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甯傻眼,叶斐然自个儿也是傻眼。
看着相公那满脸无奈的表情,叶斐然咬牙道:还不拉我起来!
成甯说:你跟我说你不生气了,我就拉你。
叶斐然:
隐约磨着牙齿,狠狠道:你不拉我起来,我就真生气啦!
成甯搭了一把手给她,把她拉起来。叶斐然努力调整着脸上表情,想要回复到之前那生气脸,某人飘过来一句:不拉你起来的话你真的生气,所以刚才你是假装生气?
僵住。
日,男人智商太高,真不是好事儿!
成甯拆穿了自家婆娘的小把戏,男人小肚鸡肠,怀恨在心,夜晚把她按在床上好好的教训了一顿。
不对,严格来说,还有榻上、浴桶里和桌子上
日复一日,天亮才罢休。
以后还要不要在我面前演戏?把她压在枕上,啃得她青一块紫一块的,细细审问。
叶斐然眼里全是泪:我再也不敢了!
天边露出鱼肚白,二人才收拾了满屋子狼藉睡了一会儿。
睡到巳时,叶斐然被摇醒:二丫。醒醒,有事情和你说。
叶斐然累得不行,转了个身,背对着成甯:有什么睡醒了再说吧。
成甯这边还真的有事儿,看着眼睛下挂着乌青的小娇妻,后悔昨晚折腾太狠了。硬起心肠,把她扳正过来,面对着他:是正经事儿,明天王府要宴客。
叮!
叶斐然的瞌睡虫全飞了。
宴、宴客?
成甯说:今年是正式迈入太平年了。手足们跟着我辛苦了两年,连顿饭都不请人家吃一回,我还不至于混蛋成那样。
事情完全可以理解然而,时间太赶了啊!
这件事,还得当仁不让地落在主妇头上!
叶斐然仰天长啸:坑老婆呢!!
自知理亏,成甯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地亲:委屈你了
成甯哄了半天,叶斐然心情阴转晴,事情都来到眼前了,还能怎样?撸起袖子就是干呗。
她问:相公准备请多少桌?
如果要请十几二十桌的话,叶斐然就盘算外面包个酒楼做宴席算了
成甯说:三四桌吧。都是亲近的那些兄弟。
他报出一串名单来,好些人叶斐然也认识的,果然都是自己人。
这顿饭,该请。
想了一想,叶斐然说:相公,我这边有个建议,要不然,就今天晚上就开始请了,然后分三天,每天只请一桌。这样一来可以亲自作陪,照顾到所有客人;二来,菜肴出品也能有保证。请吃饭这事儿,做好了得人夸,做不好反而招人骂。我们就卖油郎挤猪板油,一滴不浪费。你觉得呢?
沉吟一会儿,黑黢黢的眸子里转着亮光,成甯点了头:你这话说得是。现在已经巳时,下帖子会不会太晚了?
立刻写,马上送,备上见面礼,完全赶得上。
夫妻二人分头忙活,成甯很上道,第一顿请的是项恺镍等跟他从前朝开始就是铁交情的人。这些人说白了,根本不用下帖子就能请来的,用了帖子,就更显隆重了。得了摄政王得宴请,还以礼相待,场面上做到十足十,这些人家脸上长光彩,无不高高兴兴手下帖子。
倒是便宜了负责送帖子的几个小厮,满京城走了一圈,回头眼瞅着腰子处就鼓囊起一大块!
也不知道收了多少赏钱
外头闹得纷飞,叶斐然浑然不觉。
她坐在屋子里,寻思半晌,很快设计出一张十菜一汤两点四凉四热八前菜的菜单子来。
叫来春分及芒种,命道:你们看看这个菜单子,能做出来么?
这两个人,春分会认得很多字了,芒种差点,只能看自己的名字和简单的数字。可芒种是管厨房的,春分就给她念了一遍。芒种拧着眉毛道:这些菜里,有好些需要用到新鲜蔬菜的。咱们家暖房里有的品种也不够啊?还有雪糕,现在做也做不过来了。
叶斐然早就打定主意消耗点儿空间里的库存了,就说:无妨,缺什么你勾出来,我想办法就是了。
芒种又道:这些菜里,还缺一道压轴大菜。要考功夫的才行。
叶斐然问:比如呢?
芒种道:佛跳墙也可以,八宝大黄鱼也可以,山珍海味里,总得要一样,分量足,堆头大,材料贵,卖相好的。而且这种菜,寻常家里灶屋,做不出来。
叶斐然笑道:行,我明白了。交给我就好。
于是芒种勾选出缺的材料,自己另拿了一份单子下去准备了。她走后,春分不解地道:夫人,芒种丢那么多烫手山芋给你,你不罚她,还答应帮她想办法?
叶斐然道:她说的都是实际困难,怎么算得上烫手山芋呢?
春分道:话虽这样说,可,别人家,夫人吩咐下去,丫鬟媳妇都不许说半个不字的。夫人您也忒仁慈了。
但芒种说的都是实在话啊。叶斐然指了指那单子上的红叉叉,说,如果她不管青红皂白的答应下来,最后拿一些不对的东西滥竽充数的敷衍我,那我搞砸了宴席,岂不是更糟糕?
夫人,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目的不是立威,而是要漂漂亮亮地招待好王爷的客人啊!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何必计较这许多呢?
春分一脸若有所思的,叶斐然微微一笑,你慢慢想吧。记得去把宴客的南花厅布置出来。
哎哟!夫人,我这就去!
春分拍着屁股火急火燎的出门。
叶斐然抿嘴一笑,自个儿收拾收拾,也转身出门了。没有走远,只是僻静得地方,把单子上缺的新鲜蔬菜从空间里取了出来,摆了一车。
你别说,冷落萧条的大冬天里,车子摆了这么一堆翠绿黄红的水灵灵,瞧着就令人舒心。
然后又跑了一趟和友酒楼,死乞白赖亲自见了徐和友一趟,徐和友看到叶斐然车里那些蔬菜,眼睛都突了:这么又新鲜又大的灯笼椒,还有这些瓜、菜、果子,夫人哪儿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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