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啊。
她想了想,躲不是办法,搞不好还会助长耿沁雪的气焰。不如直接面对,就说:“好啊,我陪你一起吃。”
一边坐下,一边拉下了围巾。
耿沁雪目光顿时粘在那些红印子上,再也移不开。
叶斐然夹了一块肉给耿沁雪,说:“刚才听姐姐夸我们这里的鸡,其实我们这里的猪也不错,来,尝尝看。”
她把桌子上的扣肉夹过来,放在耿沁雪碗里。
耿沁雪要保持苗条,平时晚饭不怎么吃肉的,看着那外酥里嫩三花五指的五花肉,还没吃就腻住了。她干巴巴地笑道:“这个,我怕是吃不下啊。”
叶斐然说:“郡主,难道你这是瞧不起我?我们农村人,一年到头都吃不了两回肉,这五花肉是逢年过节大排筵席时才能吃上的呢!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东西!”
耿沁雪被哽住了,只好无奈地把五花肉全部吃光。
吃完之后,内心充满了罪恶感,再一抬眼,看着叶斐然脖子上的红点点,眼火都要直接冒出来。毫无疑问,叶斐然这一回,狠狠得罪了耿沁雪。
叶斐然总算明白成甯为什么要在她身上种草莓了,顶着小郡主那哀怨冰冷的眼光,心想这穷猎户真能算,算准了小郡主杀回马枪。也不知道哪里惹回来的烂桃花,要老娘替你挡箭。
烂桃花吃完饭后乖乖撤退,走得带着落寞。
叶斐然回到蕉园,全程冷着脸对待成甯。
成甯好像自知理亏,好脾气地一路跟着,还把乡亲们送的贺礼给安置好了。苏氏陪着他们回来,看了看夫妻俩的形容,忽然对小虞招招手:“小虞,天宇想要和你说话。你今晚到外婆家睡。”
小虞:“??”
叶天宇走在后面,说:“娘,我什么时候有话跟他说了?”
苏氏狠狠瞪了叶天宇一眼:“不,你有。”
温柔斯文的娘亲瞪起人来,那气场也很骇人的……
小虞被苏氏拉走了,临走之前,苏氏还叫走了薛长乐。
偌大的蕉园,只剩下两口子。叶斐然被成甯打横抱起,进了房间,放进帐子里。她屁股一着床板,立刻敏捷翻身,背靠床头,抓起枕头护在自己胸前:“喂!你想要干什么!我们可是有过君子协定的!”
成甯说:“现在没办法继续遵守君子协定了,耿沁雪看中了我,想要皇帝点我做郡马。你还想要相公的话,今晚和我睡一床。”
叶斐然:“!!”
这是为什么!
她飞快地说:“成甯,这里面不存在逻辑关系,别人看中你,你为什么要来睡我?你爱当郡马就去好了,我不阻止你。”
成甯一边解帐子,一边毫不犹豫地说:“你说对了,我就是不想当郡马,所以我才要来睡你。”
叶斐然:“……”
她竟无言以对。
一个一直以来当兄弟看的大哥哥忽然想要来睡你,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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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子放下,眼前一黑,世界顿时变得逼仄。叶斐然生出大限将至的觉悟,和衣往床上一躺。成甯说:“把衣服脱了吧。不然怎么睡?”
叶斐然悲愤起来,“被你睡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我自己脱?”
成甯说:“哦?你想我帮你脱?”
叶斐然赶紧改口:“不不不,我自己来。”
她把外衣脱了,裙子也脱了,成甯随手把她脱掉的衣服从帐子缝里塞了出去,随手扔在地上。
很快地,他把自己的也脱掉了。最后簪子一拔,三千青丝如墨般倾泻而下,叶斐然看在眼里,竟该死的,生出一种眼前是个绝世美男的感觉。
空间没有感情的声音出现:“检测到毒物接近宿主,保护宿主安全!准备发动攻击!”
叶斐然赶紧问:“说明书,空间还有攻击能力?”
说明书说:“为保护宿主安全,空间可以发动攻击,抹杀威胁对象。经验值清零。”
叶斐然:“……抹杀?”
说明书说:“准备发动攻击,倒计时5、4……”
叶斐然连忙制止:“等等等等,那个毒物是我相公,不能抹杀!”
说明书说:“宿主是否决定取消攻击?是否。”
叶斐然闭着眼睛:“是!”
空间声音消失了。
叶斐然意识回到现实里,看着成甯,说:“你身上中了剧毒?”
成甯的大手本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游弋,突然停下,墨眸骤冷,“你怎么知道?”
“我、我学那么久的医,不是白学的啊。”叶斐然说,其实她早就应该怀疑的,两年前她用掺了灵泉水的热水给成甯洗澡,不搓黑了整整一浴桶的水嘛。
成甯捉住她:“不该问的别问那么多!”
“你有毒,别碰我!”叶斐然闭上眼睛,直挺挺装咸鱼。刻意不去理会身上那难耐的触感。
果然,似乎感到无趣,那只大手动了一会儿就移开了,移到她的长发上,绕着圈圈玩儿。成甯边用手指绕来绕去她的头发,边说:“你学得倒是挺多挺杂,怎么就是学不会闭嘴?”
叶斐然说:“我以为对着你不用闭嘴的。”
成甯眼光越发危险:“你以为?你以为的事情也太简单了。”
叶斐然其实开始害怕了,硬着头皮,不甘心落下风:“既然是那样。现在成大人前途不可限量了,要不干脆咱们好聚好散,和离了。然后我当我的地主婆,你做你的郡马?”
成甯忽然掐住她的脸颊,非常生气地说:“你说什么?”
叶斐然倔强道:“就是我说的那样。”
“耿沁雪是耿泓墨的妹妹,耿泓墨如今刚袭了宁昌王爵位。雷玮下决心要对付耿泓墨,我站在雷玮那边,怎么也不可能去当耿沁雪的郡马。”成甯放开叶斐然,边说边掀开大被,“叶斐然,既然你都陪我演了两年了,就继续吧!”
叶斐然眼前一黑,大被从天而降,她和成甯两个人,一起被盖在了大被之下。
……
第二天清晨,啾啾鸟鸣唤醒叶斐然。
叶斐然曲着腿,费力挪到床尾,好像一条毛毛虫蠕动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