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看着她轻轻捶打腰肢的拳头,想起了什么:“把那瓶钙片包上。”
春分答应着,把一个白底黑点,拳头大的官窑小瓷瓶也包进了包袱里。
叶斐然对春分说:“这是静静要的药,你亲自给她送去。再跟她说,如果有什么需要打出摄政王府旗号的地方,尽管亮字号就是了。扯大旗作虎皮的事情可以多做。”
春分出了门之后,叶斐然看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窗外,几棵大树正冒出一点点米粒大的嫩芽。光秃秃的树干上忽然飘起一只风筝,跃入她眼帘。
那风筝飘飘摇摇的,第一个出现的时候,平平无奇。接着,下面出来了第二个、第三个……竟是一长串的那种高难度风筝?
叶斐然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住了,“谁在放风筝?”
初五的小奶音隔着墙传来:“爹……爹爹……厉……厉害……”
砚铭手里拿着一只老鹰风筝,嘻嘻哈哈地跑进来,对着春分喊:“春分姐姐,快来一起放风筝!”
却和叶斐然撞了个脸,顿时停下脚步,眉眼也低顺下来。
叶斐然微笑着说:“那边是王爷在放风筝?”
砚铭来劲了,说:“是啊!王爷在放风筝哄小公爷玩儿。他可厉害了,那么大一个扯线风筝,一下子放上去了,肚儿都不打一个!蒙他老人家恩典,我们也可以玩儿一下。”
春分在旁边恳求地看着叶斐然,平时老成持重的她难得流露出玩心,叶斐然就说:“行了,给我搬个椅子到走廊下。然后你就自己玩去吧。”
春分欢呼一声,麻溜利索地把全家最舒服的懒人椅搬了出来,伺候叶斐然坐好。然后就跑出去玩了。
一时之间,王府里的丫环们也都加入到游戏中。
有做了风筝的,把风筝拿出来放。没有做风筝的,追着别人的风筝跑一跑,看一看,也挺高兴。
王府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叶斐然心情愉悦,春风暖暖吹来,熏得她略醉。
玩风筝的人多了,成甯反而不玩了。把手里的线筒交给小厮,把初五交给何妈,自己来到叶斐然身边,顺手拿起一个枇杷剥起来:“这枇杷甜吗?”
叶斐然说:“不知道,还没吃呢。”
成甯说:“你现在这个月份要多吃水果。”
叶斐然说:“那你剥给我吃呀?”
话音才落,嘴边多了剥好的,散发着香气的白玉枇杷。叶斐然:“……”
成甯一脸理所当然地:“我又不喜欢吃水果,就是给你剥的。”
叶斐然道了谢,接过。
枇杷很甜,她吃了一个还想要,成甯又给她剥了几个,放在碟子上让她随意拿来吃。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这孩子可把你折腾惨了,初五可没它能折腾。”
叶斐然轻轻摸了摸,说:“可不是。幸好落红止住了。不然就麻烦了。”
成甯说:“宗人府和礼部那边,都让我册封世子。我想着初五还小,就回绝了。”
“世子”俩字,冷不丁的让叶斐然愣住了,“册封了世子,我们家岂不是世代传下去了?”
成甯说:“是。”
叶斐然笑道:“那我们是白手兴家了。”
想了一想,成甯说:“不,我是家道中落。”
行吧,叶斐然看着初五的眼神变了:“原来我们家也有爵位继承了啊,初五,娘亲不能再任由你傻玩了。要好好的培养你才行。不然养成地主家的傻儿子可就麻烦了!”
正在傻玩的初五,忽然打了个喷嚏。
何妈大惊小怪道:“少爷!咋啦?”
丫鬟婆子一拥而上……
叶斐然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对成甯道:“孩儿他爹,我想……”
一句“孩儿他爹”,叫得某人十分受用,黑曜石般的眼眸狡黠地弯了起来,“嗯?”
还没发觉成甯骤然异样,叶斐然沉浸在自己思绪中:“何妈他们都太宠爱初五了。这样不行,等他大一点,我们要亲自管教。”
成甯说:“那是自然。”
大手不自觉地,掐住了他的女人的腰肢。
“不过在那之前,你先给我好好的安胎吧……”
温存片刻,也不敢太过造次,放开了叶斐然。
下人们都很识趣地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叶斐然脸红红,打了个呵欠:“我困了,去睡觉。”
成甯说:“睡吧睡吧。我要出门去。”
叶斐然想了想,笑道:“麻烦相公帮我跑个腿,送这两道新的菜谱去思静茶室。”
小事一桩,成甯很爽快地答应了。
……
成甯把东西送到思静茶室,摄政王的马车驻足在这小小的茶室门前,成甯又不喜清道摆仪仗,引来行人驻目。
南西篱行了礼,接过东西,苦笑:“大哥,这样我都不用做生意了!”
成甯说:“你就跟他们说,王爷甚为喜欢静思茶室的出品。保准会很多人来买。”
南西篱一拍大腿:“那可是你说的啊!”
成甯说:“又不算什么。对了,让你老婆有时间多去王府走走啊,二丫在家里天天吵着无聊。”
南西篱说:“我也想啊。这不是被事情缠住了,走不开么。”
眼底闪过一抹光芒,成甯问:“发生什么事了?”
“家务事,不足为外人道。”南西篱说,“等忙过这一段。我们就上门看看二丫。”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并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交给成甯:“听说二丫落红,天喜平安丹只对月子产妇或者经期不调者有用,这是神龙谷的安胎秘药,应该会更加好使些。平时一日一丸服用丹药,如再遇胎儿不稳,按照方子上抓了,用无根水三碗煎成一碗,一天两服,当天见效。”
成甯冷峻的面孔难得闪过一丝喜色,接了过来,“谢了,哥们儿。”
站起身欲走,门口呼啸而至,来了几辆土豪气息十足的大马车。
成甯看见南西篱脸色一沉,疾步迎了上去。
从马车上下来的,是陈父,身后跟着陈思慎。
陈父看见南西篱,那表情就跟看着只蚂蚁没两样:“陈思静呢?”
南西篱平静地说:“静静在休息。”
“把她给我叫出来!”陈父铁青着脸,“问问她,为什么要在秦学士家老太太的寿宴上奚落她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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