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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章 叶斐然疯了:她买买买了些什么!
    她懒洋洋地说:“本来就没打算管。所以我自娱自乐,自己给自己寻乐子,是谁来扫兴?”

    律靖阳怒道:“你!”

    控制一下,说:“你这么说,是存心给咱们找不痛快。”

    “咱们?”雷珂嘲讽地重复,“谁跟你是咱们?真重视我的人,不会让我哭晕在路边,自己闭门不出。更不会在我尚在宫里养伤的

    时候,来找我提那种自寻死路的要求。不好意思,你想多了,驸马爷,咱们是夫妻,但咱们不是咱们。”

    律靖阳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脸上写满了震惊!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雷珂吗?

    他合拢嘴巴,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哑声说:“珂儿,别闹了。你越是这样闹,我越生气的……”

    “你生气,与我何干?”雷珂淡漠地说着,心里对这个男人厌烦至极,她转过身,从桌子另一边绕了过去,竟连在律靖阳跟前经

    过都不愿意。

    一边走,一边兴致缺缺地说:“茜贝,收拾东西。 今儿个真扫兴,不玩了!水晶杯的事儿,记得给我弄好。”

    茜贝为难地看了律靖阳一眼,想起叶斐然的叮嘱,终于没有自把自为了,答应着:“是。”

    命几个底下人来收拾了残席,茜贝自己跟着雷珂伺候去了。

    律靖阳被当成木头,摆在花厅中。

    一直到丫环们收拾东西到一半,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这是被嫌弃了吗?”

    ……

    叶斐然喝多了,怎么回到家里都不知道。

    一觉醒来,又暖又软,香喷喷的,在自家被窝上。

    好在喝的是葡萄酒,不臭,也没有吐。

    也就……日头偏西……

    叶斐然起了身,春分进来伺候:“夫人。您醒了。要洗把脸吗?”

    春分很明显忍着笑。

    叶斐然说:“好。”

    春分端来洗脸盆的清水和皂豆,叶斐然用了,感到脸上干巴巴的,说:“这是什么?”

    “回夫人,是新买的皂豆。”

    叶斐然拧眉:“这么难用的东西,谁买的?”

    府里人不多,采买要不是薛长东,要不是薛长乐。这么难用的皂豆,怕是直男薛长东的手笔。

    春分又是抿唇一笑:“夫人,是昨天您自个儿从可人坊买回来的。”

    叶斐然:“……”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直觉不妙,叶斐然跳起来:“昨天买的东西呢?拿出来我都看看!”

    春分答应着去了。

    家里一向都是叶斐然说了算,夫人一句话,阖府出动。很快,卧室前的小院子里,就摆了好些盒子箱子。叶斐然头大如斗:“我

    买了这么多?”

    这回说话的,是自从进府以来沉默许多的谷雨,她说:“夫人,这些都是当日你在可人坊下的单……其中这些皂豆还有口脂条,

    都是大盒装。”

    叶斐然感到太阳穴开始跳了:“大盒,是多大一盒?”

    谷雨如数家珍:“皂豆一盒一两,一大盒二十四小盒。口脂条一大盒五十根。”

    叶斐然太阳穴不跳了,鼓起老高,青筋暴突:“口脂条是什么颜色的?”

    谷雨弯腰拿起一个编织精美的竹编盒子,从中取出一根同样制作精美的竹管口脂条,打开给叶斐然看——“颜色是很好看的,

    凤仙花的颜色呢!”

    叶斐然颓然坐下,喃喃道:“这东西在梦里的白胡子老公公跟我说过另一个名字……”

    没办法解释的事情,就推给白胡子老公公吧。

    春分、惊蛰、谷雨、薛长乐异口同声:“什么?”

    “死亡芭比粉。”

    四女一脸懵逼:“??”

    叶斐然懒得解释,挥挥手说:“一人一根,拿下去试用一下就知道了。”

    几个丫头顿时振奋起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进了成府之后,每天能够有皂豆洗脸,香膏擦脸,她们已经不敢奢望更多了。

    可是!

    现在!

    夫人让她们一人还可以拿一根口脂条!

    这玩意儿可是一两银子一根的啊!

    薛长乐地位最高,胆子最大,首先拿了一根,说:“这东西怎么涂?”

    惊蛰说:“我会我教你。”

    顺势惊蛰就拿了一根。

    春分自己也跟着拿了,分了一根给谷雨,谷雨怯怯的不敢接,春分说:“你还是小孩子,先不用,收着也行。”

    叶斐然懒得听这么多,大喝一声:“都去试试看!涂了照了镜子出来见我!”

    成府的镜子是叶斐然自己做的镀银玻璃镜,清晰度比铜镜高一万倍,几个人就结伴去了涂口脂去了,一起去的时候,还叽叽喳

    喳一群黄鹂鸟似的,好不兴奋。

    然而兴奋只持续到进屋不到一刻钟后,变成此起彼伏的尖叫:“啊!”

    “妖怪!”

    “好丑!”

    四个丫头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一个一个用帕子没命地擦嘴。

    八只眼睛抬起来,和 叶斐然对视。

    叶斐然颓丧道:“你们明白了吗?”

    四个脑袋没命点。

    抬起手,指着那些死亡芭比粉,叶斐然颓丧道:“这玩意儿——送人都不要!”

    ……

    现在,叶斐然面临一个难题,她得为自己不负责任的买买买承担后果。

    幸而这事情难不倒她高达二百五的智商,她想了想,说:“口脂条是用蜂蜡做的,明天我试试把它们融掉,看看能不能弄成蜡烛

    吧。”

    丫头们一脸茫然,叶斐然的提议,无人响应。

    风吹过,落叶飘,叶斐然,好寂寞。

    这时救星来了,她的宝贝儿相公,从外面回来。

    好个成甯,穿着玄色夏布衣,头上束着朝天冠,手指勾着一把匕首,活脱行凶归来。一进门,谷雨“嗖”的,躲到春分背后。

    成甯早年干的那些事儿,让他身上沾满了杀气,迄今未消。除了叶斐然,旁人看着他总得过好段时间才能坦然相处。

    叶斐然则不,喊:“相公!”

    成甯视线移过来,薄唇微勾:“二丫,在做什么玩?醒了?”

    自己喝多了,成甯这次竟然不怪罪了?叶斐然心一宽,笑容越发甜美:“相公,明天你还在家的,对吧?”

    “嗯呢。”

    “来帮我做蜡烛好不好?”

    “行。”

    叶斐然笑得弯起了眼睛,对着成甯一个飞吻:“相公对我最好了!”

    几个丫环纷纷对自家主人动不动秀恩爱的行为表示……麻木、习惯、看多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