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度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
叶斐然也终于腾出空来,把京城的房子布置了一番。
庭院中仍然要放自己喜欢的石桌石椅,上面刻了棋盘,没错,她想要学下棋了。师父仍然是成甯,这男人就没有一样是他不会的。
叶斐然毕竟是新手,当了几天臭棋篓子之后,成甯甩她两本棋谱,让她自个儿琢磨去。
被嫌弃了的叶斐然也不生气,花了三天功夫,把棋谱被熟透。
第四天,邀了成甯来对弈一局,居然走了个和棋。
成甯惊讶了:“可以啊。记性倒是很不错。”
叶斐然笑弯了眼睛:“我本来就聪明伶俐。”
成甯丢下棋盘,刮了刮她的鼻子:“看把你能的。再来一本棋谱读熟吧,要学的还很多呢。”
叶斐然把他的爪子打回去,伸个懒腰:“天气好好噢。相公,你不用管琼州那边的差事吗?”
某人,是听说她失踪的消息之后,快马加鞭擅离职守跑到虞郡的,然后就一路上京了……
成甯说:“听候皇上安排吧。”
“那我的盐生意咋办?”叶斐然顿时不满,“亏了钱你赔呀?”
得,小财迷。
成甯说:“来,你过来。”
叶斐然眉毛眼睛皱巴成一团的瞪着成甯,其中右边眉毛还高高低低的挑来挑去:“你想干嘛?”
成甯拍拍大腿,不说话。
叶斐然磨磨蹭蹭的过去,坐上,任由他的手圈上来。
“小财迷。”他炽热的呼吸落在她耳垂上,痒得她一缩脖子。
叶斐然哼哼唧唧的:“盐引子……还有静静的股份……不能浪费……”
“你就是个小财迷,别找借口了。”成甯说,“你放心,我都给你安排好了。”
他的怀抱又暖又宽,该软的软该硬的硬……嗯,她的意思是指腹肌,反正就是舒服两个字就完了。叶斐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依偎着,说:“相公,不是我不信你。可是我还是想要靠自己努力的。”
成甯说:“你已经很努力了。值得相公好好疼爱你的。”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说:“你看看吧,陈思静的信。”
“哇!”叶斐然两眼放光,接过来,当着成甯的面打开,轻声念:“二丫,见信好。盐业已上正常运转,第一个月利润百分之五十,甚为可观。此乃尔夫妇大力支持之果,深表感谢。闻贵夫妇此刻身处京城,伴君之侧,念汝走动花费甚巨,黄白之物须臾不可缺,特把本月分成随信送至。”
短笺后,是一张五万两的银票。
成甯就着叶斐然的手里把信看完,笑了:“这封信一定是南西篱写的,文绉绉地,呵呵,呵呵。”
南西篱把陈思静攻略得不错,都能够当代笔了。
叶斐然说:“一个月就能挣五万两银子?有没有搞错?”
“没有搞错。卖盐就是有这么高的利润。”成甯说道,“不过才头一个月,是有点儿夸张了。你们说好了分成按照多少分的?”
叶斐然说:“五五分。”
成甯点头道:“那就是了,我估计,陈思静是把她的那份全部给你了,她自己没怎么留。”
叶斐然瞪大眼睛,眉眼瞪得变形:“咦?”
“你以为啊……”成甯把她抱得又紧一些,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柔柔软软的,带着香香的味道,还因为震惊带来微微颤抖,他安抚地轻轻顺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别人对我们的好,记在心上了。日后有机会,必定大大偿还一番。嗯?”
“是……”
叶斐然感动莫名。
“相公,其实很多人对我们都很好的。”眼圈不知怎么的就变红了,“我们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对他们。”
“是。”成甯微笑着,对叶斐然说,“二丫懂得感恩,二丫是好孩子。”
收好了银票,叶斐然给陈思静回了一封言简意赅的信,交给成甯寄出去。
成甯自己,也有话要跟南西篱说,也夹了一封短信进去。
叶斐然有种直觉,似乎成甯和南西篱之间有什么秘密,但那不是恶意的。
那是属于成甯的事儿,她出于尊重起见,没有仔细询问。
吃了忘情丹之后,雷珂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倾心爱慕的律靖阳,她的记忆里自己是个和亲公主,远嫁到漠北若氏苦寒之地,如今难得回来省亲,可以再度承欢膝下,天天不是缠着景熙帝就是缠着皇后,更加有大笔赏银赏赐下来,说都是从若氏带回的好东西。慷慨大方的做法,让宫内人迅速忘记四公主才刚刚闹出端午宫宴上被驸马爷抛弃的笑话,大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交口称赞公主好人。
既然有了好人,那么抛弃公主的驸马,自然成了坏人。不过那是景熙帝亲自为公主选的夫君,宫里人又不敢打皇上的脸,于是矛头转向,凡事有人敢用这件事取笑四公主的,必定群起而攻之。
如此一来,渐渐地那些想要取笑雷珂的命妇和公主,也不敢乱说话了。
再过两日,宫里人听说驸马心头有个白月光,就把矛头放在了那个狐媚子上面。反正,怎么传说的都有。
律靖阳一开始以为雷珂只是欲擒故纵,没想到足足七天没见到她人,这天倒是等来了夏刚,夏刚看到他,也没好脸色,皮笑肉不笑地说:“驸马爷,今儿个十五了,万岁爷挺想念女婿的,请您进宫说说话。”
律靖阳心里咯噔一下,坏了。
他城府还是很深的,不动声色地说道:“好的,臣这就进宫去。”
按品穿上朝服,律靖阳跟随夏刚进了宫去,来到了乾华宫门口,当值的是刘公公,刘公公道:“皇上正在说事情,请驸马爷稍等。”
这一等,等了一个时辰。
夏刚倒没什么,伺候人习惯了,律靖阳最近天天往李寡妇家里跑,去三次四次,才能捡着一次见面的。有时候李寡妇不高兴,就让他站院子里一晚上。熬夜使人体虚,站在大太阳下又热,律靖阳就有些打熬不住。
汗湿重衣,两腿打颤,他正想要催促夏刚一声,乾华宫里却传来一声女子嬉笑:“父皇,你又赢了!”
这声音熟悉得很,赫然是雷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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