋。男人永远忘不了的都是青春时期的第一次懵懂。就算半身入土,至死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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