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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6章 律靖阳鞭打叶斐然
    “太好了!撞开了!”

    “驸马府的门被攻城锤撞开了!!”

    “好棒啊!太厉害了!我们大顺朝的攻城锤就是厉害!!”

    这会儿,居然有人还欢呼?

    哦,叶斐然想明白了,驸马爷是若氏人,雷珂是大顺人。一名若氏男子让一名大顺女子哭晕在街上,怕是很多人心里憋了个邪火。

    这就更好了,她搓了搓手手,下了车,带队直冲进驸马府。

    魏总管带着人出来了,气势汹汹的:“茜贝姑姑,我念你年长,一直忍着你。你居然无法无天到让人来砸我驸马府大门?你可别太嚣张了!”

    他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伙人竟然狂到砸门!

    叶斐然示意茜贝闪一边儿去,自己越众而出:“魏总管,请问驸马爷人在哪里?”

    魏总管不认识叶斐然,听见她一口道出自己名字,先是吓一惊,心想:“这大顺女人好生奇怪,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她穿得朴素,架子却大,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心里一有了忌讳,气势上就弱了,“你问我,我就要回答了?”

    近乎于耍无赖。

    叶斐然拧眉:“行。你可以不回答,但我们公主无错,却被你驸马忽视。如今哭晕在街上,我身为公主近侍,总要替公主寻个说法。你不说,那么我们就直接进去要人了!”

    她挥了挥手,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大顺侍卫就要一拥而上。

    魏总管见他们人多势众,张开双臂拦住:“等等!我们堂堂驸马府,你说搜就搜?还有王法吗?”

    叶斐然冷笑:“我是臣子不能搜,公主是驸马爷的结发妻子,却能!”

    “这世道难道连正房妻子都不能找丈夫吗?还有天理吗?大爷,你这么不通情理,怕是个老光棍,一辈子没娶老婆吧?”

    叶斐然讽刺人不带脏字的,轻轻毒舌几句,惹得外面的围观百姓哄堂大笑。

    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魏总管涨红脸,叉腰怒喝:“哪里来的粗俗妇人,竟敢冲撞驸马府!这攻城锤撞门缺德带冒烟的主意怕也是你出的吧?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这就去报顺天府,让官老爷评评理!!”

    叶斐然不落下风:“你有种就去啊。”

    眉眼一立,娇叱:“大家给我进去‘请’驸马爷出来!我们大顺的公主被若氏人欺负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讨个说法!!”

    “是!!”

    “我们大顺公主不能被欺负!!”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律靖阳骑在快马上赶回来,正好目睹这一幕,热血上涌,差点儿昏过去。

    “住手!!”他大吼着,快马加鞭,人群如潮水向两边散开,唯恐被他的马踢中,“住手!放肆!!”

    驸马府的朱漆大门被攻城锤撞了个大洞,砖头石块掉了一堆。被马蹄声一震,泥沙扑簌簌地,下雨似的往下掉。

    律靖阳惊怒交加,一鞭子抽向离他最近的侍卫:“大胆刁奴!”

    侍卫痛呼声中,大顺百姓鼓噪起来,嘘声一片。

    叶斐然徐徐迎上,仰脸看着律靖阳。

    律靖阳在马上,她在下,以下迎上,气势竟丝毫不弱。

    叶斐然眯起眼睛,不疾不徐道:“驸马爷,您总算是愿意露面了。”

    大家听说这位就是驸马爷,安静下来,静观其变。但很多人心目中对律靖阳的印象,恶劣到了极点。寻常人家过日子,莫说是达官贵人,就算是百姓家里,对结发妻子也是以礼相待,但凡有一丁点儿情谊在,也不容自己妻子当众受辱的。关起门怎么过是一回事,这大庭广众的让妻子丢脸,京城人多眼杂,关系丝藤结萝,谁都丢不起这人。

    可律靖阳却让堂堂四公主哭晕在街上!并且直到这个时候才露面!!

    看看那攻城锤,再看看被摧毁的驸马府大门。

    要不是这名微胖女(叶斐然)出现,撞破了驸马府的大门,闹出天大动静,只怕这属乌龟的驸马还不出现!

    没错!

    缩头乌龟!

    说的就是这驸马!

    那一天,大顺京城百姓心目中,就给驸马爷盖上了“缩头乌龟”的大帽子,当仁不让……

    永不摘除那种!!

    缩头乌龟!!

    律靖阳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众怒,他没有见着心上人,家里门又被砸了,很不爽。面罩寒霜,冷冷地看着叶斐然,轻蔑地说:“我认得你,你是个郡君。区区命妇,竟敢冲撞驸马府,你是要找死吗?”

    说罢,竟一鞭子朝叶斐然卷去。

    叶斐然不避不让,在尖叫声中,眼看那鞭子就要抽中她的脸了!!

    律靖阳生生变了方向,鞭子沾着叶斐然的鬓角甩了过去,在空中打出“啪”的一响。

    律靖阳可不敢真的当街殴打朝廷命妇,越发不爽:“好个刁妇!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叶斐然微微一笑,“想要证明。”

    她回过身,表面上对茜贝,实际上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原以为是公主做错了事,惹夫君生气,乃至在门口求见不得。没想到驸马压根儿不在家。不知道公主今儿个什么时辰到的驸马府门前?”

    茜贝说:“卯时初刻便到了。驸马府一直没有人进出,老奴可用颈上人头担保!”

    其实不用她最后那句,好多从头围观到尾的百姓也长着眼睛的,都目光雪亮能看到。

    这么说来——

    呵呵,驸马昨晚整晚没待在家?

    这就可供很丰富的联想了。

    正在各自展开想象力,叶斐然也没让大家伙失望,开始灵魂拷问:“请问驸马夜不归宿,也不到宫里参加端午的宴席,是去了何处?”

    律靖阳一愣,不耐烦地说:“我的事轮不到外人管!”

    叶斐然上前一步:“我是外人,那么公主是不是外人?公主还在我车上,我代公主问一句,不为僭越吧?驸马爷,绒线胡同,好玩儿吗?”

    律靖阳面孔“嗖”的,变得煞白!

    叶斐然阴恻恻地说:“驸马爷,我们大顺女儿,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吧?何必这样作践妻子?让外人看着也心疼啊!”

    律靖阳生硬道:“一派胡说八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快给我滚!不然我打死你!!”

    恼羞成怒,手中马鞭再扬起,直卷叶斐然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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