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般,从阎王爷手底下抢人命,容不得半分犹豫!
终于,叶里正不抽抽了,呼吸平稳下来。
叶斐然长长呼出一道气,擦擦脑门上的汗珠子: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搞定了两个病人,叶斐然走到成甯身边坐下。成甯说:他们不会死了吗?
叶斐然说:一个人想要死,倒也没那么容易。
成甯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地上:是不是我连累了姐姐?
叶斐然说:没有,你为什么这样问?
一惊,看着成甯: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成甯摇头:没有。
一阵失望,还好已成习惯,叶斐然拿出牛轧糖:来,姐姐有好东西给阿成吃。
成甯接过牛轧糖,没有塞进嘴里,好奇地翻来覆去的看:这是什么?
牛轧糖,好吃的。叶斐然拿起一块,喂到成甯嘴里,啊——
成甯品尝了一下,眯起眼睛:唔唔,好吃,唔唔唔
感觉到投喂成功的满足,叶斐然眼睛弯成了月牙,阿成喜欢就好。
冷不防嘴里一甜,成甯也塞了一块给她,笑容绽放:姐姐也吃。
一股温柔涌上心头,叶斐然点头:嗯。
这处茅草屋原本是给山里猎人歇脚使用的猎人小屋,只有一间。乱世中人迹罕至,饶是如此,叶斐然和成甯在这儿停留了两个月,也不敢太过显露行踪。
骤然多了两个病人,不生火肯定不行了。
幸好现在空间可以用了,叶斐然又有了底气,把火生得旺旺的,装模作样的出外晃了一圈,回头口袋里多了一斤多杂粮,还有三个拳头大的烤红薯,和三明治!
把三明治烤热了,香味传出,递给成甯吃。成甯狼吞虎咽的,姐姐,这个好吃,太好吃了!
叶斐然微笑道:有肉有菜有主粮,当然好吃。只有两个,你省着点。
成甯一听,把吃剩的半个,有自己口水的那些撕掉塞嘴里,剩下的递给她:姐姐吃。
成甯知道,既然三明治只有两个,那么叶斐然手里剩下那个肯定到不了她肚子的,要给两个伤者吃。
叶斐然说:阿成好乖。
她把三明治里的肉和菜扯碎了,和杂粮一起熬成粥。和成甯一人一个,喂了雷玮和叶里正。红薯埋进火灰里,热着,饿了就能随时扒拉出来吃掉。
有了火,有了吃的,有了药物,屋子里有了生机。
把成甯的衣服盖在两个伤者身上,叶斐然和成甯相拥着,蜷缩在屋角凑合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鸟儿啾唧鸣叫,有人给他们盖东西。叶斐然闭着眼睛,伸手去打:阿成,别闹
不料,响起的是雷玮的声音:二丫,我终于找到你了。
轻微的咳嗽,断断续续,病根深种。
叶斐然应声睁开眼睛,身上盖着的外套被成甯侧身一卷,卷走了。她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雷玮,瞪大眼睛:皇、皇上
雷玮苦苦一笑:别提那个字眼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叶里正翻了个身,发出呻吟:痛
叶斐然支起身子来,去给叶里正换药。看着她变戏法般拿出止血膏和干净绷带,又用高度白酒给叶里正伤口换药。雷玮赞叹:二丫,你总是有办法。
呵呵,有办法的话,就不会把日子皱褶成这样了。
换了药之后,叶斐然塞了两颗行军丹给叶里正吃,这是补元益血,帮助调理失血的五脏六腑的。如此这般之后,才有空坐下来,一叙离情。
把各自遭遇说了之后,二人唏嘘不已。
雷玮道:当初父皇把血钻给了你,我以为经过一年的调理,阿成的病怎么也该有起色了。没想到
叶斐然说:血钻在逃离京城的时候,就弄丢了。拢共也才用了七天的药。后来我们也想办法去了金矿,金矿还在,但血钻没了。我就让律靖山和赶山客们,把金矿封了,各自离散逃命。金矿入口也炸掉了。
雷玮道:这是坚壁清野么?
叶斐然点头。
二丫,你好狠。
我就算鱼死网破,也不会便宜了柳家人和李寡妇的。
雷玮说:现在是五月,柳凌炀打算在今年八月里正式登基称帝。在那之前,一定会想办法把各地贼子平了,还有就是,把我们全部杀光,最起码也得抓住。
叶斐然说:斩草除根嘛,可以理解的。
雷玮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叶斐然说: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和阿成?
雷玮说:不找你,我能找谁去?
叶斐然竟无言以对,她想了想,说:你也看到了,阿成现在的脑子就跟几岁小孩子一样的。如果想要反攻京城什么的,不用指望我们了。
那,如果我是想要物归原主呢?雷玮郑重地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叶斐然。
传国玉玺
叶斐然霍地站起来:你都知道了?
垂着头,雷玮说:这是我父皇欠阿成和小虞的。
心口急促起伏,叶斐然说:小虞现在也不在这儿,你要道歉的话找错人了!
雷玮说:小虞也在湘南郡,对吧?除非有绝对可靠的人托付,否则你们是不会丢下他不管的。
叶斐然不吱声。
雷玮说:二丫,你素来淡泊名利。这我知道,也很敬重但,这天下,原本应属于小虞的啊!
行了。叶斐然生硬道,你们饿了没?我给你们弄饭吃!
她来到屋外,人口多了,掏鸟窝吃鸟蛋挖红薯秧子肯定不够吃。空间里倒是有鱼,但山里缺油盐,好不容易买回拳心大的盐巴疙瘩,得省着用。
扑簌簌——循着声音看过去,叶斐然看到一窝兔子在远处吃草,她跑过去想要抓,那兔子一蹬腿跑老远,扑了个空。
雷玮跟出来,说:你这样不行的。
他取出护身匕首,砍了树枝,做了一把小弓,又削木为箭。
那好之后,叶斐然高兴道:这就可以去打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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