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甯灵魂拷问完,还不依不挠盯着叶斐然。
事关他的崽儿,不可轻视。
叶斐然只好说:“煮了菊花雪梨茶,给他喝两口就没事了。”
成甯这才满意:“那还差不多。”
叶斐然夹了一个炸馄饨给他:“相公别光顾着说我,你自己也尝尝嘛。”
成甯吃了一个,“味道不错。”
叶斐然忽然好奇了,“相公,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的?”
两个人在一起好几年了,成甯什么都吃,不挑食,但是也没有表现出对某种食物的特殊偏好?
“你这么说,还真没有。”成甯自个儿陷入思考中。
从小作为太子伴读严厉教养长大,成甯完全没有别的世家公子那种纨绔习气,就连一点点娇养任性的气息都没有。
叶斐然说:“那你有过很小的时候很任性的作为吗?”
成甯摇头:“还真没有。一直就是我照顾别人。”
“就算是京中第一美男子那会儿?那时候不是很多女子心仪于你么?”
“是这样没错。”成甯说,“但不代表我要搭理她们啊?我特么又不是卖笑的。”
叶斐然脑子里出现一副画面:成甯一脸高冷走过……旁边的世家女子发花痴……
这天晚上和薛长乐坐在灯下做事儿,一边干活,一边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跟薛长乐说了。
薛长乐笑着说:“夫人,你想多了。不是那样的。”
叶斐然奇道:“你又知道?”
薛长乐说:“我是听哥哥提起过一点的。王爷年轻时的风姿,那可真是活凤凰似的。不过呢,绝不是现在这般老板着脸。说是温润如玉那一挂的,而且也很有礼貌,对人彬彬有礼,不会亏了礼节。”
叶斐然脑子里的画面裂了。
她摸摸下巴,翻着白眼想象:“确实……如果他那样的家里走出来一个活阎王,别的不说,他爹就得把负责教他的师父腿打断吧?”
薛长乐笑道:“是这样的。世家公子嘛,在家里怎么喜欢安静也无所谓。但是呢走出去的礼节是不能错的。”
叶斐然道:“长乐,你长进了啊?”
上上下下打量着薛长乐,很是惊讶。
过去,薛长乐就像一张白纸似的。
薛长乐说:“有些事是哥哥跟我说的,还有一些是老万跟我说的。”
叶斐然眼神一阵乱闪:“老万?”
一抹红晕飞上薛长乐的脸,双手乱摆:“讨厌啦,您什么都没听见!”
叶斐然趴在桌子上咭咭笑:“老万!哎哟,什么时候连称呼都变了!也好到大婚之后才改称呼嘛!”
薛长乐和万江珧大婚的日子定在六月初六,只剩下一个多月时间了,各种事儿密锣紧鼓的进行中。叶斐然早早地跟府里别的人说了,薛长乐就是她的义妹,以小姐礼对待之。
家有喜事,叶斐然特别热心,当然了,逮到机会还是要取笑薛长乐一番的。
薛长乐被笑了也不恼,说:“他年纪比我大,故意让我这样叫他的。”
叶斐然说:“那多好啊。显见是一家人了。”
薛长乐说:“夫人,到时候我大婚那天,你能来喝喜酒么?他们都说有喜不道喜的,不然会犯冲。”
叶斐然说:“唔,这件事得看万掌柜意思罗。”
“他说了,不在意的。”薛长乐说,“玄门内另有一套规矩。”
叶斐然说:“好啊。到时候按照玄门娶媳妇的规矩来就行了。”
薛长乐说:“我明天就开始发女方家里的帖子了。静思茶室里最近都找不到陈二姑娘,不知道在忙什么。我让哥哥把帖子给了南大哥。”
“她啊。”叶斐然眼珠子一转,笑容多了几分耐人寻味,“她最近确实挺忙的。不过呢,应该在六月之前就结束了。到时候啊,你就等着收她送给你的大贺礼吧。”
薛长乐:“??”
……
等陈父和陈思慎好不容易从大牢里脱身出来,却收到陈思静已经开始帮助陈老爷子去打理家中产业的消息。
更加让他们难受的是,陈思静还打理得有声有色的!
陈家的生意蒸蒸日上,还节约了老多平日孝敬权贵的银子钱。那些平日要去孝敬权贵的孝敬银子,被陈思静节约下来,按照比例分发给产业里头积年的老掌柜、老伙计。
如今管事们掌柜们,全都对陈思静死心塌地的。
“真气人!”陈父躲在屋子里,气哼哼的,“我这几年为了家里,尽心竭力,不说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那些老东西小白眼狼,拿了陈思静的丁点儿好处,就全都倒那边去了!”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接掌陈家几年来,半点工钱不涨,还动不动的把掌柜叫来训斥,出了事,还得让下面人背锅。
就在去年,有两个店亏得厉害,惊动了老爷子。其实那些银子是被陈父拿去给自己买官了,后来官没买成,银子石沉大海。他把这件事给甩了个干净,那两个店的掌柜背了个坏名声,活活气死。
陈思慎没有接掌家里的事儿,但在他心目中,整个陈家都是属于他的。对陈思静也是痛骂不绝:“那小妖精也就是一时小聪明,竟然趁人之危!”
脑子一转,一个阴毒的计划浮上脑海。
“爹。她再厉害,毕竟是个女人。”陈思慎压低声音说,“只要让她身败名裂了。老爷子不还是得依仗我们么?”
陈父眼睛一瞪:“依仗我们?不要忘记我们已经被关过天牢,留着案底了!老爷子宁愿把家业给老二或者老三,都不会落我们头上!”
陈思慎阴笑:“所以就要看爹你愿不愿意为了儿子牺牲了……”
陈父一愣:“什么意思?”
“爹爹,如果你把勾结常大人的事儿,揽到你的身上,把我摘出去。那么爷爷一定会把家业交给我。我是你的亲儿子,我一定会好好孝敬你的!”
陈父心动了,如果可以,他自己也不舍得放权的。但没辙,他和常大人几个来往太密切了,几年的经营,京城里无数双眼睛都看着他如何和刑部的人喝花酒、进宝局、遛鸟斗狗,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所以就算要撇开,也是撇不干净的!
陈思慎就不同了,他才刚刚回到陈家,一切都还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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